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1020蔓延的风暴(3/7)
“哈哈!
你倒是说说看,我这人是要恨那位法国皇帝拿破仑阁下的什么啊?”
“我听说令尊遭到我伯父严重的冷遇。
也听说他拒绝令堂提出的年金申请。”
“行了行了,都过去的事。
这个嘛,对啦,那些事害我过了很长的贫困生活,也害我妈受尽辛劳呢。
我甚至觉得,就算我代替老妈揍他一顿也不会遭天谴。
不过……”
大仲马思考一会儿后,一边眺望岛影一边慢慢地罗列出话语:
“我好像没说过,我曾经见过你的伯父……见过拿破仑一世吧。”
“这还是第一次听到。”
“我不记得那个时候的我满十三岁了没。
我去观摩了那个男人的凯旋游行。”
话至此时出现少许的停顿,船身大大地倾斜。
“那时,我怀里还藏着手枪呢。”
“……”
利用浪涛声间的空档所道出的一句话,仿佛戏剧的一幕般重重震荡了约瑟夫的耳朵,但是他沉默不语地继续听下去。
“本来我打算要与他决斗,还想将白手套扔进他搭乘的马车喔。
是皇帝陛下污辱我的老爸老妈在先,那由我挑选武器很合理吧?”
“但是我伯父没有死在那里,伟大的作家也像这样仍然活者。”
“是啊。
当四周人潮都在高呼『皇帝万岁』的时候,我一定是用一副亡魂般的表情靠近他吧。
我从马车的缝隙间看到一张苍白的脸,是一个不受周围吵杂影响,因为战争的疲惫而精疲力尽的矮子。
看,多简单。
再来只要将代替决斗书的白手套扔出去就可以了。
要是那天我有完成那种事,他一定会下令周围的士兵攻击我,不是杀死我就是驱逐我,绝对没错。
但是,那家伙无疑会对决斗逃之夭夭。
那家伙最好被城里的人们耻笑是逃避与小鬼决斗的皇帝陛下!
……像这样想着这些而感到晕眩,脸色比那个皇帝更苍白的贫穷小鬼,你觉得他在下一瞬间取出白手套后做了什么?”
配合著船只的摇晃,有节奏地、仿佛在舞台上唱出台词的演员般,大仲马朗朗地继续阐述自己的过去。
“……答案是,不断挥甩着那只手套啊。
他将原先预定要扔出去的东西举得老高,回过神时已经在和四周的民众一起高呼『皇帝万岁』了……是的,王子大人。
你的伯父的确是位英雄,但是另一方面也受到很多人憎恨。
除了我以外,想朝皇帝扔手套的家伙肯定要多少有多少。
不打算靠决斗,想直接将子弹射进马车里的家伙,想必也能聚集一大群。
但是,那些一丘之貉仍让那脸色苍白而疲倦的男人沐浴于喝采之中。
虽然我不清楚是什么让他们愿意这么做,但是那位陛下的确是人民的梦想,是他们的憧憬啊。
察觉到了这件事,我就再也无法下手了。
能一副没事般地将枪口朝向憧憬对象的人,只有优秀的士兵。
但是,我肯定不是士兵。
正因为他让我察觉到这件事,我现在才能以笔代替枪,继续奋战下去。”
这段漫长的台词以严肃开始,最后以轻松的状况结束。
大仲马阖上一只眼睛,向比自己年轻超过二十岁的友人淡淡一笑。
“那么,用这种方式描述,有稍微符合你的期待吗,王子大人?”
“刚才所说的都是你的创作吧,兄弟?”
“是不是呢?不过,要是有想做那种事情的家伙在,我既不会肯定对方,也不会予以否定,就是这么回事啦。
真相在有趣的谎言面前是暗淡无光的。
反过来说,就算有用煮的、用烤的都很难吃,名为真实的肉存在,只要先用历史调味过,摆着醒个几年后再撒上一点点名为谎言的调味料,也会变成稍微能入口的玩意儿啦。”
看着如此述说的大仲马,好像比阐述他自己的过去时更为快乐,约瑟夫傻眼地说道:
“但是,变成这样也会令人在意肉的真正味道喔,兄弟。”
“这个状况的真相就是……唉就是那个啦。
我啊,如今已经不恨拿破仑一世与他的血亲了。
加上刚才那样的故事后,到底是真有其事,还是虚构的创作,都无所谓了,对吧?”
“原来如此。
所以对那样的你而言,就连无人岛也是值得一尝的素材。
话虽如此,无人岛比比皆是,你怎么会独独在意那座岛呢?你该不会『和那座岛有某种渊源』?”
对于咯咯笑着询问的约瑟夫的话语,大仲马耸肩表示:
“是直觉啦。
纯粹是直觉。”
“直觉啊?对你从事的这种职业而言,直觉或许很重要呢。”
“因为是像现在这样,和皇帝陛下的亲戚同乘一艘船时瞥见的岛嘛。
我觉得将那座岛当作你我相识的纪念,让它有名起来也不错。”
听完,前法国皇帝的侄儿如同喧闹的孩童般,仰望岛影用热情的声音说道:
“没错,我也一直觉得那座岛上有什么喔!
有个人物的名字与那座岛一模一样,几年前我还听过那个人的谣言。
你可别说出去……很久以前,也曾经看过潜伏于教会暗处的那些人有诡异的动作。”
“教会的……暗处?”
“哎呀,忘了这句话吧。
因为连我那位曾为国王的父亲大人,也不打算揭穿教会的底细嘛。
反正,那座岛确实从很久以前就有各式各样的财宝传说、奇迹传说之类的谣传喔。
正因为那是座什么也没有的岛,因此街上的孩童们、猎人、冒险家,以及宗教家等等,会有各式各样的人将自己的梦想投影到那座岛上。
但是,也正因为害怕万一去了那边,将会知道那座岛上什么也没有,所以也就几乎没有人想上岛一探究竟。”
“喂喂喂,你是打算抢走我的职责吗?描述与那座岛相关的事是我的工作喔!
别再说了,快告诉我那座岛叫什么名字吧,兄弟。”
对大仲马回称自己为兄弟而高兴的约瑟夫,心想将来大仲马应该会写出这段故事。
他一边为尚未看到的故事兴奋期待,一边讴吟那座岛的名字。
“那座岛名为——『基度山』!
是座什么也没有,是故能包含一切,充满可能性的岛!”
············
『下一则新闻。
昨天,上议院议员与企业首脑等等,接连遭逢意外或患病而突然逝世。
面临此事态,NY市场的股价一片混乱——』
是否该将发生在斯诺菲尔德的“那个”称为“上天的考验”呢?
关于这个问题,越是正确观测事态发展的人,心中天秤的指针越会倾向否定。
因为对城市而言,或者对整个美国而言,那些可谓未曾有过的一连串事件—即“圣杯战争”——都是必然发生而受到引发的事件。
那座名为斯诺菲尔德的城市本身,即是有人为了仪式而选择建于美国大地的实验场——而且从一开始就“包含将土地归零重来”穿插进城市结构里。
不过,这毕竟是测试那个的幕后黑手方的观点。
从压根就不晓得魔术性事情的一般人观点来看,那种事根本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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