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奥将目光看向周围的众人，不由得笑了笑。

前面的封锁太过于严密，他根本没有办法突破，也没有办法吸引其他人前来关注。

音乐之中的美感被他完全激发，试图笼罩着整片音乐厅。

阿尔多娜资源以修女的身份，关在尖塔上的小屋，直到死去，而乌尔特则改名换姓为康拉德华伦洛德，回到了日耳曼武士团。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傅调总感觉舞台下的那些人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掌声。

他们现在就感觉像是纯粹的红色里面，加上了一抹黑色？

这一抹黑色正在缓缓生长，试图将这一片激动的红色所笼罩。

“第三，他规矩，却又不那么规矩，他看上去规规矩矩的演奏，尽可能与肖邦融合的演奏，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贴近肖邦没错，但是他的每一分规矩，最好的规矩，最完美的演奏！”

肖邦降A大调华尔兹，op42，

“不不，帕维尔教授您先说吧。”

既然已经无法跟舞台下沟通，那么就放弃沟通，继续演奏手中的音乐吧。

不过这个也很正常。

而这第一首，更为的忧伤。

可惜不管怎么样，他终究还是要上场！

“我们刚刚看到了赵成珍的演奏，他演奏结束了现在还有一点点的时间给工作人员收拾一下音乐厅，所以我们刚好也借着这个机会讨论一下刚刚的赵成珍，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想过一位南韩的选手能够演奏的这么出色。”

这种水平的演奏，不管是哪位选手，都很难重现，毕竟这个是赵成珍爆种所得。

“下一位选手，华国，傅调，钢琴选择，施坦威D274

作品选择：肖邦g小调第一钢琴叙事曲Op23，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根本不需要去在意观众，只需要封闭自己，让自己沉浸在自己的音乐之中即可。

“不，你说的不对，傅还有一点点机会！”

果然他的想法是正确的。

但是……

除非他狠狠地压过赵成珍一头，否则的话……他很难了。

否则，他第一首作品没有任何机会。

奥尔加补充道：“是的，特别是在我知道赵成珍不仅仅肖邦演奏的厉害，他的那些法国学派的作品演奏的更加出色的时候，我才更为的震惊，这样的音乐家居然是一位南韩的选手，并且他才不到20岁！”

“对，没错，所以赵的波兰舞曲真的是惊艳到我了，上一次这么惊艳我的，应该是两千年的李迪云，他当年真的耀眼，再往前，或许便是阿格里奇了吧？”

乃至于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用华国话来说，便是既生瑜何生亮的那一种遗憾。

现在已经很明显了，观众的注意力依旧还在之前赵成珍的身上，没有在他的身上。

“回复？

有什么好回复的？”法奥白了他一眼，指着弹幕：“我就从来没用想过用直播挣钱，他们也没有几个人给我上舰长什么的，全都是一群白嫖怪，跟着我们一起看视频的，有什么好制止的？

一群学音乐的，自己不去翻墙找出路，过来找我们跟着一起看，还死扣死扣的一分钱都不给我，我没把弹幕功能关了就算不错了，我还惯着他们？”

跟第二叙事曲一样，这一首叙事曲同样是与密茨凯维奇的诗歌有关系。

这种孤寂的感觉，正如同密茨凯维奇长诗里面的男主，他一直隐藏着自己，一直让自己尽可能不表现出多余的情绪，不停地表演，表演，将自我深深地隐藏下去。

他不知道。

“所以我说有机会，而并非肯定。”

不管是期待傅调更为强大的表现，或者是看热闹想要看到傅调失败，又或者带有其他各种各样的心思。

“傅调选手，轮到你上场了！”

他们有点奇怪，现在在他们面前出现的音乐似乎也有一点点的感觉。

“你先说？”

两人话音落下，双方同时将自己的视线移开。

既然赵成珍在比赛的时候可以进行突破，演奏出极为完美的肖邦波兰舞曲。

如果不能成，那么便将所有的希望全部放在音乐的最后，也就是那一首肖邦波兰舞曲之上。

肖邦降A大调幻想曲，Op61。”

人不和，不仅仅他演奏肖邦的感觉属于非常少有的自主派，其他很多的评委也不怎么喜欢这种，真正特别喜欢傅调的，可能也就只有那么一点点，大约就是五六人的样子，并不多。

后来在战争中，乌尔特被立陶宛俘虏了过去，并娶了立陶宛大公的女儿，阿尔多娜，他们二人决心牺牲自己的一切来挽救祖国的命运。

……

“然后便是邓泰山的几位学生，不过几位学生可能加起来不够赵成珍一个人打的，即使邓泰山将这群人教的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特色，可惜还是跟赵成珍有一点区别。”

音乐确实很好，很厉害，甚至比他们之前听过的其他音乐都要好一点。

最多影响一些不足百人的军队，如果你能够混到佰长的话。

一口浊气吐出，音乐厅内的温度并不低，并没有形成气雾，但是傅调却感觉面前仿佛笼罩着一层雾，将他与周围的一切隔开。

阿格里奇那种几乎是音乐之神的人，上台之前都会紧张，甚至会想要临时取消自己的音乐会。

那么自己也同样可以！

傅调将自身的感官变得狭小一下，闭上视线，放弃视觉。

他们对于傅调带着的最后一点期待，也在傅调第一钢琴叙事曲落下来几句后，逐渐消散，只剩下遗憾。

紧张，一股紧张的情绪没有任何意外的笼罩着傅调的身体。

他并没有得到回应。

“我可以将幻想曲跟波兰舞曲换一下位置吗？

需要提前报备吗？”

让自己的触觉，只停留在手指的键盘之上，感受着手指与钢琴之间的触键，保证自己演奏不出问题。

或许他也曾有一天晚上，在无人的时候对着天空发呆，想要释放自己内心的情绪。

其实不管是谁，上台之前都会紧张，没有任何一个人例外。

而傅调，依旧在坚持。

大海内部洋流在波动，试图突破那无穷无尽太阳的束缚。

这一点是肯定的，根本不会有人质疑。

有骂赵成珍的，有骂傅调的，还有骂华国钢琴教育的。

而赵成珍则是走到了一边，走到了摄像头的面前，对着摄像头开始说着自己在第二轮比赛时候的所想，以及简单畅想一下第三轮的比赛。

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功，他没有十足的把握。

“嗯。”

法奥看的心累，便直接全部屏蔽，蹲坐在地上看着屏幕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他在演奏出第一颗音吸引不到人之后，他就不在乎了。

现在在傅调面前摆着的就是这么一条路。

肖邦降E大调平静的行板与波兰舞曲，Op22，

如果赵成珍前面的选手全部被淘汰了，傅调的身后可能会加上一些人，可是也就仅限于此了。

帕维尔撑起一口气，让身体重新坐正，看向边上的主持人，对着他开口道。

之前第一轮的时候，赵成珍也同样紧张。

所以，即使他跟赵成珍再怎么不对付，他同样必须说一声，bravo。

不过对于那些古代欧洲，想到他们的价值观，这些似乎便不是不能够接受？

傅调的脑海之中立刻回忆起了音乐之中的一切，所有的细节缓缓浮现在他的眼前，他的情绪也被这些文字变得略微有一些悲怆。

被傅调的第一钢琴叙事曲所吸引的，终究是少数，特别是相比较整个音乐厅内几千人的大场子，那些能够被傅调吸引的，还是少数。

音乐之中的美感在快速流动，那种极为微妙的感觉让一些人不由得抬起头。

赵成珍的爆种很明显也是运气好才勉强一点一点将那一首作品给爬上来的。

“什么意思？

帕维尔教授？”奥尔加没有想到帕维尔居然会突然打断自己。

他们都在等待着他的演奏。

傅调看向音乐厅的方向，看着顶上的工作人员正在收拾着钢琴，大脑开始神游。

“不过我想，应该不仅仅只有我一个人期待吧？”

不，不止音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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