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1/2)
徐当深吸口气,收回手,眼睛看向别处。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能不能。
重教肯定是没有机会了,现在能不能学完还都是个问题。
刘媚澜看他这样,知道自己已经完全没有机会了,便低下头。
按理来说,其实两人的关系怎么说都不应该这么熟悉,或者说熟到这个离都离不开的地步。
但是刘媚澜偏就是觉得,他很亲切。
“那师父,我光学这些吗?”刘媚澜问,徐当嗯了声。
刘媚澜吸了吸鼻子将刚刚拿着的书重新拿起,翻看着。
徐当没有打扰她,自己陪伴她的时间并没有很长,所以需要让她养成自我学的习惯。
到时候,就算自己不在她的身边,她也可以自学。
徐当重新走到小屋内,进门之后,他还小心翼翼将门给关上。
打开窗户,将棺材盖给推开,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拿出来。
到了现在,也就没有必要让刘媚澜自己找了。
徐当带着东西走出,看见刘媚澜依旧是低头看书,便走上前将东西放在刘媚澜胳膊旁边,“这是为师给你的东西。”
刘媚澜很是诧异地将书给放下,将旁边两把剑拿起来观看。
“师父,这个是什么?”刘媚澜将其中的木剑分取出来,问道。
徐当蹲在她的身边,“这个叫七星剑。”你先把我给你的看完,看完之后,我再教你怎么运用它。
刘媚澜抿了抿嘴,徐当站起身,“还有点东西,昨天晚上拿的。”
徐当走到自己昨晚背着的小包处,将它从柜子上拿下来。
带着它走到刘媚澜旁边坐下,将里面的东西全部都取出来放在桌子上。
刘媚澜看着这拿出来的东西,不禁好奇拿起一个左看右看。
徐当笑了笑,“你拿的那个叫法尺,六面分别是日、月、二十八宿,三星北斗和南斗星等。”
“古者祓除不详有桃枝,后羿死于桃棒,故后世逐鬼用之,今天蓬尺是其也。”徐当解释着,刘媚澜惊讶地半张着嘴久久不能闭合。
她又细看几遍,还的确和徐当说的一模一样。
“法尺一共有两个,一个是桃木的,另外一个就是这种”,徐当将一个很重法尺拿着举在刘媚澜面前。
“你看,这个就是另外一个法尺,他是这样的。”徐当将法尺递到刘媚澜的手边,让她细看这两个法尺。
“天蓬尺常为四棱,六面,上面刻的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日月、紫薇讳、天蓬讳,南斗六星、北斗七星。
天蓬讳就是天蓬元帅的名讳,挥动他就是恭请天蓬元帅到坛驱邪。”
刘媚澜赶忙将手上的法尺放在桌子上,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给徐当惹下了麻烦。
她将双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面,“额,师父,这个南斗星是?”刘媚澜问,徐当点了点头,对她这个提问还算满意,“南斗星就是南斗星君和北斗星君,搜神记看过没有,里面有南斗注生北斗注死。”
“南斗注生,北斗注死?”刘媚澜不明白,徐当便解释道,“就是北斗掌管人生死,南斗掌管人生寿。”刘媚澜点了点头,这下明白了,“那师父,天蓬元帅是不是特别厉害。”刘媚澜问,徐当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思考半天才回道,“嗯,很厉害,身长五十丈,一身黑衣、玄冠金甲。”
“三头六臂,运七政八灵之洪造,帝钟才震,万圣齐临,钺斧轻挥,群魔碎灭,神光赫赫,常救护于众生,真性巍巍,誓永兴于正道。”徐当就像是在背诵一般,丝毫不带一点情感,他将天蓬尺放在桌上,“一般来讲天蓬尺不能乱用,朝拜的时候,祝念可以维持杀鬼之能还有。”
“安神养生,有时候也能,移变精气驱邪疗疾。”徐当又拿起一个铃铛,“这叫三清铃,有降神、除魔的作用。”他将铃铛递给刘媚澜,“这些以后都会教给你,至于用不用就看你的了。
哦还有这个,”徐当将三清铃放在刘媚澜手上,拿起一块木,“这个叫雷击木,驱魔经常用的东西。”
“雷击木就是被雷劈过的树,常是桃木枣木。
这东西珍贵,拿来做法印、令剑,基本都是威力巨大的。”徐当将东西放在刘媚澜的面前,刘媚澜看着这些都有些看不过来了。
“师父,你这是……从哪里找得这么多东西啊。”她忍不住开口问道,徐当啧声,“就是昨夜找人要来的一点。”
刘媚澜愣住,她看了看自己面前的东西又看了看徐当的脸,“这、这是一点吗?”刘媚澜挠了挠后脑勺,将三清铃放在桌子上,得亏是这桌子够大,不然她还不知道一个小小的包里,竟然能放这么多东西,这她还是头一次见。
徐当假装咳嗽了一声,站起,走到她位置的对面坐下来。
“我这些可都是要用的,说不定你以后也会用到。”徐当喝了一口茶水,“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先给你讲这本书。
我当年学这个全靠自己看,一看基本上就懂了。
特别好理解,还很容易背知道吧。”说着,他从一边拿出一本书翻开一看,下意识道,“我学这些都是看完,然后背。”
看完就背?
刘媚澜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看来自家师父是个能人,看完就会背了。
她揉了揉鼻子,也不知道自己身为他的徒弟/会不会和他一样,还是说,会和昨天一样,在他面前紧张到话都答不上来。
想到这,她突然摇了摇头,怎么可能会这样,她应该有点信心才对的。
“徐文,你去给你哥哥送点东西,这是我们凑的。”男子将一个布包递给徐文,徐文将包给打开,里面有很多的米,都是他们自己凑的。
“这是?”徐文问,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啊,这个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你们也不说是从哪来的,我看你们身上的衣服应该不是本的。”
“啊,我们的确不是本地的。”徐文道,男子哦了声,将钱拿出来,“给,这些你拿着,这些都是昨晚上多出来的,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来者是客,我们也不好占你们便宜。”他将钱放在徐文的手上,“昨夜那娃想来,我没让。
大冷天的,娃在外面受了凉,今儿起来有些不舒服了。”
“我说我能给她带话,她说想给他些东西。
这孩子,问她是啥也不说,就说让去了就知道了。
你们要是不急着早走、”男子说到一半,徐文突然将他的话堵住,“不了,怕是也不愿意,还是算了。
我和哥哥很快应该就能回去,他应该是要去找徐当,让他跟我们一块回去,看看娘。”
“徐当?
啧,不是,那行吧,我就先回去了。”男子打完招呼,便急匆匆跑了出去。
徐文看着手上的包,陷入沉思。
他转过身看去,徐华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养神。
也不知道究竟是睡了还是没有睡,徐文也不敢弄太大声响,走到书桌前,看他随身都带着的几本已经翻过很多次的书。
正午,太阳高照。
一辆马车正停在苏宅的大门口,马车上的人刚准备提醒车内的人地方已经到了,却被门口下人叫住,“诶!
你们是哪里的!
把车停这干什么?
开走,开走!”他一脸嫌弃地摆了摆手,而马车上的人一下脸就黑了起来,他没有理会他的话,转过身道,“地方到了。”
还没等他说出敬语,门被里面的人一把推开。
看见来人,门口的下人突然不敢再出声了急忙别过头去,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来人从车厢里走出,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走下马车,来到门前。
他抬头看了看门上写的大大的两个字苏宅,强忍不住的怒火在他的心头处强烈燃烧着。
他不言,直接往门内走去,在门口看守的下人见来人吓得急忙将门给提前打开。
男子走进门内。
二人对视一眼跑到马车前,和车夫说话。
男子一路上都没有理会任何找他问话的人,快步到屋内。
第一眼便看到主位上,一肥胖的男子正一边喝茶,一边悠闲地唱着歌,听到外有人来。
也不见他有任何反应,仍旧是自顾自地在干自己的事情,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
男子长呼一口气,坐到他旁边的位子上。
突然,胖男子喝茶的手一顿,紧接着又开始用手在杯子处划,“到底是出过门的人,见人不喊便直闯。
唉,哥哥今日回来可去看过娘了?
就在外边开门那屋。”
男子到嘴边的话突然说不出来,“没有,刚回来便来看你了。”他回答道,胖男子将茶杯放到男子面前,给他展示自己刚刚弄好的拉花,“你看,如何?”男子皱了皱眉只是看了一眼,便就没有再看下去,“我今日回来,不是来看你弄这个的,我问你,苏宁呢?
多年都不曾见过。”
“苏宁?
我怎么知道。”胖男子拿起佛珠,开始默默被念着经文。
男子听了,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敢说你不知道,我都听人说了,你是将她逼走,独占这苏宅!”男子一掌拍在桌子上,将胖男子刚刚给他准备好的茶都打翻在地,水洒了出来,有一部分,还弄湿了男子的裤脚边。
胖男子长叹一口气,他也跟着站起身,“这些话都是谁跟你说的,你可千万不要瞎说,明明是当年我从她手里租来了这房子,你没看见那苏宅两个字都还没有去了。”他这么一说,男子突然说不出什么话来。
见男子的气瞬间消了一半,胖男子走到他面前,“坐,先坐,你刚回来。”
胖男子又给他倒了一杯茶,“来先喝一口,尝尝我的手艺。”他将茶杯放到他面前,男子将他看了一眼,便坐在位子上,将茶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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