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 强势进驻(1/2)
北大营现在的主力是淮海军的教导师,以前北大营的士兵很多都被那些将领派出去押运货物。
说来滑稽,北大营的将领打仗不行,行商一个比一个精。
现在他们的注意力都盯着扬州的大市场,等着市场开业跟着淮海军一起发财呢!
教导师这些天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只在那里埋头训练士兵。
教导师是全军的楷模、样版,刘青北带兵又比较严厉,因此教导师的训练是最苦的,对文化课的要求也最高,军中都说教导师是军官的摇篮。
刘青北他们已经接到命令,绝对不能挑衅江对面的太平军。
彭玉麟的长江水师也撤到下游常州水域,随时准备送二师过江。
长江水师的撤离让天京城终于能够放心调更多的兵力去攻打江南大营。
太平军的侦查艇再三对北岸进行侦查,最终确认北岸无片帆在江中。
洪秀全、杨秀清之前一波试探,发现江南大营原来是个纸老虎。
就这么试探性攻击,一下子就灭掉了一半的营寨。
于是他们放开胆子,把能够调出的兵力全部调出,全力攻击,准备在江北大营反映过来之前就将江南大营灭了。
那边向荣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急得直跳脚。
张国梁在连续接到了五封催促文书之后,只能仓促命令大军开拔回去。
这一下子,底下官兵们不愿意了,刚刚从江南大营的山旮旯来到了大城市,还没喘口气,就又要回去,哪个愿意啊?
此时,不知是谁在军营里传播谣言,说是江南大营要被太平军攻破了。
现在让大军回援,那不是让大家去送死吗?
张国梁平时在军中虽然还有一些威信,但是那只是相对于江南大营的其他军将。
进城的时候能够用军饷约束住部队不劫掠,已经是张国梁的极限了。
事实上,进城抢一次、出城再抢一次一直是清军的传统。
在对地方的破坏上,清军做的比太平军还过火。
难怪在历史上太平军二次东征的时候常州、苏州都是不战而下。
长期与太平军战斗,苏常的驻军换了几批,城市就被抢了几次。
百姓们能不恨清军吗?
突然间的撤退,加上失败的传言,彻底让张国梁失去了对军队的掌控。
作为一名清军将领,张国梁知道此时该怎么做。
士兵们需要发泄的渠道,那就让他们发泄好了,等抢好之后,士气必然大增。
之前清军一路打过来都是这么做的,可以说是屡试不爽。
至于百姓遭殃,不好意思,那不在这些将领的考虑范围之内。
于是一场有组织的抢劫在常州城内蔓延开来。
那些几天前还洋洋得意的常州官僚士绅们这个时候傻了眼。
那些当初率先主张邀请江南大营来守城的人,此时成了众人指责的对象。
可是,此时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
城内的几千江南大营的官军分成一支支队伍,挨家挨户地抢劫。
那些商铺还有富户是首先照顾的对象。
前几天还在对淮海商行被抢劫冷眼旁观的掌柜们,此时欲哭无泪。
早知道自己也早点撤出常州城,还能减少一些损失。
一个富户的宅院内,清军的一个把总带着百十号兵丁把院子里里外外都扫荡了一遍,连姨太太的首饰盒都没有放过。
搜到的东西堆满了院子。
“哈哈,这常州城还真是富得流油啊,弟兄们没白来一趟。”长相彪悍的把总狞笑着说道。
“你们这群兵匪不得好死,朝廷不会放过你们的!”一个被反绑着的老士绅瞪圆了眼睛咒骂道。
“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扔到井里去。
没有军爷们的保护,你们早就被长毛砍了。”
“老东西都没用了,还霸占着这么多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太没天理了。”
说着看向了跪在一旁哭泣的十几个姨太太、丫鬟。
“弟兄们,拿出你们看家的本领,帮老东西把家里的女人都给喂饱了。
哈哈哈!”说着扛起一个最年轻漂亮的女人大笑着就向房中走去。
底下的兵丁连忙丢下手中的东西,往那群女人跑去,那些跑的慢的,只能排队等着喝汤了。
因为还没有来得及去苏州,张国梁手下的兵丁全部集中在了常州城,人数非常多。
实在无处可抢的兵丁,开始冲击府库,常州知府带着衙差还有巡防营的兵丁去拦截,结果被张国梁的手下一阵冲击就溃散了,连知府都被这些人杀掉。
这些溃散的衙差、巡丁也加入了抢劫的行列。
整个常州城就犹如人间炼狱。
还是常州县衙的一个知县跑的快,他之前就已经投靠了淮海军。
因此,这位知县带着手下到江边找到了一艘小船,乘船北上找到了淮海军。
第二师还有长江水师一直扎营在常州对面,就等着这一刻呢。
参谋部之前对现在的情况实际上是有预案的。
当即水师的轮船开动,将早已准备好的第二师第一团送过江去。
他们是先头部队,先行控制常州城局势。
后续的部队则直接迂回包抄,防止溃兵逃跑祸害乡里。
在这个县令的引导下,淮海军很快就到了常州城外。
此时的常州城连看守城门的士兵都没有。
一团在团长带领下,先是分出士兵把守住了四城的城门。
然后士兵以连为单位,冲入城中。
此时城中的张国梁部根本不成建制。
士兵们全部分散开抢劫军官根本就无从约束,只有基层军官还跟自己的手下在一起。
淮海军就跟老鹰捉小鸡一样,把这些清军给从一个个大院中捉了出来。
一户城中的居民从门缝探出头来,惊恐地看着这些穿着军绿色花衣服的士兵。
生怕又是一波新的乱兵。
“老乡,别怕,俺们是淮海军。
是来救大家的。”一个面色黝黑、短小精悍的淮海军排长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着说道。
那个露出头来的住户,被他这一笑,吓得赶紧把头又缩回去了,就跟受了惊的乌龟一样。
“二蛋,俺笑起来很难看吗?”许三多挠了挠头,问身边的一个班长。
“呃……排长,确实如此,下次见到百姓你千万别笑。
最重要的是相亲的时候别笑,否则你可能就要一辈子打光棍了。”
“滚,总统上次大会上可是讲了,面对百姓,我们淮海军要露出亲人般的微笑。
你小子也忒没觉悟了。”许三多踹了旁边的二蛋一脚,嘴里头教育道。
“走,把这些人押走。”
就这样,淮海军从北城一直往南城清扫。
当然这过程中,抢劫的清军不可能束手就擒,但是面对全副武装,以有心算无心的淮海军,这些抢红了眼的清军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
基本上是淮海军一枪毙掉那个领头的军官后,剩下的士兵就举手投降。
张国梁一直和自己的亲兵呆在南城。
他在这里等候士兵们抢完了过来会和。
此时,他才后知后觉感到不对劲。
这还不是有士兵过来报告他,而是他自己从枪声中听出来的。
自己的士兵装备比较混杂,大部分还使冷兵器,只有少数人用的是火枪,根本就打不出城内这种齐射的声音。
于是,张国梁赶紧派身边的亲兵去打探,可是打探的亲兵还没有回来。
北面已经逃过来了一批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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