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摊牌了，汉王的真正身份

李默飞快的道：“汉王的意思，周王肯定是高皇后所生，朱棣应该是碽氏所生，两位不是同母兄弟。”

“。

。”边上陈懋也是目瞪口呆，汉王这是啥操作？

朱棣是庶子，那汉王也不是庶出了？

他有点惊讶汉王的思路。

朱橚听到李默这句话，脸色稍微缓和了点。

他马上摇头：“高煦把俺四哥定为庶出，对他有啥好处？

这事，也不是他想定就能定的？”

李默道：“只要大王认定了，自然还会有其他人认定，如果大伙都说他是庶出，朱棣自然就是庶出？”

朱橚寒着脸，冷笑：“那高煦不也成了蒙古血脉？”

“不是啊。”李默一本正经道：“汉王其实是，原太子朱标的儿子。”

“什么？”

房间里瞬间一片安静，朱橚不可思议瞪着他，差点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

“呸”人群中有官员对着这几人后背吐口水，然后也赶紧纷纷起身。

在汉王大旗的后面，讨逆伐恶的旗帜更加的明显，字迹也更加的大。

诸多锦衣卫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言外之意，你愿不愿意指证朱棣是庶出，都不重要，关键是我们能证明汉王是太子朱标的儿子。

从此以后，这座象征着能统治天下亿兆子民的京师，将完完全全归他朱高煦所有。

“汉王在靖难后遇到建文帝，得知真相，愤而起兵，为兄报仇，以正皇威。”

明朝官员品阶不同，衣服颜色也不同，朱高煦稍微看了下，似乎没看到什么大官儿。

但他也不在意这些，且没有从中和桥进入正阳门，轻轻调转马头，大声道：“太常寺卿在不在？”

这几人脸皮也真是厚，当初朱棣进京，约好一起赴难，结果全都没去，并转身投靠了朱棣。

“只有吕震来了。”黄淮抢先道。

当朱高煦骑着千里马，再次看到京师城墙时，他的心中也忍不住激动起来。

很多军将都是热泪盈眶，大伙跟着汉王出生入死打了这么久，不就是等今天吗？

虽然朱棣还没有败亡，但在大伙眼里，已经和离死期不远了。

拜奠先祖不是要去太庙吗？

但江仲隆也没说什么，高兴道：“是，大王。”

陈懋也是被这脑洞惊呆了，久久不能回神。

我一定会回来的？

他依稀记得自己当初离开时的承诺。

“怎么是瞎编？”李默还是很认真的表情：“大王早就准备周全，到时自有安排。”

朱橚的脸色一直变来变去。

高煦这畜牲，朱橚心中再次大骂，为了皇位简直不择手段，不计一切，罔顾伦常，比四哥朱棣还可狠。

“必胜。”声音久久在空中徘徊。

李默又道：“汉王还说，自古以来，每一次的帝王交替，都是用血与火换来的。”

正阳门到孝陵可是挺远的，官员们走的又累又渴，却不敢哼声。

此时一直不说话的陈懋突然道：“千古明君唐太宗李世民还杀了亲生兄弟，诛了幼弱子侄呢，大伙都能理解汉王。”

什么血与火，什么身边人，什么血雨腥风。

当初离开时有多不甘，现在回来就有多痛快。

他疯了吗？

朱橚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周虎、贺如虎两只猛虎，更是手持兵器站在桥头，虎视眈眈看着这些官员。

“如今汉王回京，继承大统，合理合法，天下同庆。”

特娘的，他心中暗骂，这些古代人，就喜欢装逼。

三天前，汉王先锋瞿陶部已经进入京师，然后分兵控制各处。

大伙一看，好家伙，居然是朱棣的宠臣黄淮，接着前些日子说要辞官的胡俨、胡广、金幼孜纷纷跟上。

“六部尚书来了谁？”朱高煦问。

那群起的呼声，激昂的声音，像战鼓似的震颤着他们的心灵。

但见有人嗖的一下站了起来，快步跟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哈哈哈，周王朱橚大笑：“高煦想什么呢，这种事也能瞎编？”

“驾”朱高煦狠狠一夹马腹，轰隆隆的铁骑声中，他在大股精骑的护拥下，冲进了安德门。

有过朱棣进京被人剌杀的前车之鉴，所以这些官员四周都有大量的讨逆军。

顿时朱橚不敢相信的又瞪起眼睛。

跪着的人群微微有点晃动，但很快有人起身：“回大王，杨荣已经逃去北平了。”

于是呼，很快现场几百位大小文武官员，排成长列，跟着朱高煦往孝陵去。

特别李默在说到徐皇后时还顿了顿，这很让人浮想联翩，后面又说到朱棣怀恨在心？

房间里安静了很久。

“下官太仆寺少卿江仲隆。”

而在京城之外，那些所有还敢继续反抗和无视他的人，都将会被他的火炮和铁骑，碾压粉碎。

穿过大教场后，朱高煦直面了正阳门。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长长吐了口气，瞪着李默：“俺要不肯说呢？

是不是要把俺也定为庶出？”

进入安德门没一会就能看到能仁寺，能仁寺的右边，就是大报恩寺。

等他来到正阳门南面的中和桥前，只见桥上桥下和秦淮河两边都站满了文武官员，看到朱高煦的大旗来到，哗啦啦，好像约好了似的，纷纷下跪，场面比起当年朱棣进京还要夸张。

扑通，朱橚一屁鼓坐回原位，满脸惊恐的表情。

看到朱高煦的骑队，所有人举臂振呼：“汉王必胜。”

“但是若干年后，天下人都会知道，只有汉王，最适合当大明的皇帝，大王将来，一定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要是四哥听到朱高煦为了当皇帝，连他这个亲生爹爹都不要了，还含沙射影母妃？

会是什么表情？

——

九月下旬的清晨。

这边比金川门距离皇城更近，此时城里已经布满了讨逆军的兵马。

李默再道：“大王或许会觉的汉王为了皇位无所不用各种手段，但是汉王说了，尽管他现在必须要做出一些让人厌恶甚至憎恨的事。”

“朱棣还怀恨在心，故意推朱标落水，以至朱标伤病不起，因而早逝。”

朱高煦等这些官员上前后，突然又道：“本王要去孝陵拜祭先祖，有愿意来官员们也可以跟随。”说罢，轻轻呃动战马，缓步往前。

这是南京囤兵练兵的地方，讨逆军进城之后，有部份兵马暂时都驻守此处。

“江少卿是吧，好，你找些官员，带本王去孝陵，拜祭先祖。”

“你是何人？”朱高煦问。

无论我夺取帝位的过程有多么卑鄙和无耻，历史，只会记载我的贤明。

此时房中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被李默的话给惊呆了。

江仲隆没他说的快，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大王一心为了百姓和身边人，仁厚善良，应该不想再看到天下再起战乱，血雨腥风。”

“朱棣是不是庶出并不是太重要。”李默不动声色：“汉王的出身才是最重要。”

他们庆幸，庆幸自己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没有再继续和汉王做对。

李默的声音越来越大：“当年太子朱标到朱棣家中喝酒叙事，因酒醉而露宿其府中，徐皇后….”李默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几息。

他不但回来了，而且带回了超过五十万的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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