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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7章 死寂(1/2)

虽然徐母说话了,可声音却明显充满了阴狠。

非但如此,即便是徐多宝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可方才徐母所说的神鬼契约人,是相当专业的说法,一般人是无从可知的。

“嗯?”我心里一个大大的问号产生。

“奶奶,是你在说话吗?”徐雅娴惊喜地扑了过来。

“不是,是我在自言自语。”我断然否定。

一旁的徐多宝愣了下神儿,疑惑道:“雅娴,你说什么啊?

我没听到你奶奶说话。”

“可我明明听到了啊!”徐雅娴坚持道。

“是你听错了。”我把徐母的手盖回到被单的底下。

眼尖的徐雅娴却发现了我系在徐母手腕上的细绳:“林坤,谁让你给我奶奶系上这个东西的?”

“如果不想再死人,就不要动这根手绳。”我不想跟徐雅娴争论。

“死人?

你哪只眼睛看到这起凶杀案跟我奶奶有关了?”徐雅娴瞪大了眼睛吼道,手指都快戳到我的眼睛。

只要涉及到她奶奶,这丫头就很容易激动。

“嘘!

伯母睡着了。”我把手放到了嘴边,冲徐雅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

“故弄玄虚。”徐雅娴紧咬着牙根儿回应,到底不敢再大声嚷嚷。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不想跟徐雅娴争吵,可必要的提醒还是要讲的,“如果你不想再出事,最好不要动那根细绳,今晚离这间病房远一点儿。

对了,最好找个男人陪着,女人阴气重,没阳气压着我怕有危险。”

一开始的时候,徐雅娴只是紧咬着嘴巴、直瞪着我的脸。

当说完最后一句话时,她却嘲弄道:“找个男人陪?

可我没有男朋友,这怎么办呢?

帅哥,你今晚有没有空儿啊?”

“我没空。”我干净利落地拒绝。

“呵呵,真没空还是假没空,我看你是想欲擒故纵吧。”徐雅娴指着我的鼻子,喷了我一脸唾沫,“昨天还色迷迷地盯着我看,现在又说要什么男人陪,哪来的男人,不就是你吗?

我看这才是你三番五次来探望我奶奶的真实意图吧。”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膀,本想讽刺这丫头一句自我感觉真是良好,想想还是算了,这丫头太能纠缠。

“雅娴,你说什么呢?

林坤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没礼貌?”一旁的徐多宝是看不下去了,出言斥责道。

“算了,算了。”我拍了拍徐多宝的肩膀,示意他别动怒,“老徐,我刚才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吧,一定记得要按着我说的办。

晚上你就多受累吧,你侄女一定忘记你是男人了。”

“臭流氓!

他是我二叔。”徐雅娴气恼地叫嚷。

我头也不回地走出病房,将一根儿手指竖在耳边轻摇:“二叔就不是男人了吗?”

回到家,我一头就歪倒在了床上。

当我从睡梦中醒来时,时间已经到了下午。

唐嫣有事出去了,草草吃了点东西,我一个人在家里发呆,脑子里全是阴灵的事。

后来,实在待不住了,就到了徐多宝的古董店里,一来是看看这小子有没有再偷偷溜出去,二来是商议商议解决之法。

“老板,这个花瓶怎么卖?”

此时,徐多宝正好在仓库码放物件。

一个四肢粗壮、肚大腰圆,一看就是个暴发户的家伙,不

知什么时候溜达到了店里,他正站在博古架前,手指向上面的一个翠白玉瓶。

“这位老板,这不是花瓶,而是魂瓶!”我颇有些不屑地回答。

在这世上总有些什么都不懂的家伙,仗着自己有点几个臭钱,就跑到古董店里来充大爷。

当然,放到平常我最喜欢的就是这样的客户,因为他们的脑门上分明刻着冤大头三个大字,可我今天显然没有这个雅兴。

“魂瓶?

这破玩意儿,有点意思。

给我来俩。”

我听了这话,鼻子好悬没气歪了。

我听得出来,暴发户这是拿魂瓶当花瓶来买了。

魂瓶又称“谷仓罐”、“堆塑罐”。

它由汉代的五联罐演变而来,是中国长江中下游地区三国两晋时期墓葬中特有的随葬品。

但它之所以被叫作魂瓶,是因为它还有着另外一个作用,即跟镇魂镜一样,在墓穴当中充当镇魂收魄的法器。

当我想到这里时,目光却一下子定格在那里,镇魂收魄?

暴发户见我没有搭话的意思,便将厚厚一沓钞票从皮包里面拿出,放到手上弄得哗哗作响。

我一看这架势,呦呵,臭显摆。

几步走了过去,一只手就将他拎了起来。

那暴发户一边挣扎,一边嘴里不干不净狂骂:“我日你爷爷的,小子,你知道爷是谁吗?

我告诉你,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别看暴发户块头挺大,在我手里也就是一块肥猪肉的重量。

“哎,林坤林坤,你这是干嘛啊,好好的生意干嘛不做啦呀......”徐多宝闻声跑了出来,却发现顾客被我给赶了出去,这还不把他急坏了。

我压根不理会他,把他提出店门后一甩,手冲着街口一指,恭敬地说道,“抱歉了兄弟,小店打烊了。

你到街口那边,那里有家店专做好货,五块钱俩。”

说完就懒得理他,唰地一声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从博古架上取下魂瓶,我笑着对徐多宝说道:“镇魂收魄,这可正是瞌睡就有人送枕头,这下有办法对付阴灵了。”

徐多宝不知缘由,问道:“什么意思?”

“别看这魂瓶不如镇魂镜金贵,可它却是用来对付阴灵的利器,有了它,我就不担心那个阴灵会从我的手中逃脱。”

就在这时候,我兜里的手机突然玩命地震动起来。

掏出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我随手关掉,扔到一边。

没想到这个陌生号码毫不气馁,一个接着一个打进来,我终于被它搞烦了,顺手接了起来。

“林坤,快,快救命啊。

我是徐雅娴,啊!

你别过来……”电话里传来了徐雅娴惊恐万分的尖叫声。

“徐雅娴?”我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别慌,发生什么事情了?”说话的工夫,我已经走出房间,几个大步就下了楼梯。

“救命!

护士,那个半截的护士爬过来了,救命,啊……”

“白痴!

那根细绳呢?”我一边向着店外跑去,一边在电话里面大声叫嚷。

“摘.....摘了!

救命,林坤,你快过来救我。

啊!

我以后再也不合你顶嘴了,你快过来。”徐雅娴已经被吓得语无伦次了。

听到这句话时,我差点气炸了,“明明说了那红线不能摘的,你非得摘掉!

这就是不作不死吧?”

用刚才那胖子的话来说就是:“你摊上事儿了,你摊上大事儿了!”

“我错了!

求求你快来救我!”

“你……算了,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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