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2/5)
合同是你签的,25一个方,你愿意做,又没谁强迫你?
白纸黑字写上面,你告得赢他,再说了,是你有钱还是莫有德有钱?
是你关系好还是莫有德关系好?
听说森林公安局的局长都是他家啥亲戚,不然他一车一车的木头拉到市里木材厂没被抓,有本事你拉两车试一下?
而且这个事情也就芝麻那么大,去告也没人管,所以还是自己放聪明点,知道情况不对就脚底抹油自己溜回来”曾仕雄回答道。
“他妈个逼的,老子是没去干,老子要去了,他莫有德敢算老子8块钱一天,老子给他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他有钱又怎样,除非他会金钟罩。
我可不管啥合同不合同,他妈个b的那天在烂铁哪里喝酒,那么大声的说,至少保证30块钱一天,在场所有的人都听见了吧,老子没去之前你说得天花乱坠,去了你玩另一套,敢玩老子,那除非他肚子进不了刀”。
曾仕友听到这里,也忍不住愤怒,大声的发表出自己的意见来了。
曾仕友,可能是因为他老爸孤陋寡闻没啥文化,起名字的时候就按“仕”字辈的起了个“友”字。
10来岁的时候,就在腿上绑两个沙袋在村上跑啊,跳啊,说是要练轻功。
砍两根胳膊粗的白蜡木,刨得两头一样大,直直溜溜光光滑滑的。
经常舞来舞去,说是练少林棍法。
轻功和棍法练得咋样我们也不知道,但是只知道有一次他不知道闯了啥祸,他老爸老妈气急了,拿棍子要打他。
他老爸老妈两个人在村上围追堵截,撵他在村上转了n圈,搞得个鸡飞狗跳,但还是连他一根毛都没碰上。
两个大人倒跑得差不多断了气……
那时候他才十岁多点。
14岁才上初中。
在学校,学习呢,就倒数第一。
闯祸呢,就正数第一。
学校里两米五高的围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摆设,三米助跑墙中间一脚助力两只手就摸着墙头了,两只手再墙上一发力脚也就到墙上了……经常带着一帮不务学业的混混学生,偷橘子,偷鱼塘的鱼,偷鸭子,偷甘蔗,偷红薯……反正只要生的能吃的,或者烧了烤了煮了能吃的东西,都偷……
为此,学校没少挨农户找,家长也没少挨学校找。
找多了,家长一气之下,干脆就不给他读书了。
反正家里没钱,每个学期送去学校伙食费不算还要几大百块报名费。
而且家里也正缺劳动力呢!
你不是能跳能跑有力气吗,不是精力过剩吗?
家里就什么农活都叫他干,13-14岁同样当个大人用,该挑牛粪的时候一天大人挑10担也给他挑10担,大人的装多满也给他装多满。
割水稻的时候,大人的箩筐装多少,也给他装多少。
说来也怪,可能是因为家里一直比较穷,他父亲长期身体不好做不了重农活的原因。
他们两兄弟在做农活这点倒不含糊,曾仕雄如此,曾仕友也如此。
本来那时候以为这么小就叫他做这么重的农活他会反抗,会偷懒不做,会像在学校一样不干活在村上偷鸡摸狗。
谁知道人们的担心倒是多余,回家干活后他仿佛就是变了个人一样,叫干什么就干什么,而且也好像突然就长大懂事了一样,再也不干那些偷橘子偷鱼等半大小孩才干的事。
今年虽然才16岁。
但可能由于经常做体力劳动,却显得壮壮实实的。
一米七几的个子,加上晒得黝黑黝黑的皮肤。
嘴唇上代表男性荷尔蒙的胡子又黑又粗,配上一张有棱有角的国子脸,任谁看了都会说这是个20来岁的小伙。
“弟啊,他莫有德是老太婆吃粑粑,专挑软的吃。
那天他叫人到烂铁哪里喝酒,你也去喝了的吧。
叫去兴坪干活你不说你也去一个咯,莫有德敢要你吗?
他不是打哈哈的说你这种以后做大老板的不用做这种苦力,你以为他个个都敢骗啊?
他也是看人来的”。
曾仕雄回答道。
“听你们讲了这么多,好像莫有德这次就一定是骗人的了?
在烂铁那里喝酒那天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至少保证30块钱一天。
难道就当是放屁?
我看也未必吧?
可能是你多余担心咧?
等结账的时候他还是按30块钱一个工来结,你就会后悔跑回来”。
曾仕湖听他们两兄弟把个“估计有可能会这样”的事说成了“既成事实”。
实在忍不住,又说了一句自己的看法。
也许是因为刚从学校里出来没多久,还不懂社会的复杂。
也许是在学校里,和老师们,同学们相处,都是在一种诚信,友善的氛围。
所以曾仕湖理所当然的认为社会上应该也差不多。
因为在学校里,老师所讲的,自己从书上看到的,都是:“人无信不立”啊;“言必信,行必果”啊;“言忠信,行笃敬”等等正能量的东西。
曾仕湖的价值观使他不肯相信,也不愿意相信这个莫有德有那么坏。
莫有德来叫他们去做事那天,虽然曾仕湖没在烂铁哪里喝酒,但因为他老爸也准备去干,所以曾仕湖也是从头到尾都是在场的。
莫有德是怎么对这帮工人承诺的,他说的每一句怎样结算工钱的话,,曾仕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兄弟,希望你是对的,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这样最好”。
曾仕雄拍了拍曾仕湖的肩膀说。
“时间也不早了,我想回家睡觉了。
又没有啥新片,看这个鬼电视看着都打瞌睡。”(熊哥21寸的大电视里正放着琼瑶的《还珠格格》呢,可能是曾仕湖当时还没发育好,所以很讨厌看哭哭啼啼的琼瑶剧,但是曾仕雄爸妈却特别爱看,每晚必看,所以电视也在放着。)“振翔,你在熊哥这里睡吗”?
曾仕湖问林振翔。
“你急个屁啊,十点都还没到,要不来杀两局,看我能不能再把你搞个‘5连冠’”。
“就你那样还想搞我5连冠,你看好自己别被我反搞5连冠吧”。
曾仕湖和林振翔两个人都是刚辍学在家,也都是象棋爱好者。
说实话两个人的水平也是半斤对八两。
但两个人却谁也不服谁,都认为自己棋力比对方略胜那么个半筹,都喜欢说要搞对方5连冠(连胜对方5局)。
“今天不来了,改天吧”。
可能是今天听曾仕雄说了这么多,心里头一直装着这个事吧!
曾仕湖实在是没心情和林振翔杀个天昏地暗了。
“那不来我也回去了。
反正也还早,又有月亮。
那天有空再过来和你们吹牛。”
林振翔说罢,就起身去院子里推起他的小单车往门外走,准备骑车回去了。
“骑车慢点哦,明晚再来玩……”
曾仕湖,曾仕雄,曾仕友异口同声的说道。
“湖崽,你回来了”曾仕湖妈妈听见推门声,问道。
“嗯!
妈,我回来了”!
湖崽是曾仕湖的小名,他的父母,还有和他熟悉的同学,都是这样叫他,桂柳一带惯例,叫人如果叫全名显得太陌生,所以男孩子一般都是在名字的最后一个字的后面加个“崽”、或者在前面加一个“阿”。
比如曾仕湖就叫“湖崽”,曾仕湖的弟弟曾仕强就叫“阿强”
“湖崽”的这个“崽”字也是有意思的,是“小”的意思。
人如其名,这个曾仕湖真的是长得瘦瘦小小的。
都18岁了,身高才155cm,体重才46kg。
可能是缺乏足够的营养和激素,他脸上连胡子和青春豆都还没怎么长。
也正是因为没长这些,一张脸看上去倒是很清秀,眉毛弯弯的像个女孩子。
鼻子不算高,却端正笔直。
眼睛不大,但是看人时眼神却透露着坚毅。
圆圆的眼睛黑白分明,亮如明镜,看起来囧囧有神。
嘴巴偏小,嘴唇很薄,笑起来嘴角微微翘上,露出两排洁白整齐的牙齿。
脸上还会起两个小酒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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