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可媛雖被方文屢次拒見，仍不死心地又來到三十五樓，趴在接待臺上，笑意盈盈地打聽。

“小姐姐，方總在不在？”

“出去了。”

“那你們知不知道，他什么時候回來？”

“不知道！”

前臺的兩位姑娘對她一副愛答不理，只顧著對著電腦屏幕指指點點。

“是不是她？

每天給方總送餐的那個？”

“是啊！

哎呦，她真厲害，連奇創的老板都認識。”

“誰讓人家長得美呢！

這叫廣撒網，逮大魚！”

“他們說什么呢？

你看，齊斌還塞給了她什么東西！”

“電梯間的監控是沒有聲音的，也許是房間鑰匙呢？

哈哈...”

許可媛聽著她們的談笑內容，好奇地轉進了前臺，歪頭瞄向電腦畫面。

“哎哎...許小姐，你不能進。”小周向外推著她。

“看什么呢？

小姐姐，給我看看唄！”

“小吳，先暫停，請許小姐出去！”

許可媛悻悻離開前臺，卻并沒走遠。

這時座機響起，小周接通電話。

“你好，全越前臺。”

“你們兩個，把文件送到三十四樓。”

“好的，錢秘書，馬上去！”小周抱起打印好的文件催促著：“走走，回來再看！”

“哦哦！”

整個前臺轉眼間空無一人。

許可媛探出腦袋，躡手躡腳進了接待臺，倒回監控畫面，掏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

“勾引人的狐貍精！

看我不揭穿你！”

秘書辦公室內，錢敬先在手機監控中盯著許可媛的一舉一動，悠閑地喝著咖啡。

...

快到飯點，左優餐廳沒了往日的人來人往，稀稀拉拉只有幾桌客人。

毛小優手搭收銀臺暗暗嘆息，果真是這樣！

“事情都澄清了，老板娘，怎么沒人啊？”范姐望向櫥窗外。

店員們也一樣，面色凝重眼眼巴眼望。

“我也想知道啊！”

她嘆口氣，轉身趴在收銀臺，找了紙筆寫寫畫畫，思襯著該怎么拉回生意。

“今天還去送餐嗎？”范姐問。

“好讓后廚做！”

“他說中午回家吃。”

“他是不是像小于一樣追求你呢？”范姐又問。

“多事！”毛小優轉頭斥責：“這個時候還八卦？

還是想想，怎么做生意吧！”

...

系著圍裙的郭美玉，樂滋滋地在廚房忙里忙外。

想趁機表現的張如清，支楞起纖纖玉手，來到她身后。

“我幫你吧？

阿姨！”

郭美玉擦擦濕手，向外推著身材高挑的她。

“不用不用，馬上就好，去坐著喝茶！”

“讓我跟阿姨學學嘛！”

這個美貌又有能力的兒媳，郭美玉真是越看越歡喜。

“學這個干嘛？

你的手是打電腦的！

再說我還年輕，以后啊也用不著你來做！”

這話讓張如清欣喜不已，嬌羞地低下頭。

屋外傳來汽車聲，她們把目光探向窗外。

“方文回來了，老方快給兒子開門！”郭美玉喊道。

正看新聞的方慶林不以為然，坐著沒動。

“我說你就是管的寬，他自己不會開？”

“這人！”

方文已經進了門，換完鞋與父親打著招呼。

“爸，看電視呢？”

“嗯！

洗洗手，準備吃飯，陪我喝兩杯！”

方慶林應著從沙發站起走向餐廳。

方文解著襯衫紐扣，跟在后頭微笑調侃。

“什么事值得老方同志喝酒慶祝？”

“是替你媽高興！”

“我媽？”方文看著從廚房出來的母親，問：“媽，是不是退休金又漲啦？”

“別聽你爸瞎說！

快去坐吧，菜馬上就好！”

這時，張如清端著菜也走出廚房。

“方文。”

方文是好一陣怔愣。

“如清？

你怎么在這？”

而她并沒有作答，神情自然地在餐廳忙活。

“早上我在北大集買菜，剛巧碰上小張，又麻煩她把我送回家！”

郭美玉一手端一盤，邊走邊解釋。

眼尖的張如清慌忙接過菜。

“給我吧！

看阿姨說的，這有什么麻煩的呀！”

“小心燙啊！”郭美玉解下圍裙，推推眉目擰結的兒子。

“去洗手，吃飯！”

方文幾步一回頭的來到洗手間，漫不經心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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