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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四八章 咸丰的困境(1/2)

乾清宫中,咸丰一个人枯坐在那里,看着手中的奏折长吁短叹。

一会儿是山西请求朝廷发兵攻打太行匪;一会儿是盛京将军英隆请求拨款重修被太平军破坏的城池;一会儿河南的英桂又上奏折说是要修护黄河大堤。

咸丰觉得英桂是在本末倒置,河南的太平军残部还没有消灭掉,却要去修黄河大堤。

实际上,英桂还是一个不错的官员,至少他还知道去关注河堤。

咸丰三年的大水就让河南损失惨重,要不是江苏收留了百万流民,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在收留河南流民这件事情上,英桂对淮海军董书恒完全没有意见,至少河南省下赈济的钱。

黄河河堤的事情也是之前的军机大臣邵灿跟他提的。

邵灿告诉他黄河这两年可能还会有大的决堤,他提醒英桂最好找人看看。

至于邵灿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是冯道利先生的同年。

英桂这才去黄河查探。

一看之下,现在的黄河大堤真的是千疮百孔,情况触目惊心。

可是英桂连募兵的钱都没有,又拿什么去修复黄河大堤呢?

无奈之下,只能上报朝廷,维护黄河大堤本来是河道总督的事情。

但是现在邵灿早已经辞官不做了。

河道的事情根本没人愿意管。

“哎……”咸丰重重地呼出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的烦闷全部都吐了出来。

这个时候他最宠爱的懿嫔端着一碗莲子汤走了进来。

“皇上,这么热的天气,您喝口莲子汤吧!”懿嫔讨好地将莲子汤递到了咸丰的边上。

一个小太监麻溜地过来端在手中。

懿嫔今天特意穿了一件崭新的浅黄底绣花的锦缎旗袍。

去年一年,董书恒的手下的淮海公司也给懿嫔以及她的娘家很多好处。

所以这个懿嫔在宫中一众妃嫔中算是过的比较宽裕的。

这两年咸丰一再让内务府缩减宫中的开支,很多宫中的小主都过的紧巴巴的。

“嗯,放边上吧!”咸丰看了一眼懿嫔的肚子,心中烦闷没有减少。

懿嫔的到来又让他想起了另外一件烦闷的事情,自己一直努力耕耘,到现在却一个妃嫔的肚子都没有动静。

而他那些兄弟的王府中,一个个福晋却跟母猪一样生个不停。

“皇上,为何还如此烦闷,这辽东的发匪不是已经被平了嘛。”

咸丰很喜欢这个懿嫔就是因为她敢在自己面前说话,不像其她的妃嫔只会说几句奉承话。

“哎,按下东边,翘起西边。

这两江地区的发匪是平了,但是河南和广西的发匪又起来了。”

咸丰本想说,现在两江的董书恒就是一个比发匪还可恶的反贼,话到嘴边又咽进去了。

“皇上,您想呀,这广西本来就是偏远之地,哪年不闹腾啊!

发匪在那边闹不出什么名堂。

河南的发匪不是说也被英桂大人给堵住了嘛!

他们这是在苟延残喘,不足为惧。”

“哼,就你的小嘴巴会说。”咸丰给懿嫔这么一说倒是真的觉没什么大问题了,顿时心中一松。

他也没有怪懿嫔干政,这种事情本就是皇上说了算。

他听着不开心就治你的干政之罪。

听着开心了就啥事情没有。

懿嫔可不仅仅是胆大,每次都能说到咸丰开心,那也是她的本事儿。

咸丰看向懿嫔,只见她的腮旁香汗淋漓,几缕汗湿的头发粘在她精致的脸颊上,再加上她身上散发出的香水味。

顿时感到口干舌燥,顾不上去喝莲子汤了,他抓住懿嫔的手将其揽入怀中。

“皇上,容臣妾沐浴一下!”懿嫔娇声说道。

咸丰好不容易找到感觉,怎么可能等她去沐浴。

直接将她推倒在榻上……

外面侍候的太监宫女自然会去将帘子拉上,还有太监用铜盆端来冰块,放在床侧。

等太监做好了这些,咸丰那边已经完事儿了。

懿嫔躺在那里脸色微红,她将膝盖弯曲,腰部用力,臀部微微向上抬起。

咸丰则在太监的侍候下,简单擦洗了一下,穿上衣服。

他回头看了一眼由自躺在那里的懿嫔,向外间走去,继续处理公务。

这个夏天,咸丰都没有移驾圆明园避暑,而是一直呆在紫荆城。

圆明园那边被搬空的东西还没有补回来。

清廷现在比历史上更穷。

从南到北,几乎所有的地方都在打仗。

只要打仗地方上的财税就交不上来。

再加上原本最富庶的两江地区,今年是一分钱没交。

让咸丰的囊中更加羞涩。

上午咸丰准备在乾清宫开一个小朝会,就是为了商讨一下钱粮的事情。

翻云覆雨一番之后,此时咸丰的心中舒爽了很多,一个太监来报,大臣们都已经到了。

咸丰这才移驾过去。

今天过来的除了一众军机大臣,还有各部的尚书侍郎。

见皇帝过来,众人赶紧跪下行礼。

“众爱卿,平身!”

“众位爱卿,今天诏大家过来,主要为了讨论国库的事情。”咸丰说道。

一听是这个事情,大家的脸顿时就垮了下来。

一个个低下了头。

咸丰一看是这样的情景顿时脸色变得阴沉下来。

在这朝堂上就不能谈钱,谈钱伤君臣感情,谈钱连君君臣臣的大义就都没了。

朝代更迭之时表现的最直观的就是国库空虚。

国库空虚之后,想做什么事情都做不了。

没钱练不了兵,叛乱就四起,地方就专权。

没钱修不了河工,地方就灾害四起,赈不了灾,灾民就加入叛军,叛军越来越多,破坏地方秩序,朝廷就更收不了税。

这就是一个似乎无解的恶性循环,它的起点就是财富的象征——钱。

实际上就是国家手中掌握的资源少了,那么对整个国家的管控力就回下降。

没钱说话腰杆子都挺不直啊。

“朱爱卿,你先来介绍一下户部现在的状况吧?”

咸丰对新上任的户部尚书朱凤标说道。

年初的时候,原本的户部尚书孙瑞珍已经病退。

老孙并非生病不能在任上坚持一下,实在是他已经理不清这个烂摊子。

朱凤标从刑部尚书任上迁为户部尚书。

一上任,老朱才发现自己接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烂摊子。

反正就是不堪入目,到处都是一团糟,以前库中有钱还能够将原来的烂账给遮掩住。

现在库银见底了,原来藏在暗处的烂疮就全部漏了出来。

而当朱凤标清理原来的缎匹库、颜料库之时,却发现有大量的库存。

有些缎匹甚至已经都霉烂在库中。

朱凤标气的半死,整天叫着没钱,只是没银子,这些东西放在这里就没一个人去管。

于是朱凤标让人去找商人,他准备将这些破烂全都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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