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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窥者_第六案 魔术棺材(8/9)

我连忙拿出警官证,说:“别叫别叫!

我们是警察,我们就是来例行检查的!”

金牙一见警官证,更加大声地喊道:“警察进我家偷东西!

警察偷东西啦!

还打人!”

“我……我们什么时候打你了?”大宝说。

大宝的话还没有落音,金牙家的门前已经聚集起了几个壮汉,还拿着各式各样的农具。

我知道,在这种场合下,农具已经不是农具了,是凶器。

我看见金牙的眼神扫了我们一圈,此时有几个壮汉撑腰,眼神邪恶了许多。

他肯定是看见了小羽毛手中的物证袋,物证袋里装着他的袜子。

金牙指着小羽毛喊道:“就是那个女的,那个女的拿了我藏钱的袜子。”

壮汉根本不问青红皂白,纷纷举起农具向我们冲来。

我当时脑海里只有一个问句,为什么我们刑事技术人员就不能配发手枪?

难道我们的工作就没有危险吗?

质疑政策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为首的壮汉手中的锄头已经朝陈诗羽的头顶上挥舞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林涛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把陈诗羽推到了一旁,自己则用脑袋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子。

等到我回头看向林涛的时候,他已经倒在了地上,满脸是血。

“我×你大爷。”我第一次说了脏话。

毕竟眼前倒下的这个人,和我有过多年的同居友谊。

如果我刑警学院的散打老师知道我是怎么和村民们扭打的,一定会和我这个学生绝交。

当时的情景,什么散打招数、擒拿格斗都已经用不上了,我上前抱住了为首的壮汉,和他在地上滚来滚去。

我的余光看见陈诗羽左一拳、右一脚已经撂倒了两人,心想为什么她就能用上招数,肯定是我的老师没教好。

不知道是谁通了风报了信,村口的刑警很快赶了过来并控制住了局面。

但是他们也没敢逗留,害怕有更多的村民围攻过来,只是架起我们两个伤员,带上其他几人奔跑着逃出了村。

坐在警车上,我简单查看了林涛头上的伤。

“没大事吧?

不会死吧?”林涛龇牙咧嘴地说。

“深可见骨,但是你还能说话就没大事。”我说,“不过这块头皮以后不知道还能不能长出头发。”

我是吓唬他的。

林涛盯着我看了一眼说:“那还是让我死吧。”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遭袭了?”我转头问驾车的侦查员。

侦查员说:“八九不离十,就是这个金牙做的了。

你们在混战的时候,这个家伙偷偷跑了出来,应该是想和他老婆一起逃跑,但两人一起被我们抓了。

这时候我就知道你们估计遇到危险了。”

回到了市区,林涛被送医院清创缝合加留院观察,我简单拿了几瓶外敷消炎药,就赶回了刑警队。

DNA结果还没有做出来,金牙和他老婆就已经招了。

金牙去望海市打工,做的不是正经事情。

他在一个专门销赃的金店帮助店老板联络生意,所以收益不菲。

在工作之余,他最大的乐趣就是去当时比较时兴的卡拉OK里唱歌。

那个时候的卡拉OK不像现在是量贩式、单独包厢的,而是大家都围着一个舞池,用递字条的方式来点歌。

在卡拉OK里,他认识了当时虽不貌美,但是年轻幼稚的冯海侠。

当时的冯海侠刚刚配上助听器,所以用她的那点工钱,到各个不同的地方去感受世界的声音,乐此不疲。

在认识金牙后,受不了他的钱财诱惑和花言巧语,防线很快被攻破。

十三年前的春天,冯海侠发现自己怀孕了。

当时已经有妻儿的金牙劝说冯海侠打掉孩子。

不过冯海侠非但不愿意打掉孩子,还声称要告知单位的领导。

有残联作为冯海侠的坚实后盾,金牙也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

考虑再三后,金牙把冯海侠带回了老家,并且说服了妻子,过上了一夫二妻的生活。

只是为了掩人耳目,金牙要求冯海侠躲在家里,不准出门。

这也是附近村民没有注意到这个陌生大肚婆的原因。

生活了几个月后,积压在两个女人内心的矛盾终于被激化。

当天金牙不在家,半夜的时候因为使用卫生间的问题,金牙妻子和冯海侠发生了纠纷,并且动了手。

彪悍的金牙妻子一怒之下掐死了冯海侠,一尸两命。

金牙回来后,当然不会去报案。

他知道,如果报了案,自己连妻子都没了。

所以,他决定趁着夜色,和妻子一起把尸体藏到一个永远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

而当时,夏末儿子的新坟刚刚立起来两个多月。

说到藏尸的过程,金牙和他的妻子都避而不谈。

陈诗羽说,根据他们的表情来看,那并不是避罪,而是强烈的心理阴影让他们不愿去回忆过往。

究竟是什么样的心理阴影,我再清楚不过了。

当时夏末儿子的尸体被埋葬两个多月,即便是深秋季节,但也该腐败到了最严重的时候。

我和林涛都受不了的景象,这样两个普通农民又如何不留下心理阴影?

拿着讯问笔录,我回家洗了洗澡,然后高兴地去医院看望林涛,并准备把破案的喜讯第一时间告诉他。

在医院留观室的走廊里,我看到了陈诗羽的背影。

而且,她抱了一束花。

这个外表冷漠的女孩子,内心还是火热的。

我高兴地想着。

虽然我知道偷听不好,但是谁没有一颗八卦的心呢?

于是我就躲在了病室的门口。

“你来啦。”林涛说。

“案子破了。”我听到陈诗羽整理鲜花的声音,“还疼吗?”

“疼倒是不疼。”林涛说,“不过你能帮我问问以后这一块头皮还能不能长头发吗?”

“即便不长也就一小块吧?

不会影响外貌的。”

“咳,那就好。”林涛的声音有些尴尬。

沉默了一小会儿,陈诗羽说:“你咋那么傻,帮我挨那一下子。”

“你毕竟是个小女孩,我一个大丈夫,这是必须的……”

“算了吧你,你觉得我需要你的保护吗?”陈诗羽打断了林涛的话,“你不是一直很胆小吗?

这次连死都不怕了,那一锄头幸亏是砸偏了,如果打实了,我真不敢想会是什么后果。”

“嘿嘿,反正我觉得值。”林涛说。

“我分析,你不是胆小,你是有心理阴影。”陈诗羽沉默了一下,说。

“这个,确实是。”林涛吞吞吐吐地说,“我小时候被吓过。”

“那你怕黑怕鬼,怎么带女孩子去约会?”陈诗羽小声地说。

我去,这是陈诗羽问出来的话?

我大吃一惊。

“不约会,没约会过。”林涛倒是很坦诚。

“骗人。”陈诗羽不屑地说,“你那么帅,还能没女孩子追?”

“我只是,不知道怎么和她们相处而已。”林涛继续坦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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