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刁难(1/2)
甄妙就笑了:以前还常常读的,后来发现自己没什么吟诗作对的天赋,就罢了。
怎么,你也喜欢贺元若的诗吗
罗天珵低眉一笑:曾经喜欢过,后来觉得吟诗作对无用,就罢了。
咱俩倒是差不多。
甄妙顺口道,然后就从固定在车壁上的小抽屉里翻出针线筐,捡了那条打了大半的络子继续编起来。
罗天珵默默看着她编了一会儿,忍不住问:给谁编的
哎甄妙停了手上动作,有些纳闷,就是随手编的小玩意儿啊,不是特意给谁编的,你怎么今日这么多问题了
说完又低了头,继续编起来。
像女红这种一旦会了就不需要多少灵气也可以使出来的技能,甄妙倒是做得不错的,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那络子就能看出几分模样了,是一个蝴蝶的模样。
罗天珵紧抿着唇,又盯着甄妙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凑了过去。
那种清冽的气息瞬间把她包围,甄妙又抬起了头来:世子
罗天珵心中有些发闷。
好像自打那日起,她再也没有叫过他瑾明。
你到底怎么啦甄妙伸手推了推他。
罗天珵反手把她的手捉住,凑到耳边道:初霞公主那首诗,真的是为贺元若写的
甄妙心一跳,别开了眼,干笑道:当然,贺元若那样的人物,谁不倾慕呢呵呵。
罗天珵嘴角笑容一僵,忽然伸出双手托着甄妙的下巴,把她的脸给正了过来,语气就有那么几分郁闷:你刚还说不喜欢
甄妙眨眨眼: 我没说不喜欢啊,只是说自己没天赋。
就不勉强自己了。
这么说,要是贺元若真的站在你面前,你也会倾慕他了
甄妙嘴张了张,才道:世子,你这么无理取闹,是不是不太好
咔嚓一声,某人名为理智的弦断了,咬牙切齿道:皎皎,你有点分辨能力好不好,这种行为不叫无理取闹。
叫吃醋
说完整个人就僵住了。
糟糕,他一定是把什么莫名其妙的东西不小心说出去了。
他那怎么可能是吃醋,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是,他承认,那就是在吃醋
既然在她面前哭都哭过了,那些矜持也难以维持住了,片刻的别扭后,罗天珵又恢复了坦然。
就这么注视着甄妙。
反倒是甄妙,在这样的注视下,有些不自在了,有些结巴地道:你。
你吃一个作古的人的醋做什么呀
罗天珵干脆手一紧,把她抱个结实,低声道:那我吃你的醋行吗
不等甄妙回答,一个接一个轻柔的吻就落了下去。
甄妙猛然一僵。
下意识的把他推开。
看着罗天珵瞬间深沉的眼神,她伸手抚了抚鬓发,咬着唇道:在车上呢。
罗天珵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果然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若是。
若是皎皎一直都无法接受自己对她的亲近该怎么办
想到那晚对她做的事,罗天珵就懊恼起来。
甄妙捡起络子,继续打起来,等络子收了尾,忽然伸出一只手把络子抽走。
罗天珵低着头把络子系在腰间,笑道:还挺合适的。
甄妙也只得抿了唇不做声了,掀开车帘看着窗外。
罗天珵就出神的盯着她弧度美好的侧脸瞧,有种淡淡的无奈夹杂着丝丝缕缕的疼从心底升腾起来。
他想通了自己的感情,于是看对方也更清楚了。
他能感觉到,她是一心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的,可是,她似乎只是想着和他过好日子而已,却没有像他对她那样,真的动了情。
或许,这世上的夫妻,能举案齐眉的过好日子就已经是极好的了,可是他却偏偏甘心。
这样看着她,就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还没有完全属于他。
她要是一直不懂情爱也就罢了,就怕有一日她动了心,可教会她动心的那个男人不是她。
是那个开始太糟糕,还是后来的相处太反复,才让一次次的机会溜走了呢
罗天珵在懊恼中沉默着。
车内静得只听到彼此的呼吸声,甄妙放下窗帘回了头,正捕捉到对方眼中那丝痛楚,不由怔了,想了想伸出手拉了拉他衣袖,声音柔软下来: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罗天珵回了神,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是太累了,等过了这段日子,就好好陪你好不好
气氛恢复了正常,甄妙也轻松下来,抚掌道:好的,到时候我把那口三层的锅子取出来,给你煎鹿肉吃。
又静默了好一会儿,罗天珵还是忍不住道:煎鹿肉吃挺好,三层的锅子不要。
说完这话就懊恼的想拍自己一巴掌,顺着她说话哄她开心会死啊他怎么就是忍不住
可是,表哥送的锅子什么的,这个真不能忍
见甄妙眼中闪过失望,罗天珵厚着脸皮道:那次不是让罗豹送了一口锅回去么
甄妙想了想,恍然:你说那口连一个鸡蛋都只能勉强放下的平底锅
罗天珵嘴角一抽:鸡蛋
是啊。
甄妙比划了一下,这么大,打一个鸡蛋煎了刚刚好。
罗天珵脸瞬间黑了,心里把罗豹鞭笞一万遍。
他只是那日实在太忙,才让那混蛋代买了送去的,原来就是这么坑他的吗
回去就打发他去扫茅厕
马车终于停下,罗天珵率先下去,然后伸手把甄妙扶下来。
这一次甄妙身份不同,自是先随罗天珵一起去拜见了昭丰帝。
昭丰帝看起来又清瘦了一些,精神也不大好的样子,对二人的态度倒是温和的。
到后来就吩咐甄妙去皇后那边,把罗天珵单独留了下来。
甄妙一走,昭丰帝就收了笑意。
淡淡道:昨日永王府的事,幕后的人可查清楚了
还没有,不过已经有了些线索。
昭丰帝冷笑一声:朕知道,这事十有是厉王所为,他就是想要看着朕的天下大乱,然后趁虚而入。
罗天珵低头不语。
这次的事,虽只有几分头绪,却隐隐指向了前废太子,只是现在还没有水落石出,也没必要多言。
罗卿。
你派一队锦鳞卫,专门盯着此事,若是京中谁敢胡乱议论,决不轻饶。
昭丰帝的话罕有的冷厉。
太子不争气,他的身体也渐渐不成了,这个时候,大周经不得一点风雨。
谁要是在和亲这事上做文章,哪怕是被言官们骂上一句暴君,他也顾不得了。
微臣想。
京中也无人这么无聊的,不过是公主随性写了一首抒怀诗罢了。
听罗天珵话中有话,昭丰帝挑了挑眉:呃随性而写
是,微臣听内子说。
是公主敬仰前朝诗人贺元若,才写了那首诗,结果不知为何就出现在了诗会上。
昭丰帝沉默好一会儿,笑了:佳明真的这么说
罗天珵点头: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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