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我的猫儿,我的鱼(1/2)
她好像看见了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瞬间“biu”地一声变成了——傲娇的猫。
楚瑜看着他冰凉泛金的眸子,冷冷地睨着自己,那么傲慢,却让她心头忽然间就动了动,也顾不得浑身被撞得生疼,只有些试探地道:“你,在屋顶上,是在找我?”
“你,不是鱼么。”琴笙淡淡地挑了下精致的修眉。
他用的是肯定句。
楚瑜沉默了一下,挠了挠头发:“我是鱼……吧。”
这话问得她有点懵逼。
“鱼”是在说她的名字么?
“不过不是那种能吃的鱼。”楚瑜垂下眸子补充了一句。
月色下,怀中的美人容色太盛,似全身都在发光,潋潋耀目,让人不敢逼视。
不过,他会知道她的名字里有“鱼”,应该是这几日有留心其他人唤她名字罢?
这,可算是好兆头——她入了他的眼?
琴笙看了她片刻,似有些不满意楚瑜不看自己,如玉指尖一挑,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起头看着自己,再次冷冷地道:“吃鱼。”
楚瑜不防,一抬眼就撞进那双近在咫尺,被月光倒映成冰凉浅金色的瞳子里,只觉得像瞬间跌进了一片清冷明媚的月光海中,竟呼吸一窒,有溺毙之感。
她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晕乎乎地点头如捣蒜:“哦……吃吃吃我,啊,不……吃吃鱼鱼!”
这只仙仙的猫儿,实在傲娇到迷人。
从此,一名铲屎官,不,一名饲养员在这花前月下和……曜司众目睽睽下正式诞生。
……
“鱼。”桌前白衣美人淡淡地吩咐。
桌子边窈窕的身影立刻将自己面前一盘已经挑好刺的白净鱼肉送到他面前,殷勤地道:“来,白灼梅花鱼,只洒了盐,入口即化哟。”
琴笙抬手举筷,动作优雅地开始品尝了起来。
楚瑜托着腮在一边看着他吃,心情极好。
若换了以前,她绝不会相信自己看着一只大爷似的猫咪吃食,不,看着一个人吃饭,都能看得满心柔软。
大约,是因为面前的人总让自己想起仙仙的缘故罢。
虽然琴猫猫性情傲娇、冷淡了些,但是如今看来,却觉得除了不够温柔以外和仙仙没有太大区别呢。
她莫名地相信总有一天,能听见面前的猫儿温温柔柔,琥珀眸濡湿地唤她一声——“小姑姑”。
毕竟“他们”都一样地信赖着她——到目前为止,除了她以外,他还是不允许曜司中的其他人踏进他房间一步。
这让楚瑜莫名其妙地有一种骄傲感。
看着琴笙用完膳,她笑眯眯地殷勤地再帮琴笙挑鱼刺,剥好了鱼肉送到他的面前。
以前喂仙仙喝牛乳,现在喂琴猫猫的感觉那么相似。
失而复得的感觉,原来如此美好。
……
琴笙用完了碗里的午膳,放下了筷子,冷淡地起身:“伺候本尊沐浴更衣。”
楚瑜看着他起身便往房内而去,自然而然地把她当小丫鬟使唤,忍不住扯了扯唇角。
嗯,这点不好,琴猫猫那自称本尊的态度,老让她想起某尊华丽丽、阴森森的大神——琴三爷。
以后一定要想法子让这只猫儿改掉这讨厌的自称!
“好,马上就来,等等!”楚瑜一边把碗筷熟练地扫进一只木盆里,端着就往门外跑。
门一开,露出张土曜的娃娃脸,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他利落地伸手接了木盆,有些羡慕嫉妒恨地瞥了眼房内那一抹修长冷傲的白影,嘀咕:“为什么呢,三爷就买你这条鱼的账,明明咱们都用了同样的法子!”
连金姑姑都知道楚瑜在紫云居折腾烤鱼是为了试图接近三爷,所以没有阻止,但是为什么三爷只买楚瑜的账?
他们供奉的美食可完全不少,什么烤鱼,烤乳猪,烤羊肉……
结果都是被三爷宽袖一甩,每人被甩了一脸汤汁肉菜,灰溜溜狼狈不已。
实在太匪夷所思。
楚瑜有点得意挑起下巴:“手段用老,就是作蠢,你们真当猫儿这种生物傻么,琴笙还看不出你们那点心思?”
琴猫猫那样傲娇又聪敏的存在,怎么可能再被同样的手段忽悠?
“哼,得意什么,三爷允你接近,一定是因为你看起来最没能耐,一点威胁性都没有。”土曜鼓起娃娃脸,没好气地嘀咕。
楚瑜一听,就眯起眼冷笑:“是嘛,是哪些家伙在琴笙从房上落下来的时候,却连伸手都没有伸手接一把,还是我这个最没能耐的家伙冒着被砸死的危险去接人!”
土曜眼里瞬间闪过心虚的光,他眼神乱飘,尴尬地低声道:“那是因为三爷武功盖世,过悬崖如履平地,谁能想到三爷竟然一点内力都没用地跳下来?
!”
毕竟,看着三爷稳稳当当地站在那只有半个拳头大小的屋脊斗拱尖上,圆月下飘然欲仙的绝世姿容,分明功力未失,任谁都不会担心他会摔着罢?
楚瑜撇嘴:“哼,你们也不想想琴笙现在状况不稳定,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得了,会不会武艺也不过是凭着身体本能,一时间不记得用内力也是有的!”
她已经完全忘记自己当时其实根本没考虑那么深,冲过去也只是下意识地去接了一把而已。
土曜闻言,倒是若有所思地颔首:“这倒是。”
把土曜训了一顿,楚瑜心满意足地摆了摆手:“好了,你且去罢,我要去帮屋里那只大爷洗毛了。”
土曜点点头,“哦”了一声便要离开,却忽然想起什么,一转身神色有些怪异地看着楚瑜:“那什么……你是女孩子,帮主上沐浴不合适。”
楚瑜一看他满脸防备,只担心她会占琴笙便宜的样子,便挑了挑眉:“要不,你来?”
土曜:“呃呃……那你仔细些。”
送个菜去讨好主上,都差点被主上摔得屁股蛋变八瓣儿,伺候主上沐浴这种事儿,还是算了罢了。
说罢,他捡了盆子转身匆匆离开。
楚瑜才关门,就听到身后响起一道隐着淡淡不耐的冷冽低柔的声音:“还不过来,在做甚?”
楚瑜盯着门发了一会呆,沉默着摸出一根腰带往眼睛上一扎,慢吞吞地往回摸索着走去。
琴猫猫是只傲娇又极好干净的猫儿,每日吃完小鱼,沐浴洗毛是必须的功课。
身为铲屎官,不,身为饲养员的她既不想因为拒绝帮猫儿洗澡,惹漂亮的猫儿不高兴,也不想整日因为看刺激性美男躶体而爆鼻血早衰。
所以……
她只好采用盲人摸象的方式了。
好容易摸进内间里,楚瑜熟门熟路地从一边墙壁上摸下一条毛巾,一边转身摸木桶,好容易摸到木桶边,她立刻转身将手里的毛巾放进水里揉搓浸水。
耳边传来琴笙清冷的声音:“你做什么去了,若是以后再那么慢,就不必来伺候了。”
楚瑜一边将那浸满了水的毛巾顺着声音的方向小心地擦上琴笙的肩膀,一边被手下无意触到琴笙肌肤那种如包裹着炭火的丝绒般的细致而灼热的触感撩得心猿意马,心不在焉地点头:“嗯嗯……。”
水声哗哗作响,烟雾蒸腾熏上眼鼻,她脑海里开始莫名地地浮现出早些日子无意撞见过琴笙出浴的画面,愈发气虚神短。
每次伺候琴猫猫沐浴,真乃是一种……修行!
楚瑜默默地想着。
却不想,她这口气儿还没歇着,就觉得眼前一凉,随后那绑在眼睛上的腰带瞬间被琴笙给抽落在地。
“应承得那么顺口,想来你是早已不想伺候本尊,那就滚出去罢。”琴笙的声音又冷了几分。
“哎!”楚瑜还没有来得及抢救自己的腰带,就见眼前风景撩人——水气缭绕间,有傲冷美人下完了驱逐令背过身去,烟雾之间,他宽肩窄腰,肌理精致,雪肤微光。
“噗……。”她呆了呆只感觉鼻间微热,也不知道是那蒸汽熏得眼晕,还是面前春色如酒,蒸熏得她浑身发热,再一抹自己的鼻间,就见血色殷红。
她晕乎乎地晃了晃,身子像煮熟的面条一般软趴趴地——化了。
失去一切意识前,她脑海里闪过各种乱七八糟的念头——傲娇的猫儿难伺候,饲养员不好做。
……
“没有什么大碍,大概是最近天寒地冻,这丫头却太频繁地去后山抓鱼,感染了风寒,有点发烧。”
“既无大碍便好,毕竟十日后就是第二局大比,楚瑜已经允了要应战。”
“还有就是这丫头太过脆弱了些,我见她肩膀、手臂、膝盖都有些淤紫红肿,想来是那日去接住坠下的主上时受的伤。”
“这样么……。”
……
楚瑜昏昏沉沉之间,隐约地听着自己耳边有人在沉声地商议着些什么。
她虽然想要细听,却奈何睁不开眼,只觉得倦极,在药香沉沉里睡去。
待得她再醒来的时候,却是被自己双臂一阵阵难忍的刺痛痛醒的。
“唔……。”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刚想动一动,却被人按住了肩膀。
“丫头,不要妄动,待老夫为你疏通经络。”一道苍老熟悉的男音忽然在她的耳边响起。
楚瑜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不禁一愣:“老金?”
她目光下意识地看向自己手臂,瞬间就清醒了,瞪大了眼儿看着那些密密麻麻扎满了自己两条手臂的银针,瞬间浑身僵木:“啊啊啊——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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