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为了长林(1/2)
“乖乖,好。
这个语气特别招人怜惜。
心疼他了?
昨儿五句你爱我。
这时想来讽刺至极。”
傅景桁用修长的手扣紧文瑾下颌,逼视着她的眸子,“若是朕不来,恐怕半推半就了吧?
颂罗江,江风月色都好?
发现爱错人了,十五岁要交给的不是我,是他?
朕当年只记得亲手给你煎苦苦药为难你,可真没想起来给你百果糖呢。
发现你吃他的百果糖朕才把你...”
文瑾百口莫辩,百感交集,她说:“哦...”
傅景桁被她哦得半天不出声,也不知她心门紧闭哦个什么东西,气得他肺也快炸了,她甚至不知自保吗,保护她兄长就这般重要,他抿唇:“嗯。”
蒋怀州沉声道:“君上不要为难她。
是我动的她,她不是自愿的。”
傅景桁睇了眼蒋怀州,“轮不到你保护她。
她今日之困局,是你造成的!
你个卑鄙小人,你可知你几乎毁了她!”
蒋怀州低笑,“你慌张了,傅景桁。
尝尝吧,被夺妻夺江山的滋味!”
傅景桁大怒,“苏文瑾,说话!”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文瑾的身上,质疑,谴责,讥诮,都想看看女主子保护叛贼的热闹。
文瑾环视众臣,在无数道质疑谴责的视线中,终于不敢替兄长说半个字了,她害怕极了,脑海中不住的闪现小时候被兄长牵手一起跑着玩抓蚂蚱的场景,还有兄长与君上一起同她读书写字的场景。
她缓缓的嘶声道:“本宫是被蒋怀州胁迫的...他是叛党...他是反贼,他见色起意轻薄本宫!
他该死...他该死...他是一个应该被千刀万剐的狗贼!”说完红了眼眶。
-瑾儿,如果有一天我有危险,你会保护我吗-
-当然,瑾儿一定会保护哥哥的-
记起蒋怀州在国子监的话来了。
蒋怀州眸子里升起蒙蒙水迹。
文瑾步至蒋怀州身边,抬手在他面颊落了一记,发出啪的一声,说着大王希望她说的话,“卖国狗!
呸!
失望至极!”
蒋怀州猩红了眸子。
文瑾身子摇摇晃晃,对大官和御林军道:“狗贼他觊觎本宫美色,妄图轻薄本宫,本宫念在曾经与他有兄妹之情,劝他戴罪立功抓了文姓老贼给君上排忧解难,他非但不听,还试图辱本宫清誉!
你们射瞎他双目,你们杀了他!
立时杀了他!
鞭尸扬灰!”
说完,落下泪来。
手足相残,好像也不过是这般苦涩滋味。
还是小时候无忧无虑,长大了就不快乐了。
蒋怀州心痛难当。
文瑾说:“他家有百二十一口人物。
他娘,他生父,他妹,他年幼的三岁小侄儿,都当受到株连!
以泄心头之恨,为死去的将士平怨。
谁叫他反了不知悔改的呢!
该死的狗贼!”
文瑾说完,御林军和朝廷大官心里稍微不那么愤怒了。
御林军都细细簌簌道:“保护皇后娘娘!
那叛贼轻薄娘娘!
真的该死!”
蒋怀州堕入佞臣之流,心里千疮百孔,“娘娘所言极是。
臣是叛党。”
文瑾嘴唇颤抖,几乎立不住了。
傅景桁剧烈起伏的心口稍稍平复,他逼她说出来手足相残的话,他也是对文瑾心疼的不行,却没办法在当下在亲信面前,将她拥在怀中安慰。
蒋怀州眼底亦有不忍,是自己使瑾儿进退两难的,他并不怨文瑾说的话。
也不怕眼前的军马,能耐他何?
死么,有什么可怕。
吴信见文瑾挡在蒋怀州身前,对她的话并不十分相信,痛心疾首:“君上,这便是您冒天下之大不韪,千挑万选出来的皇后娘娘吗?
下臣是否眼花,她脖子里是反贼落下的反叛的烙印吗?
下臣没看错吧,我广黎国皇后娘娘,在阻拦下臣惩治叛国贼人吗?
她说什么?
不要射瞎贼寇的双目?
简直匪夷所思!
留着贼寇双目看她倾国倾城、容貌无双吗?
后面这句他该死倒像是被君上恫吓的了!”
刘迎福亦道:“君上力压六十道弹劾圣旨,保她为后,与群臣不睦。
结果她和她老兄卿卿我我,实为不洁,有辱您的龙威!
君上仍要以一己之力与群臣相悖,冷落孟婉,而保文姓女子为后吗?
还舍不得除掉她么!
若是继续一味保全她,只怕叫众臣寒心。”
傅景桁面色阴霾,警告道:“吴信,刘迎福。
适可而止。
时刻记住,咱们怎么有今天的。”
吴信、刘迎福肩头一缩,低下头去,但心底对皇后十二万分不满了,曾经皇后对朝廷的旧恩,被此时爆发出来的叛乱冲淡了。
御林军的箭矢瞄准蒋怀州,蓄势待发。
蒋怀州将匕首自手腕挥落,倏地射向刘迎福肩头,那边忙躲开,肩膀被射出一道伤痕。
蒋说:“嘴巴放尊重点。
你娘不洁生下的你。
攻漓山没见你这么嚣张。
干不掉我,拿我妹出气?”
刘迎福怒目而视,“叛贼!
倭寇!”
文瑾承压。
“够了。
都别争执了!”傅景桁轻轻一声,大家都安静了。
吴信沉声道:“君上,请您示下,下臣是否放箭,穿过罪后的身体,射向蒋怀州,给他先来点教训!
以告慰我深埋漓山脚下的数千将士的亡魂。”
蒋怀州摊手,“悉听尊便。”
文瑾的心扑扑通通乱跳,她说:“吴将军,现在不是杀而后快的时机...不如留贼人利用...以解我方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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