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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6章 将相骂朝堂(1/2)

大宋,东京,开封府大街上。

转出来一人,问三位富商是不是辽国的,可把他们吓坏了。

来人是谁呀?

熏香无常宋岸谈定了定神,一看来人穿着光鲜的外披,看脸色不是商家,那么他必然是官僚家的,约有五十岁,山羊须花白三绺,吊梢眉,长条脸,不胖不瘦,身长七尺三寸。

难不成他跟在身后听了好久?

宋岸谈咳嗽一声:“我们是辽国的,来这边采购一些绸缎,请问兄台仙府哪里,高姓大名?”

这位老者诡秘地一笑,答道:“随我来,到一边说话。”

三人惊疑不定,陌生人哪敢胡乱跟着走,萧济鲁问道:“大叔倒是明示有何见教?

我等缘何要随你乱走?”

老者笑道:“请问三位大侠,是不是有求于王参政?

这位少侠还因此被公负宪揪下了耳朵。”

杨虎岭当即上前扭住他,怒吼道:“一直在跟踪吗?

好大的狗胆。”

宋岸谈将干瘪的胳膊轻飘飘一撇,绕飞了杨虎岭的虎臂,对老者作揖:“敢问兄台是王参政的府上什么人?

如能相帮我等,定然重谢。”

老者神神秘秘,探头过来,悄声说道:“小可正是王参政的妻兄姚道锦,王参政的管家。

有请三位大侠到这边肥泉烧酒,小老儿已经摆好了酒菜。”

三位大喜过望,相跟着姚道锦,走了一条胡同,来到开宝寺附近,这里正是肥泉烧酒肆。

四位坐进一个单间,关紧房门。

过了好久,个个面红耳赤,兴高采烈出来。

姚道锦与他们拱手道别。

到了半夜子时,还是开宝寺这家肥泉烧酒肆。

附近,辽国三商各掏出一张礼单,姚道锦赶忙抓过去,怀进了右衽。

辽国三商当即离开。

姚道锦飞跑而去。

到了第二天辰时,姚道锦带了二十名家丁,赶着十辆马车,到了汴京的南熏门外,当然是玉津园。

这边一家车马店,二十名家丁乱纷纷往外扛箱子,都装入马车。

装满十辆马车之后,姚道锦对家丁领队发令:“两辆车回府,冯太尉、陈太尉各一车,并呈上书信。

其余六车星夜兼程运往临江军新喻县。”

姚道锦所说的临江军新喻县,是王钦若的老家。

此时的王钦若是刑部侍郎、参知政事,副宰相之一。

所说的冯太尉、陈太尉,乃签书枢密院事冯拯、陈尧叟两贼。

是最高军事长官枢密使的两个副手,都是参知政事,副宰相。

此时的枢密使是王继英,开国宰相赵普的忠实跟班,与宰相毕士安、寇准一起,以及殿前都指挥使高琼,属于真宗朝真正的中流砥柱。

毕士安以吏部侍郎、同平章事,为首相。

寇准以集贤殿大学士、同平章事,为次相。

寇准太过刚正,大臣多惧怕。

为什么区区礼部侍郎就能拜相?

在宋代,三省长官的中书令、尚书令、侍中,六部尚书全都不掌实权,成了虚衔,是赐给顶级功臣的荣誉头衔。

真宗让毕士安做宰相之前,叫他推荐一个人与他同时担任宰相,毕士安荐举寇准。

真宗素知寇准刚正,心有惧色,问他原因。

毕士安说:“寇凖天资忠义,能断大事;志身殉国,秉道嫉邪。

眼下北强入侵,只有寇凖可以御敌保国。”

真宗准奏,于景德元年(1004年)八月,二人同日拜相。

毕士安为了让这个能够抵御辽国的宰相安全干下去,他所做的事情只有一件,极力保护好寇准。

寇准任宰相后,小人申宗古诬告,说寇准交通安王赵元杰,要谋反。

朝堂上,王钦若、冯拯、陈尧叟、丁谓这些贼臣趁机请求天子,法办寇准。

搞得寇准非常惶恐,不知道从哪里辩解。

毕士安深知寇准的为人,极力为之辩护,并令大理寺查清了诬告案件,将申宗古斩首,寇准才得安心政务。

双鞭刑王黄昭、中帅吴公鼎、玄镜佐使林姿霏,及他们的随护神芝麻仙姑、昆布神将、宰牲大将,六位津津有味的看这露怯玄天镜的显影,看到这里,全明白了。

林姿霏收起露怯玄天镜,与黄刑王、吴大帅商议怎么拆穿、擒拿辽国行贿三大巨商。

根据刚才露怯玄天镜中看到的汴河景致,以及玉津园的花木,这事发生在不久前。

十大车财宝,王钦若的管家姚道锦,运到府上两车,运回新喻县六车,冯拯、陈尧叟两家各一车。

按每车至少装十石重物,就是说,每车宝物先不论箱子里到底是什么,单说重量,就是一千二百斤。

如果是银子,每斤十六两,那就是一万九千二百两。

一般马车装载物品,都会超过十石,也就是说,每车财宝至少是两万贯钱,或者说两万缗。

王钦若独吞八车,十六万缗财宝。

冯拯、陈尧叟各得两万缗。

总计出手二十万缗,比之宋岸谈、萧济鲁、杨虎岭合谋的两万缗,是整整十倍。

果然是一棍子打死的巨额贿赂。

就算一车财宝两万缗,足足抵得上王钦若、冯拯、陈尧叟三贼,每人七年的俸禄收入。

王钦若的十六万缗,则相当于当五十年宰相的收入。

那将来攻击寇准,必然无所不用其极,必然时时处处往死里摁。

王钦若因得了财宝,密奏真宗,叫大宋迁都升州,也就是南唐灭亡之前的江宁府。

因为他老家是江南的。

陈尧叟得了财宝,也密奏真宗,为避开战火,叫迁都到成都,因为他老家是阆州阆中人。

到了朝堂上讨论抵抗辽兵大计的时候,真宗提出迁都、亲征之选,而迁都是迁往升州还是迁往成都呢?

寇准情知是王钦若和陈尧叟之计,恰好二贼就在当场,他装作不知,一通大怒,慷慨奏曰:“谁是替陛下筹划此计之人?

其罪可杀。

“现在陛下乃神武之君,且文武一心,若天子所在,兵无不胜。

“不者,就出奇以扰敌之计,守阵以耗敌之气,使之疲敝。

从疲劳和安逸的敌我形势来看,我们有必胜的把握。

“为什么要抛弃太庙太社,到楚、蜀这样边远的地方去呢?

问题在于人心崩溃了,敌人乘势而入,天下还能够保住吗?”

冯拯出班,说他这是不顾天子安危,心怀不轨。

寇准气急,将其一顿训斥。

冯拯再不敢说话。

真宗畏敌,朝议难决。

寇准忧心忡忡,出殿遇到殿前都指挥使高琼,言明此事。

高琼一听三贼如此可恨,怒道:“国家临危,理当效死!”

高琼,字宝臣,幼名君宝,亳州蒙城人。

宋朝开国大将高怀德之子。

现年六十九岁,任殿前都指挥使,爵为商河县公,其封地在棣州。

当前,朝中文官占比超过八成,文武比例严重失调。

朝堂上仅剩不多的武将,级别都低得多,没有发言权,只是站班装点门面。

高琼是殿前都指挥使,位同签书枢密院事、节度使,与王钦若、冯拯、陈尧叟平起平坐。

满朝武将,他的级别是唯一与副宰相平齐的一个,在金銮殿与副宰相有同样的发言权。

足见,两宋军政格局,从真宗就开始了拉稀摆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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