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听见了,看见了(1/2)
蒋怀州将文瑾拥在怀里,把她揉在他的胸膛,文瑾没有仍没有推开他,文瑾落泪了,在他怀里叫他,“蒋怀州...你疯了...”
“我恨傅景桁。
我乐见他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
曾经的友谊,早就荡然无存。”蒋怀州说,“我带你离开这里。
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的地方,过新的生活。
待一切尘埃落定,你想做太傅也好,皇后也好,哪怕你要做女皇帝,哥哥也满足你。”
文瑾拉住蒋怀州的衣袖,“哥,我同大王求情了,我说可不可以使你戴罪立功,大王说容他想想,他每次但凡说容他想想,就代表有希望,如果不可以的事情,他当下就会说不可以。
义父占山为王,残害了无辜的将士和百姓,义父是叛党,是不会善终的,他不是个为民做主的好皇上。”
“莫相劝。”
“你现在戴罪立功,兴许还有一线生机。
哥,我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开我,我不希望你也离开我,我的小狗,我的长云、长宁,我的阿奶,你不可以...不可以二十七岁就...就...,那么多冤假错案,你都不管了么...你不是说我回头你就在吗。”
“我不打算戴罪立功。
这么多年,君上都压我一头,现在他成这般光景,我乐见他如此。”
蒋怀州眼底有着不加掩饰的恨意,“他应该身败名裂,他应该如他父亲一样死在义父的手中!
瑾儿,你不会知道我过往一直默默注视着你而不得是什么感受。
你不会懂我在同你大婚当日,他将你夺走,我与陌生女人云偲独坐喜房一夜白发,我心中是什么滋味。
我恨他!
我也恨傅云偲!
我很傅字。”
“我们是兄妹,我们三个是一起长大的好友。
哥...”
文瑾紧了紧他的衣袖,“我要求你,戴罪立功!
否则,我绝不原谅你!
我不要任何人死掉了。
义父我保不住,但你还有机会!
哥,你看看我,你看看瑾儿,我们原是那么好的人,我们应该有光明的未来,我们怎么会叛国呢!
想想玉甄,宝银,他们也都好仰慕你的。”
蒋怀州思虑颇久,深深望着文瑾,轻声道:“你答应同我在一起。
我便答应你戴罪立功。”
“哥!
我已经是他的妻子。”
“你本该是我的。”蒋怀州将文瑾紧紧束着,他在文瑾没有预料到的时候,低下头亲吻在她的颈项,留下了红痕。
文瑾感觉到颈项略痛,他亲吻得很用力,原来男人情动时都类似,恨不得将女人揉进身体去,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她终于没有像方才他握她肩膀甚至拥她入怀时没有动作,她这时抬手抵在他胸膛要将他推开。
但她还没来得及推开他,便听见那人的嗓音响起了。
“给朕...放开她!”
薄凉的嗓音隐着深深的怒火在越王台渔场的江水畔响起。
嗖--
箭矢划过夜空的声音响起,那锋利的箭矢朝着蒋怀州头首射来,又劲又疾,如那人语气般深怒。
“唔...”文瑾心惊肉跳。
身子一紧,被蒋怀州半拥着侧身躲开,箭矢擦着他面颊射过,穿透树干不见影踪,在他温润却平添邪气的面庞上落下一道血痕,落定,蒋怀州将文瑾掩在他的身后,他说:“躲我身后。
别叫箭矢伤了。”
周围渐渐火光大亮。
御林军举着火把从越王台四周里围了过来,文瑾从蒋怀州身后探出身,往那边看。
便见御林军缓缓让开一条路去,面上都有敬畏之意,恭迎他们的王,紧接着马蹄声起,几匹高身大马来至近前。
打首那人,他面色清冷,将缰绳拉住,目光直逼向蒋怀州身后的女子,正是皇帝到了,方才那射向蒋怀州头首的箭矢出自他手,他握着弓弩的手剧烈颤抖,骨节泛白。
听见了,文瑾因百果糖而委身于他,文瑾因可怜他、同情他而和他在一起。
听见了,文瑾心底恋慕的是送她百果糖的男人。
看见了,蒋怀州握在文瑾肩头的手,蒋怀州将文瑾揉在怀中拥抱软软的胸脯抵着蒋的胸膛。
看见了,蒋怀州吻在文瑾颈项,落下湿濡的吻痕。
文瑾从始至终没有反抗抵触。
心中嫉妒、愤怒的快要窒息。
另有几人驱马随从他身侧,正是兵部吴信,军机处刘迎福,水陆提督沈子书,及西周外援秦怀素。
傅景桁脑海不住闪现蒋怀州亲吻他妻子颈项的画面,若非大事在前,他为什么要忍耐这屈辱,他吩咐御林军道:“提弓。”
“是。”御林军纷纷将手中弓箭提起,将箭矢瞄准蒋怀州的身体。
文瑾用手摸了摸颈项,仍有蒋卿的口涎,肌肤微微刺痛,恐怕落下了痕迹,她望着傅景桁的方向,他冰冷的眼神使她身体薄颤着,她并非有意和蒋亲近,但起初没有推开,后来打算推开却迟了。
“蒋爱卿,几日不见了。
如何这几日不上朝堂?”傅景桁抿唇问,下了马,将手中御弓随手抛给老莫,紧步逼近蒋怀州,攥起他衣领,抬拳勾在他左边面颊,发出砰的一声。
蒋怀州被打得下颌,脑中有些轰鸣,他没有退却,“在漓山和你前妻喝茶,听她败坏你。
比上朝堂有趣。”
蒋反手击向傅景桁面颊,在击中傅景桁面颊前,傅将他手腕攥住,一个用力下压,将蒋怀州按倒在地,手中冷光一闪,一柄匕首直插在蒋怀州左腕,将他手腕死死钉在地上。
“嘶...”蒋怀州身体较君上本就瘦削些,君上早年带兵打仗,手段狠辣,蒋痛得皱紧了眉头。
傅景桁立起身来,从老莫递来的手帕净了净手上血迹,睇向文瑾道:“看清楚了?
他体质不行。
自小就弱。
注定是朕的手下败将。”
文瑾要去扶蒋怀州,傅景桁轻斥:“站住。”
文瑾把步子顿下了。
吴信见到叛军头目蒋怀州,便吩咐士兵道:“先射瞎他的双目!
这贼寇害死了那么多将士!”
闻令,士兵皆举箭,瞄准蒋怀州的双目。
文瑾挡在蒋怀州身前,“不要射箭!
不要!”
蒋怀州沉声道:“瑾儿,不必惊慌。
他们也只能拿我躯体泄愤了。
一帮没用的饭桶。”
文瑾拉住傅景桁的衣袖道:“君上,昨儿您答应要考虑让他戴罪立功的。
您...说容您想想。”
傅景桁低眼看了看拉在自己衣袖上文瑾白皙的手,目光挪到她颈项,看见了蒋怀州留下的吻痕,他将衣袖自她手中抽出。
他语气甚至很温柔,文瑾却感受到了疏远和冷漠,他低声说:“他吻你脖子,亲出印子的时候,你什么感觉,朕当时被你置于何处?”
文瑾心中一紧,被巨大的自责和羞辱包围,“他说百果糖是他给我的...”
“诚然。
不是朕。
你意识到搞错人了?”
“不是,我不知道。”
“告诉朕。
他亲你什么感觉。”
“有点疼。”
对话很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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