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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者_第二案 孤烈母女(8/9)

杜洲到底会不会真的去了龙番?

曲小蓉的直觉如果真的那么准,会不会杜洲真的出了事儿了?

我和杜洲见过一面,是在大宝的婚礼上。

对大宝的好兄弟——我来说,杜洲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众目睽睽之下,他夺走了大宝的爱妻,让所有人都下不了台,更是险些让大宝因此丢掉性命。

我为啥要找他?

唉,既然大宝和宝嫂都能坦然面对,都能原谅他们,我又有什么理由责怪呢?

想着想着,我就进入了梦乡。

很奇怪。

我总认为专案组会在七点钟之前就给我打电话求助,所以连闹铃都没有定。

可完全没有想到,我这一觉一直睡到八点多也没有人来打扰,是被隔壁等不及的陈诗羽敲门喊醒的。

我们一行人匆匆忙忙地赶到了青乡市公安局的专案组,看到侦查员们急切的眼神,就知道嫌疑人可能已经归案了。

“我让他们别那么早打扰你们。”王杰局长笑着说,“你们养好了精神,也好给我们尽快破案。”

“双喜临门是王局长给我的承诺吧?”我也笑着说,“怎么样呢?”

“必须的啊!”王局长说,“第一喜,你交代的任务,基本完成了。

我们也是花了不少精力,现在可以确定,杜洲是在三天前的中午,乘坐长途大巴,去了龙番。”

我浑身鸡皮疙瘩顿时起来了。

毫不夸张,这一次,女人的第六感又神奇地准了。

不过,这个消息确实是个喜讯,至少给我们下一步寻找指明了方向,也算是往前大大地跨了一步。

把一亿分之一的寻找概率提高到了两千万分之一。

“感谢感谢。”我由衷地说道。

王局长说:“不过,他去了龙番之后,究竟在哪个区域失踪的,我也就无能为力了。

但经过我们的调查,杜洲应该和这个人在龙番联系过。”

王局长递给我一张纸,上面有一个人名,还有他的工作单位和电话号码。

这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我如获至宝似的把字条折叠好,放进了衣服的口袋,说:“私事儿就这样吧,后面我们自己会去做的。

那第二个喜讯呢?”

“不知道是喜是忧啊。”王局长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迷茫,“昨天晚上,我们经过彻夜调查,发现了一个犯罪嫌疑人。

这个人叫作张龙,广西人,曾经在广西因为抢劫、强奸被判处了十二年有期徒刑。

一个月前,他刚刚刑满释放。

这个人的侄子,叫作张希若,是一家酒吧的老板。”

“就是赵辉经常去喝酒的那家酒吧?”我抢着说,“赵辉上班点完卯,就会去的那家酒吧?”

王杰局长点了点头,说:“不错,正是那家酒吧。”

“这个张龙近期在青乡?”我问。

“是的,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张希若酒吧的后堂里睡觉。”陈支队说,“于是我们把张龙、张希若一起给抓了回来。”

“不是他们,还能有谁?

他们具备了所有的条件!”我欣喜若狂。

王杰局长说:“可是,经过一晚上的突审,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都做出一副毫不知情的无辜模样,这让我们的侦查员都快丧失信心了。”

“正常,案发这么久了,两个人也该攻守同盟了。”我依旧喜形于色,说,“带我去见他们。”

走进了审讯室,一个平头男正坐在审讯椅上打瞌睡,似乎对我的进入毫不关心。

侦查员说,这个男人就是张龙。

“醒醒。”我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颊。

“别动手,现在的审讯全程录像。”侦查员提醒我道。

平头男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看着我。

从他的眼神中,不知怎的,我自己内心已经确认,那个杀人犯就是他。

“起来,脱光衣服。”我命令道。

平头男依旧恶狠狠地盯着我,动都没动。

“没开空调,有点冷。”侦查员又在提醒我,“检察院会质疑我们是不是用寒冷手段刑讯逼供的。”

“对待杀人犯也要像对待大爷一样吗?”我咬着牙,狠狠地拍了拍平头男的脸颊,“我说话你他妈听不见吗?”

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

我一直很恨强奸犯,更恨那些对小孩子都下得去手的畜生。

此时的我,被这个平头男挑衅的眼神刺激得有些歇斯底里。

那是一种不能控制的情绪。

我自认为,我这样的表现已经很克制了。

平头男慢慢地站起,一边恶狠狠地盯着我,一边慢慢地脱着衣服。

我耐心地等到他脱光,开始对他进行人身检查。

当我看到他小腿后侧的那一块红色区域的时候,就彻底放下了心,之前的担忧一扫而光。

“这是什么?”我一边指着张龙小腿后侧的红色区域问道,一边张罗着林涛照相。

“胎记。”张龙说。

我冷笑着从口袋里掏出警官证,砸在张龙的脸上,说:“看看我是干什么的,胎记?

你怎么不说是痣?”

“那是……什么?”侦查员耐不住好奇,探头问我。

“咬痕。”

我说完这一句的时候,特地留意了一下张龙的表情。

他很会表演,面部的表情依旧恶狠狠的,但是全身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睾丸瞬间提了一下。

这是惊吓的表现。

“小女孩咬得你很疼吧?”我说,“所以你下了那么狠的手?

若不是隔着裤子,估计得撕下你一块皮来吧?”

“胡说!”张龙的眼神明显有些闪烁,“你们凭什么说是咬痕?”

“你不知道有一种技术,叫作牙痕比对吗?”林涛插话道,“认定能力,可以和DNA媲美了!

傻×。”

林涛和我一模一样,平时文质彬彬,遇见可恨的畜生,难免蹦出几个脏字。

“好了,你可以穿上衣服了。”侦查员见我们拍照完毕,张罗着张龙穿衣服,生怕被检察院挑出什么毛病。

张龙穿好了衣服,坐回审讯椅,侧身对着我们。

姜振宇教授说过,这是一种保护型姿态。

我知道,因为这一处咬痕,张龙的心理防线其实已经出现“蚁穴”了。

他的负隅顽抗,坚持不了多久。

我和林涛静静地坐在审讯室隔壁的观察间里,看着审讯人员一步一步彻底攻破了张龙的千里之堤。

张龙刑满释放后,为生活所迫,来到两千多公里外的青乡市投奔只比他小五岁的侄子张希若。

张希若做的也是小本生意,对于好吃懒做、花销还大的张龙,实在是伺候不起。

但是迫于血亲的关系,还有张龙的凶恶,张希若只能忍气吞声。

每天想着如何把张龙这尊“大神”请走的张希若,终于想出了一个办法。

经常来店里喝酒的赵辉,不是成天吹嘘他的待遇有多好、存款有多多吗?

正好,这是一个又能请走张龙,又能发泄心中嫉妒的机会。

张希若决定唆使张龙去抢一把。

这个成天不用干活、嗜酒如命,还能拿着稳定高薪的人,也该出出血了。

因为数年的接触,张希若对赵辉家了如指掌,也知道他现在和老婆分居。

逐个击破、化整为零,正是张龙可以抢劫的一个绝佳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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