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凯索随口对着佐敦库勒说着。

  虽然他们之间现在能够单纯的通过一年去交流，但是布尔凯索还是更喜欢一些说话的感觉。

  习惯本身就是一种可怕的力量。

  就像是一个寻常人开始为了生存奔波之后，很可能会忘记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忘记了梦想的一样。

  他们习惯了不去思考罢了……

  “我只是想要看看你最后会做出什么样子的选择而已。

  毕竟在过去的时候我就是这样做的。

  我是旁观者，所以才能看的清楚你们之间的问题。

  或许你也有需要我帮助的一天？”

  佐敦库勒的嗓音似乎天生就是用来让人厌烦的。

  他是强大的奈非天，可能比起最初的那几位还要差上一点，但讨论强大的话他也是前列的。

  甚至他和拉斯玛一开始所面对的情况也差不多来着。

  只是拉斯玛的天生的力量要更加弱小而已。

  “我经常需要别人的帮助，这一点也没有什么好说的。

  我只是一个人而已，怎么可能面面俱到？

  还是说你认识一个能够在任何领域上都能做到最好的家伙？

  要是真的有这样的一个人存在，那我倒是有兴趣去见一见了。”

  布尔凯索的话十分的奇怪，一点都不像是他在这个时候说出来的话。

  佐敦库勒稍微有点疑惑，但还是选择相信自己一开始的认知。

  人总是需要在一些奇怪的地方固执一下。

  不然作为一个人是很容易就会想到放弃的。

  放弃注定了失败，但是却能做到不那么疲劳来着。

  “你打算这些恶魔诞生的真相宣传出去吗？

  如果罗夏知道了这件事八成会按照你希望的方向去发展。

  作为一个人怎么能够在自己的命运上寄希望于天使呢？

  信仰就是毒药，那些自诩为神的蠢货依赖信仰而存在，或许这样能够保证长时间的强大。

  但这种强大是必然会消退的。

  反倒是你这样的家伙能够有着无限的可能来着。

  我是说你这样的家伙是不是能够稍微放松一下了？”

  佐敦库勒的语气难道的带上了商量的意思。

  这家伙以前除了冷嘲热讽之外是什么人话都不说的。

  现在这种做法就像是犯下了什么错误试图弥补一样。

  “这里是水晶穹顶来着，如果可以的话我打算先帮着巴那尔那个蠢货归来。

  那家伙和维拉他们不同，他是能够回来的。

  只是需要一点能量和坚定的意志而已。”

  布尔凯索没有对佐敦库勒的说法作出任何的反应。

  就像是不拿一切什么都不是一样……

  这样的表现让佐敦库勒稍微有些难受，他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被这样对待过了。

  一个超级奈非天是个碎嘴话唠？

  这当然是存在理由的，没有谁表现出的样子是毫无缘由。

  一个孩子饿了还懂得哭上两声，更何况佐敦库勒这样任性而强大的家伙呢？

  “你疯了。

  当然，我知道你会说什么。

  比如你早在什么时候就已经疯了之类的。

  这种话一点新意都没有，我始终不能理解你们这样的家伙为什么要变得这样固执。

  还是说固执也是你们变得强大的秘诀吗？

  我见到过的野蛮人都是这样的，我只是合理的猜测一下而已。”

  佐敦库勒的说话的时候似乎带着点畏惧?

  这种表现让布尔凯索感到疑惑。

  佐敦库勒虽然是以知识为发展方向的法师没错。

  但是他现在最多就是一个可以查询的字典罢了。

  他和莉莉丝之间的察觉还是很大的。

  甚至佐敦库勒能够有现在的力量多少还是得感谢一下莉莉丝……

  这家伙是个恶魔但是做法却和天使十分的相似，她没有将自己的一切都放在一个盒子里边生怕别人得到。

  知识也是一种馈赠，只是得结合了智慧之后才能展现出力量而已。

  “天使们对人类并不算多么的友好，这一点显而易见。

  只是相比较恶魔那种直接的和我们之间关于生存空间的战争，难道还有退让的理由吗？

  佐敦库勒，现在告诉我你们对我记忆的封锁是否完成的加固？

  我已经察觉不到卡奈的气息了。”

  布尔凯索只是随口问着，但是这种问题落在佐敦库勒的耳朵里边就是在质问一样。

  这种气氛让佐敦库勒有种颤抖的冲动……

  只是他即便是颤抖也没有什么用处……

  他现在就在黑暗灵魂石之中，暂时还没有离开这里的机会。

  如果说他离开的机会哪一种最接近他，那大概是布尔凯索找回了乌迪西安的时候……

  记忆和灵魂被肆意的玩弄终究是会出现问题的。

  这是分的危险，也一样的迷人。

  “你打算如何在事后决定未来的路？

  大天使们不会对人类有什么想法的，他们一直都自视甚高来着……”

  佐敦库勒有些疑惑。

  虽然这个时候说这些更像是在转移话题一样。

  但这的确是他现在想要知道的东西。

  “以后的路为什么需要我来决定？

  该怎么活着那都是需要他们自己去思考的。

  难道你还打算我把不听话的家伙塞进熔炉里边？

  佐敦库勒，你的血和四肢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已经随着那个世界的破灭而消逝了。

  你现在只能够保持着现在这种灵魂的样子存在。

  你打算之后做些什么？

  我是说完成了让奈非天成为最顶端的梦想之后。”

  布尔凯索顺手从地上一具恶魔的尸骸脑袋上掰掉了一根独角。

  这玩意虽然坚固程度一般，但是作为添加剂还是不错的。

  扔到火炉里边的话至少能够加速锻造的速度……

  “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我想我大概会走向智慧的道路？

  智慧总是让人着迷。

  如果不是智慧这个权柄是代表着马萨伊尔的话，我大概会在一开始就选择智慧的。

  或许这个时候我要是说一句造化弄人的话能够让你更认真的的因为在这里讲述一个故事？

  虽然主角的名字叫做佐敦库勒，但是这个主角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坏蛋呢。

  除了他从来不会用谎言去欺骗什么。”

  佐敦库勒的声音永远都是那种十分有特色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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