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起来，你起来啊，我求求你了，你走吧，你走吧好不好。”

付离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肖然，上去一脚就踩到他的胸口上。

“我以为你很能打，想不到你不过如此而已。”

举枪，直打到肖然抓着绳子的那只手。

一枪，又一枪。

然而躺在地上的肖然，两只眼睛视死如归地看着肖夏微。

肖夏微的心已四分五裂：“肖然，你放手，你放手，你会死掉的。”

“付离，住手，你给我住手。”

“你不得好死，我爸一定会杀了你，他一定会杀了你。”

她大哭起来，她从来没有一刻哭得那么惨过，这一辈子都还没有为谁这样哭过。

身体突然往下掉，肖夏微知道他已经快要支撑不住了，她一边哭着一边挣扎，可是，她越挣扎，肖然越是拼了命地抓着。

“哥，你放手啊，你快放手。”

肖然吐出一口鲜血，“微微，不要，不要。”

肖夏微痛得浑身细胞炸裂，却又只能无力吊在空中。

哥，你是傻子，你是傻子。

付离突然把枪口朝着肖然的脑袋，肖夏微撕破嗓子大喊：“不要。”

突然一个枪声。

又一个枪声。

付离中枪，而他手上的那一枪，歪打到肖然的胸膛上。

“离儿。”

“不要。”6锦华大喊着冲上去抱住付离，可下一秒，头部却开了花。

这一切，好像曾经生过。

那个时候，那个女人也是这么这么疯狂地喊着。

而那个人，还是开枪了。

她想起来了，肖夏微想起来了，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可是。

“啊！”

绝望的叫喊，似要穿破苍穹，划破天际。

忽然胸腔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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