第197章 罪魁祸首
柏汐的手扶在轮椅把手上面,差点没整个人砸进覃思涵怀里去。
还好及时稳住了自己,下一步就要跪。
“你今儿要是跪下,就永远都不要起来了。”覃思涵适时张口到。
他清楚自己什么力度,几乎把人拽过来话就说出口去了。
柏汐没接触地的膝盖忙绷直了,一脸无辜的看着覃思涵。
覃思涵抬手去动他的衣领,但是没碰见,差了那么一些距离。
“弯腰。”他命令道。
声音冷淡,命令的口味十足十的,柏汐忙弯下腰来。
覃思涵将衣扣一颗颗解开,把上面脱了个干净,
也不罢休,还要去动裤腰,柏汐摁住了那双手道:“虽然属下不觉得这有辱属下清白,但是这个时候您什么都不合适干。”
覃思涵:“……”他想什么呢?
“您身子好了,属下给您就是。”柏汐接着道。
覃思涵甩开柏汐的手道:“自己掌嘴五下。
再闭不上,就一会儿找了鞋底子,叫静夏抽,正好夜静的诡异。”
覃思涵的话冷冷的,没讲半分情面,
柏汐抬起手来就给了自己五个巴掌,打完了脸已然红肿,
再看自己,两个裤腿缠在脚裸上,整个身体上只剩下一条亵裤。
“转身。”覃思涵看了一会儿,这才到。
柏汐不敢开口,只转身,动作不快,但也不过是一瞬间。
白嫩的背面,木棍一样的双腿,脊背上面有三五道血痂,
腿面上也差不多。
覃思涵知道,这人不爱留疤,不管什么时候,等着伤好了,都会涂了去疤灵,
一整个皮肤雪白没有褶子,
除了那些血痂,再没有不可观的地方,微微的圆润,
一米七八的个子最多也就一百来斤,实打实的直肩峰,螳螂形的身材。
他叹了口气,他就知道看不见什么,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的,掩盖的很好,
所有的事情不瞒他,但是有些事情,他不问也绝不会叫他知道。
“穿上吧。”
覃思涵道。
柏汐三两下就穿上了,因为要养伤,所以他穿的简单。
转过身子,没有跪,慢慢蹲下来,看着覃思涵,撅着一张嘴巴。
“说吧。”
覃思涵无奈的道,他还不知道这人什么意思。
“您找什么呢。”
柏汐问。
那眼神仔细打量在他身上,他就知道,覃思涵的心思了。
“找刀口,你个家伙拿自己的血养蛊,暗影阁多少人啊。”
说着,他岔开腿,把人堵在自己怀里,双手捧着那颗脑袋,
把自己的脑袋放在他的肩膀上,
“属下没数过。”
“你不要命,我还要呢。
伱给我记住你要是死外头了,我也跟着你去。”
第一次,覃思涵留下了泪水,以前不管遇见什么事儿他都不会哭,
他哪里不知道,这个人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他。
那泪珠子划过脸颊就那么落在柏汐的肩膀上。
“是,属下谨记,不管怎么样,属下都活着回来。”
柏汐用自己的脑袋碰了碰覃思涵的脑袋,抬手抹干净他的脸蛋。
“去吧,去睡吧,多养几日,这几天少在我跟前晃,你给我盯好了。
过年的时候,你这身子,我要一百一十五斤。
差一斤,你那蛊给我一只,我就不信了,我喝不死你。”
柏汐难免一笑,真是幼稚,
“是。
属下告退,属下给您盯着。”
还没退几步,就忍不住笑出来,但还好立马忍住了。
出了门,看见门旁一左一右站着的习辰和静夏,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已经不烫了,想来应该也不红了。
“静夏,嘴巴很快是么?”他知道,静春,静秋没那个机会,别看他出去的早,他也知道肯定不是那二位,
覃思涵从来不忍,有什么事儿当场就问,这罪魁祸首肯定是这个呀,要不然能等到这会儿?
静夏感觉着跪下来道:“属下不懂,还请主人明示。”
“不懂就该罚,扣你一回解药。
活着还是死了,看命吧。”他一笑把人拉起来,推进了屋。
也不管他应不应,反正他清楚他们不敢反抗就是了,拉走了习辰问了几句鹰这才去歇着。
之前,覃思涵说过静秋管不住人,这几个人嘴快,他就问过叮嘱过一次,
没罚,这一次,显然他不准备放过这个。
哪儿那么多话。
被推进来的静夏板着嘴,虽然不乐意,但是却也不敢表现出什么。
他知道,这两个哪一个也不是他能反抗的,
他自然听见巴掌声,可主子说了不能听,那就只能当没听见,
他也清楚,即便是柏汐得了罚,在覃思涵心里,也不是他们能争竞的。
更何况,柏汐本身就桎梏着他们。
或许,哪一日柏汐不得覃思涵看中了,被厌弃了,他们真的会合起伙来把人给生吞活剥了,
但现在不行,怎么也得等到哪一日。
见覃思涵坐在那儿看他,忙跪下告罪。
毕竟,这算是主前失礼。
“撑得住么?”
外头的说话声,他自然听见了。
静夏答着:“灌了太平粉,把苦瓜当零嘴,每日里冲冷水,勉强能撑过半个月。”
蛊虫喜甜食,苦食能够抑制蛊虫的活跃性。
“嗯。
那就撑着吧。
记得,照常伺候。
起来抱我上床。”
覃思涵点头。
他并不准备跟柏汐对着干,这点面子他一直都给。
静夏应下,上前把人挪到床上,又将碳盆子推的近了一些。
就坐在角落里,盯着碳火,时不时翻动着,
等着听见覃思涵的呼吸渐渐的匀称了,这才出了角落,
躺在碳盆子不远处,保证自己抬手就能够翻动到。
躺在地上,两只手微微交叠在小腹上,闭上眼睛,不敢睡实……
另一边,纪璇并没有回自己的屋子,
反而卷了桌子上面杂乱的卷宗进了方芜的屋子里,
屋子静静地,点了几个蜡烛,桌子上面还有一套茶具。
桌子的不远处是床榻,方芜盖着被子躺在上头。
少女安静的很,就连呼吸声都很浅,
纪璇也不多做动作,只小心翼翼的翻动卷宗,屋子里,只听见浅浅的翻书声。
他没看多久,就抬头看向少女,手掌撑着下巴,一双眼睛里多是心疼,祈祷和期盼,良久才闭上眼睛眯瞪着。
这几日他都睡不着,只有这个屋子,这个气息才能让他有些困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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