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没有选择，对吗？”

傅景策坐在他对面，手执黑子，落下。

小二帮他们推开包厢的门，说了声请就离开了。

傅景策垂眸尝了一口，顿了顿，“碧螺春。”

嬴鱼。

“凡人得了神的垂怜，自然只尊崇神。”男子突然话锋一转，“相反，剩下的妖和魔，便只能遭受到他们的唾弃了。

这种待遇对没有伤害过世人的妖魔何其不公，不信的话，你去问问他——”

钟琳琅有点吃惊。

“正是。”钟琳琅点了点头，“还请贵人指点。”

男子示意她去看傅景策，复又笑道，“你去问问他，他想成神吗？”

“以退为进，是为大局。”男子意味深长伸手指了指还在燃烧着的檀香，“你们进来的时候这香才刚刚点好，大半柱香的时间，你就输给了我。”

傅景策先走了过去。

“不必我指点。”男子摇摇头，语气意味深长，“你们很快便会见到他，不过两日。”

钟琳琅低头看着地上铺设的毛茸茸的地毯，思绪却飘得很远。

男子藏巧于拙，扮猪吃老虎，直到后面才渐渐露出锋芒。

他不是在真的下这一盘棋，而是在猜测傅景策接下来落子的心思。

这话问得刁钻，钟琳琅却没办法反驳他，更没办法告诉他自己的本意，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

可是，只要有魔愿意庇护苍生，不戕害世人，那他就有神性。

有了神性，就是成神。

这些话她还想和傅景策说，可是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

她没有资格，也不应该和他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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