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

你回到波兰了？

你……哦对了！

肖邦国际钢琴比赛，我记得你说过！

你参加了肖邦国际钢琴比赛！”

傅调想了想，并未犹豫：“应该可以。”

傅调不解：“自己……退了？”

就如同之前傅调在船上那样。

傅调不由得笑了笑，再次抿了一口矿泉水。

“好的！

迪奥先生！”酒保眼睛一亮，期待地问道：“还是之前的时间吗？”

布罗茨抬起手，皱着眉头数道：“按照我记得的，好像有Gregory Porter，Wolfram Knauer，Grzegorz Karnas……”

布罗茨搓了搓自己的手，呼出一口冷气后，对着傅调继续道：“你记不记得我当时和你说，你的名声就算是住在郊区的我，都已经听到了？”

“可是什么？”酒保激动地问道。

“嗯，我记得，可是我还记得你当时好像和我说，说你并不喜欢跟着这群人在这一家酒馆里面喝，你更喜欢你自己家门口的那一家。”

“那种越不懂音乐的人，越喜欢简单随便按的，越容易跟，你甚至还能用自己的节奏带着他走，但是如果换做那种学过一点点音乐的，还会搞一些奇奇怪怪节奏的人，让他们上去，跟的就会比较困难，毕竟你完全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奇怪地操作。”

“哦？

怎么做？

说说看？”

听听就好，虽然说他们的演奏方法可能更新，可他们对于爵士音乐之中的一些表达，并不如自己。

最起码，傅调之前闲着没事的时候，翻看了一些比较流行的爵士乐演奏者录音，听到的确实如此。

和那些同属于黑人音乐的Rap不同，Rap更多的语言攻击，而爵士乐，更多的是音乐攻击。

“可我不是走了？

我都已经走了半年了。”

“带着他跑？”傅调想了想，没有理解酒保什么意思。

他拿着杯子举向边上的布罗茨，温和地笑了笑。

至于其他的爵士乐演奏者……

和夜店很像，只不过并没有夜店那么疯，所有人都保持着克制。

不过这样也是一个好事，他们最起码见证以及经历过了这样的大场子，他们才知道这样的场子究竟需要的是什么，他们也好向着这种大型爵士酒吧乐队的方向前进。

今天来这个爵士酒吧，更多的是因为之前在海城的时候一直憋着，除了在爵士以及流行音乐演奏的课堂上弹一点爵士玩玩，其他的时候都是在练习古典。

“他们啊……”酒保无脑耸肩，看着舞台上的演奏叹气道：“他们自己退了。”

傅调看着那人并未多话，而是问道：“唔……之前的那几位呢？”

“不了，最近还需要练习，等我通知吧，我会提前通知你们的！”

傅调并不知道酒保的想法，他将杯子举起，杯子之中还有剩下来最后一口矿泉水。

看着围在他身边的二人，傅调有点无奈，想了一下，用比较专业的话语开口道。

“喂，迪奥，这种情况你能做到嘛？

就是我随便弹奏什么音，你都可以帮我配成爵士乐？”

酒保立刻解释道：“就是说他现在不是带着那些没有学习过钢琴的人演奏很轻松的样子，那么你能不能通过他的和弦，给出你的演奏，从他带着你跑，变成你带着他跑？”

毕竟这里是酒吧，还是爵士酒吧。

“一杯矿泉水，不带气的，然后……布罗茨先生，你要什么？”

他跟着之前的那个乐队也一起工作过许多时间，双方都比较的知根知底，在知道这个乐队最终决定放弃职位，去其他小的爵士酒吧后，难受了好久。

身后的酒保看着傅调，表情无比的幽怨。

新的这个乐队演奏的比之前的要好上许多，带来了之前的许多客人，甚至直接将他们这边的名气彻底打响。

他之前只是听过，从未来过这里。

看傅调这样，今天的热闹应该是没了。

人家正在好好的工作，自己没有必要去让人家下不来台。

哗！

整个酒吧里顿时炸开了锅，众人迅速举着手，希望那位尼古拉斯·郎能够点到自己。

舞台上的那一位从未见过的爵士钢琴演奏者正在肆意地狂飙着音阶，构建属于他的即兴音乐。

酒保毫无意外地点头：“对啊，自己离开了我们酒吧，因为来的人越来越多，过来看他们演奏的人也是越来越多，之前人少的时候还算得上是比较放开，毕竟就算演奏失败了也没有什么问题，现在人多了，他们就开始有压力了，特别是看着之前被迪奥你带过来的那些人逐渐离去的时候，他们心中的压力直接爆炸。”

傅调看着激动的酒吧，指了指正在舞台上演奏的那人无奈地笑了一下：“可是我和他无冤无仇，我没有必要去拆他的台啊。”

“嗯？

怎么了？”布罗茨转头。

布罗茨看着前面缓缓前进的人群，耸了一下肩膀：“我是不喜欢过来喝，今天和你来一趟也刚好是顺路，可是……我是我，其他人是其他人，他们可就不一定了！”

“嗯。”傅调笑了笑，抿了一口杯子里面的矿泉水，看向舞台上的那位正在演奏的爵士乐音乐家，目光中不由得带着一丝丝的好奇。

当时自己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人就和自己说，说他感觉自己可能很难将傅调给他的场子给撑起来。

他们再也不要用某位华沙风靡一时的爵士钢琴家曾经演奏过的地方来吹嘘自己，而是可以用现在某位华沙风靡一时的爵士音乐家演奏的地方吹嘘自己。

话音落下，傅调将杯子里的矿泉水一饮而尽，对着身后的酒保略微点头，笑着道：“回头跟老板说一下，就说我回来了。”

“废话，你当然走了，但是你带来的人群又不可能直接跟着你一起走。”

“久而久之……这个地方便成为了一个非常有名的爵士演奏厅，甚至吸引了一些很有名的爵士演奏家前来演奏。”

当然，比之前的那位，在船上挑衅自己的还差了一点。

酒保看着傅调和那个舞台上演奏的爵士乐音乐家，不由得更为的兴奋，忽悠着傅调直接上去拆舞台上那人的台，让那人下不来台。

酒保愣了愣，擦着玻璃杯的手顿时停下，将目光抬起看着傅调，眨了眨眼睛，将自己的视线看向身后的照片墙，看着与阿格里奇放在一起的照片，又重新看向正温和地笑着看着他的傅调，猛地一惊。

布罗茨无奈地看着自己杯子力还剩下一半的啤酒，又看了一眼傅调已经喝完的杯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

“哪有人用矿泉水敬啤酒的？”

说罢，他将这一半的啤酒一饮而尽，狠狠地打了一个饱嗝后，同样离去。

一切只等，比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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