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吾喝下药液，虚弱的身体这才有了些力气，眼角开始变得湿润。

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话，勉强支撑着起身跪下，双臂交叉在胸前，行了一个奇怪的礼仪。

只有嗜血看到他行礼的姿势瞳孔不断放大。

他他他———

他该不会是？

嘶！

嗜血被自己的想法下了一跳。

凤九不懂这些，淡淡看着老者, 等待他的回答。

凤吾行礼后，这才郑重其事的开口，“属下凤吾见过凤凰天女阁下！”

凤九疑惑了。

天女就是天女，为什么会叫做凤凰天女？

“你坐下吧！

怎么回事？”凤九满脑门都是疑惑。

凤吾依靠在墙壁上，让自己尽量喘气顺当些，“您就是凤凰天女阁下，巫族的天女只不过是挂着名头的天女罢了。”

“天女阁下, 如今的天下已经不是原来的天下了, 是该好好整治了。”

“属下在这个牢房里待了百年了吧？

百年前这些人的野心就已经很明显了。”

短短几句话，里面的信息量太大。

凤九心中泛起惊涛骇浪，他在这里待了百年了？

那岂不是皇伯言的祖辈就把这人囚禁在这里了？

“你多大了？”看着眼前的老者确实年龄不小了，难不成已经一百多岁了？

凤吾叹息一声，“天女阁下，属下已经寿数将近，应该是千年了。”

他们跟随天女阁下的时候，寿命已经被定下。

如今寿数将近，他没什么好遗憾的。

“啥？”凤九扣扣耳朵，她幻听了吧？

有人能够活到千年吗？

开什么玩笑！

凤九还使劲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

这不是做梦！

眨眨眼，好奇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活了千年的老怪物？

这是古董啊！

嗜血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单膝跪地, “小辈见过前辈！”

凤九疑惑的看着俩人。

他们说的啥啊！

这俩人啥意思？

“呵呵！

巫族后人还有你这般忠心的不多了。”

凤吾一眼就能看出嗜血也是巫族人。

巫族后人还有这般忠心的，他死也瞑目了。

“前辈，飞羽真的存在？”

嗜血心中别提多激动了。

飞羽啊！

那是第一代天女创建的独立军，名飞羽。

里面的每一个人都十分骁勇善战, 以一敌百。

第一代天女消失, 飞羽也跟着消失了。

从此以后, 飞羽成为了巫族甚至整个大陆的传说。

随着时间变迁，飞羽的名字已经无人敢提及。

凤吾点点头，“是当然存在的。”

浑浊的双目望着凤九，真好啊！

她回来了！

只不过天女好似不记得以前了。

嗜血听到肯定的回答，就更加激动了。

飞羽一直是他崇拜的对象。

凤吾没有理会嗜血的激动，看着凤九，恍惚间回到了过去。

似乎是在想念什么。

“天女阁下，或许你还不明白今天这些是怎么回事，等你拿到龙腾镯打开的时候，什么都懂了。”

“属下能够在最后一刻见到天女阁下，死而无憾了！

在这里的百年也算是值得了！”

凤吾似乎是心愿已了，眼神开始变得涣散。

已经见到了想见的人，世间再无牵挂。

“你说清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喂！

你还没说你怎么会在这里呢？

百年前发生了什么？”凤九让这一切搞得云里雾里。

凤吾嘴角含笑，慢慢垂下头颅。

就在凤九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老者的身体竟然慢慢变得虚无消失了。

“这？

怎么回事？”比她的化尸粉还好用。

牢房里空荡荡的，好像那个老者根本没出现过一样。

“恭送前辈！”嗜血跪地磕头。

凤九找不到解惑的人，眼神探究的盯着嗜血。

嗜血随后才慢慢起身，眼神复杂的望着凤九, “天女, 属下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属下只知道飞羽是第一任天女的私军，只有五十人，全都是跟着第一任天女南征北战，大陆初定他们一起跟着天女隐居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在巫族众多的传说中，飞羽绝对可以占据第二的位置，传说他们都随着天女成仙了，也有传说他们已经全部沉睡了。”

“巫族的飞羽竟然真的能够活千年！

这是属下万万没有想到的！”

“到现在为止，属下才能够完全相信，巫族真的有长生的秘密。”

“此人应该就是天羽里面的人。”

嗜血激动的说了许多。

沙哑的嗓音中还带着雀跃。

在巫族众多传说中，他最希望存在的就是飞羽，他也曾经希望自己有朝一日真的可以加入飞羽。

要是飞羽真的存在的话。

如今飞羽真的存在，怎么能够让他不激动？

凤九意外的多看了他一眼，这是赶上大型追星现场了？

“嗜血，我到现在都还在云里雾里，我脑子里很乱！

这个巫族的秘密还真不少！”

凤九头疼的捏捏眉心，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谜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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