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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帝党,新礼!(1/2)

第274章 帝党,新礼!

作者: 枫渡清江

第274章 帝党,新礼!

劳堪低着头回道:“臣只想着不得罪达官显贵们去了,忘了社稷苍生四字!”

劳堪说着就瘪嘴欲哭了起来。

朱翊钧没再理会他,而是看向了定国公徐文璧和西宁侯宋世恩:“你们啊,真是聪明过了头!”

说着,朱翊钧就转身往殿内走去:“将定国公、西宁侯直接带裤杖毙,不必砍头了,看在其祖宗和本人有功的份上。”

“至于定国公一族同成国公一样,降爵为侯,除太祖与成祖所赐田亩外,家产皆籍没入官。”

“西宁侯也是一样,降爵为伯,除太祖与成祖所赐田亩外,家产皆籍没入官。”

朱翊钧说着就转身看向徐文璧和宋世恩,道:

“依旧要在处置他们的敕旨上说明:朕是因为其祖宗皆是开国元勋的份上,才不灭其族,不让其身首异处!”

“但是祖宗遗泽,能庇佑几世?

从公侯到庶民可降几次?

且子孙若一直不肖,不知忠义,使国家覆灭,新立之朝岂会认前朝旧勋而依旧示仁乎?”

“当自思之!”

司礼监掌印太监张宏拱手称是。

戚继光和麻贵等新封勋贵在一旁听后皆微微颔首,似在记住朱翊钧这话,且更为敬重地看向了朱翊钧,而不再像刚才看见朱翊钧突然手刃杨四知和处斩贺一桂时那样震惊。

徐文璧和宋世恩只得谢起了恩,但他们更希望皇帝连他们自己的性命也饶恕掉,只是不敢说出来,也就依旧哭丧着脸。

“至于其他人就让三法司按律按功处置吧。”

朱翊钧又说了一句,就坐回到了龙椅上,看向了眼前这些朝臣。

啪!

啪!

啪!

而这时,外面已经开始杖打起了徐文璧和宋世恩。

“啊!”

“啊!”

而徐文璧和宋世恩也惨叫了起来。

不过,因为两人不是殿外执行,而被拖拽到外面执行,所以声音倒也不是很大,不影响殿内说话。

朱翊钧这里则也在这此起彼伏的细微杖责声中与方逢时、戚继光、王国光、曾省吾、张学颜、申时行、麻贵等说起话来。

这些大多是历史上万历初年的名臣,无论文臣武将。

因为朱翊钧执意坚持未倒张,使得他们也能继续在御前听政,而不像历史上一样大半都要黯然离开朝局。

“你们现在想必也很清楚,非朕不仁,也非朕不明,而是时局让朕不杀人不可。”

“吾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

“这道家的话,还是可品位的地方的,也有通经的地方!

也难怪世庙信之崇之。”

朱翊钧说到这里,方逢时等张党骨干心里不由得一紧。

“紧张什么!”

“朕又不会真的因为一群利欲熏心之辈而厌倦朝政,且就不再信圣人道理,而弃天下,借崇道行无为之名,而不去问社稷苍生。”

朱翊钧见此先说了一句。

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朱翊钧继续说道:“但朕也受先生点拨,事事未敢妄为,而擅违人言!

也未敢在众生之前,先满己欲,也是愿意退让的。”

说到这里,朱翊钧就加重了语气:“但有人让朕退无可退,欺朕欲仁。”

朱翊钧说着就身子前倾,看向了方逢时等人,笑道:“你们说,朕该怎么办?”

接着,朱翊钧就道:“戴了这皇冠,就得承天下之重,因天下之重,就不得不杀人!

除非,朕不戴了这皇冠,真的进山做一道士去,或者剃了三千烦恼丝,也去念经去!”

“此皆臣等之罪,未能尽谋,才使君父陷入如此之地!”

申时行这时先匍匐在地,哽咽着说了一句。

“起来说话。”

朱翊钧瞅了申时行一眼。

“是!”

“没错,岂止是未能尽谋,还心存苟安之心,只知明哲保身,忘了君臣大义!”

王国光这时也起身说了起来,且瞅向方逢时:“饶是位列三公的,也是只有封还之胆,没有守志之心!”

“难道太师故去后,就不改制了吗?

!”

“难道陛下亲政后,就从私不从公了吗?

!”

“难道就因为天子仁德,百官不仁,就敢欺天子不敢逆百官吗?

!”

王国光连声三问后,方逢时不由得脸红了起来。

“陛下!”

这时,张学颜站起身来,拱手道:

“王公的话实在是太伤人!

至少臣没有苟安退缩之意,别说如今知道了有贪利者欲借清算太师之机会而欲大搞党争,而抄尽臣等家财,乃至可能要臣等性命,就算不知道这些,臣也没有要弃君!”

“太师虽已故,但天下之主是陛下,何况陛下已上秉祖宗之礼,下举太师遗志,又存皇天后土养民之心,此时,臣就更当在陛下亲政后为陛下鞠躬尽瘁,毕竟臣并非张党,实为陛下之臣党!”

朱翊钧点了点头。

这时,张宏已抱了许多章奏来。

朱翊钧则对张宏道:“把弹劾户部尚书张爱卿的先拿出来。”

张宏称了一声是。

而朱翊钧趁着张宏在找的空档说道:“先生去后,诸卿出现欲退或者待罪的心态都属正常,自古求全则毁,朕岂能因一小过而不宥?

何况,尔等也是因为未明圣意,才不知当作何为。

但现在伱们应该已清楚,朕承先生之教,习圣人之礼,欲达天下大同之志,非嘴上说说,励精图治之心,日月可鉴!”

说到这里,朱翊钧就指着那些弹章道:“这些弹章里,不仅仅是弹劾了你们知道的,也有很多你们不知道的,比如说你王纂欲谋加龙袍于太师,还说你梁梦龙有通过冯保私买皇家禁物之事等等,不一枚举。”

王纂和梁梦龙这时皆面露震惊之色。

朱翊钧则道:“这些弹章内阁不敢擅拟,朕也还没处置,但朕让锦衣卫查了,乃子虚乌有的事,子虚乌有的弹章,朕会留着处置,但证据确凿的,朕看了看,大多也如张学颜所言,是时局人心所致,也能宽宥或薄惩。”

“但是!”

“朕得在这时告诉你们,在朕眼里,没有什么张党,皆是朕的臣子,诸卿不能因为先生老了,就真的没了锐气,虽然先生不能再为诸卿扫尾善后之人,但朕已可亲自为诸卿扫尾善后!”

“皇爷,大司农的弹章拿来了。”

张宏这时走了过来回道。

“有实证的和属于风闻而已朱批的,皆丢进炉子里烧了!

包括六科或都察院的副本,不仅仅是朱本。

属于栽赃而没朱批留着处置该言官!”

朱翊钧言道。

张学颜一时两眼热热的起来。

这时,历史上主张开通海运的梁梦龙站起身来:

“启奏陛下,臣有罪!

臣其实非太师之党,乃陛下之臣,岂能因太师故而丧胆,而欲置君王天下事于不顾?

臣乞宥之,而定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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