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履行妻子的义务?(1/3)
“发烧了没?”沈天韵问肖尧。
“没,才37.8度。”肖尧说。
“什么?
!”沈天韵的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慌慌张张出去外屋了。
没过一会,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小药箱,脸上戴着一个鹦鹉嘴式样的黑色口罩,看起来颇为不祥。
她从药箱里又拿出一个一样的黑色口罩,塞到肖尧手里,然后把一个塑封包撕开,抽出一根棉签……总之她拿了一些肖尧不认识的东西,对沈婕做了一些肖尧看不懂的操作。
“你干什么呀!”沈婕抗议道:“阿嚏!”
……
……
沈天韵把口罩摘了下来:“没事儿,就是小感冒。”
?
肖尧跳了起来,把毯子裹在少女的身上,胡乱给她套上一双拖鞋,推着她出了门。
“我正要和你说呢,七月一号我们文学社有活动去舟莊采风,我本来是想带你一起去的,但是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好利索,我就也请假不去了。”
“那到底要怎么样嘛?”沈婕故意噘了噘嘴。
哈?
真的假的?
“肖尧,你先出去吧,”沈天韵转过脸:“我妈要休息了。”
“照顾病人,陪床啊。”肖尧理所当然地说。
肖尧摇了摇头:“我不要。”
“你吃不下饭我们家可以节约很多粮食。”肖尧随口怼道。
肖尧迷迷糊糊地睡去,他做了一个梦,梦见和沈婕坐在一个层高很高的哥特式建筑物的大厅,一起烤着壁炉火。
“就是因为不客气,所以才不想要。”肖尧解释道:“你带出来的钱看起来还蛮多的,但也就,有限吧?
东买买,西买买,花光了怎么办?
你已经没少给我买东西了,我不想再为了礼物这种东西再一笔额外开销——咱们要以一个家庭,整体的规划来算着用钱。”
“怎么可能啊,还有趁热又是什么鬼啊!
你脚怎么这么臭,你怎么还不去洗脚啊?”
“你要是羡慕嫉妒恨的话,”肖尧回过头,笑眯眯道:“你也感个冒啊。”
沈天韵没有理他。
“嗯……”
“行啊,就他们几个吗?”沈婕问。
说话间,肖尧配合地和沈婕交换了内外侧。
然后,肖尧被人摇醒了。
肖尧这才意识到,这事儿高低有点先斩后奏了:“我想想,张嘉龙,带鱼,陈鹿他们三个,熊吉华昂沈斌他们三个我还没问,欧阳千千,就是我那个干妹妹,我看看她肯不肯来,波哥忙得很,也不知道肯不肯来,还有……还有……假如你同意的话啊……”
“怎么啦?”肖尧又把第三个馄饨吹好,理所当然地送到了沈婕的嘴边:“啊——”
肖尧突然意识到,这是自己第一次喂食沈婕。
“热呀!”沈天韵委屈巴巴地说:“你不热吗?”
“我,我也不知道。”沈婕想了一会说:“我好像,没被人欺负过?”
沈天韵皱着眉头,放下药箱,用脚轮流把两只白色帆布鞋褪了下来,一只赤脚站在地面上,另一只膝盖跪在床上,脚心冲着肖尧,伸手去摸沈婕的额头:“是不是吃过退烧药了?
不算烫。”
“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跟张嘉龙,带鱼他们来往?”
肖尧听到“滴”的一声响,原来是沈天韵把空调给打开了。
“因为这样我才可以照顾你呀,”肖尧解释道:“又心疼,又有点开心。”
接着,肖尧又端起盛馄饨的碗,用小调羹捞起来一个,放到自己的唇边,轻轻吹了半天:“啊——”
“我自己能走……不要搞那么夸张……”沈婕抱怨道。
“肖尧,”沈婕打断了他:“我可能,还是没有做好这个心理准备,再过一段……以后再说吧?”
哎哟,真踏马能折腾。
“还好吧,说不上来。”沈婕说。
“……”
“我不要去,你的床臭……”沈婕嘴巴里嘟哝着,竟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气。
“……睡吧。”沈婕说。
“我记得伱是上的体校,不是卫校吧?”肖尧有点发愣。
“脚脚脚脚脚你有病啊说了一个晚上了!”
“我没事,睡吧。”沈婕把那只摸自己额头的手拿开。
沈婕没有接他的话茬:“忽然一下子不知道该给你准备什么生日礼物了?”
空荡荡的马路上,等了几分钟都没看到有出租车过来。
“啊?
不要。”沈婕这次不轻不重地给肖尧来了一拳:“你变态啊?”
“你要不要先去洗个手……”肖尧忍不住建议道。
“那你想我怎么样?”肖尧问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要是你碰到这种事,你会怎么办?
要是你被人欺负的话?”
话音刚落,肖尧立刻后悔了。
经验告诉他,虽然开开玩笑也不会有什么事,但多半免不了一阵拳脚。
八块钱十双的地摊货,果然不太行啊,肖尧想。
“你你你,你让我考虑考虑,咳咳咳。”沈婕说。
本来只是故意找打的调戏,对方却居然一本正经地给出了“认真考虑”“下次一定”的答复?
“王明?”沈婕反问了一句:“谁啊?”
“吃了退烧药短时间内不能再吃了,”沈天韵没有穿拖鞋,赤脚走到沙发前,又拿起医药包,拿出一盒药来看了看:“还没过期……烧得高的话,6个小时以后可以试试这个栓剂。”
“乖了乖了,”肖尧抱住沈婕的头:“妈妈在这。”
“啊——”
“我都没问题的,你的生日,想叫谁就叫谁,想怎么过都可以,我会全力配合。”沈婕表态道。
“就,你在殿堂里见过的,”肖尧提醒她:“就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威胁周琦离我远一点,否则就要连她一起孤立的家伙。”
?
?
肖尧有点懵。
“我好像,又难受起来了。”少女的牙齿打了两下颤。
“没大没小……”肖尧一边朝穿衣橱里走,一边嘀咕道:“你穿拖鞋啊,脚臭死了,快洗脚。”
“还好吧,咳咳,现在尝不出味儿。”沈婕想了想说。
“是嘛……”肖尧一边想,一边很自然而然地,把一个馄饨送到了自己的嘴里:“嗯……还可以。”
“要不,”肖尧想了一下:“你到我房间去吹空调?”
肖尧的眼睛盯着床的上方,那里被奶奶用8、90年代的旧挂历糊着,黑暗中,叫不出名字的港台明星气质的小伙子正冲着自己微笑:“这让我想到了我爸妈,他们也一直是一个睡左边,一个睡右边,然后有一天,莫名其妙的,两个人交换了位置,然后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又换了回来。”
“这就是这么一说,你要是觉得不妥就不叫她。”肖尧一时又有点怂。
一般来说,白色袜子显脏,可她肤色的袜子脚掌都能搞得黑黑的,多少还沾了点黄沙。
长长的脱丝从脚趾处一直延伸过足弓,在脚后跟前停下,眼见这双袜子是不能再要的了。
沈婕轻轻笑着,没有答话。
即使潜意识里明白这可能不过是张空头支票,但是少女承认了他的“法理宣称”,对于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来说,已经足够快乐一阵了。
“开心?”沈婕蹙了蹙眉头:“又开始不会讲话了?”
“不然就,履行妻子的义务?”肖尧用半开玩笑地口吻说道。
说是这么说,动作上还算配合,赤裸的双足接触到地面,然后在肖尧和沈天韵一左一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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