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章 结婚证上,只会写你的名字
气氛沉窒,许言倾根本不知道怎么回。
汪琳珊在乡下,晒黑了不少,她手掌撑着额头,“小聿,你别告诉我,你是想把孩子先生下来,再考虑结婚的事。
我们家虽然没钱没势,但未婚生子的事,我不能接受。”
聿执拿了个水杯,给汪琳珊倒了一杯水。
他走到汪琳珊的面前,恭恭敬敬将双手递过去,“阿姨,再等我几个月可以吗?
我爸妈知道了倾倾怀孕的事,但对我们的婚事,却并不同意。”
许言倾以为他会找各种借口的,却没想到他回答得这样坦诚。
“我没带倾倾回过家,我父母给不了她好脸色,您不舍得她受委屈,我也不舍得。”
汪琳珊拍了下桌子,声音不大,只是心里实在郁闷的难受。
“你不舍得,你就让她没名没分跟着你?”
聿执双臂端直,稳稳地端着那杯水,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汪琳珊说什么,他都受着。
“阿姨,您给我一点时间,我保证,聿家的户口本上,不会落上别的女人的名字。”
汪琳珊并没有伸手去接那杯水,“你以为光凭这几句话,就能让我相信吗?
花言巧语的男人我可见多了。”
“那您给我点时间,让我证明给您看。”
汪琳珊依旧是面色不善的样子,“你们没结婚,你就什么都不是,出去吧。”
许言倾余光睨过去,聿执的身形似乎僵了下,他将那杯水放到桌上。
“那我晚上再来接倾倾。”
他走出去几步,突然顿住了,许言倾看到他很快回头,从兜里摸出一张纸。
聿执将它展开后放到汪琳珊的手边,“孩子长得很好,像我们两个,模样肯定也不会差。
况且现在月份大了,要是出点差池,倾倾的身体也吃不消。”
汪琳珊将手摸向旁边的纸巾盒。
“阿姨,我先出去了。”
他走出去几步,那盒纸巾丢到了他的脚边,这么近的距离,不可能还砸歪了的。
汪琳珊没想动真格的,聿执走到外面,将门轻拉起,只是没有完全拉上。
透过门缝,他还能听到说话声传来。
“言倾,你想清楚了吗?”
许言倾总不能说,这个孩子她尝试过不要的,没法子了才要生的吧?
她将手轻轻地放到肚子上,“妈,我们又要多一个亲人了。”
只这一句话,就让汪琳珊心头一阵钝痛,她将握好的拳头抵着胸口。
她眼里有了泪花,眼睛直盯着许言倾的肚子。
“五个月,安安走的那会已经怀上了吧?”
许言倾坐在那里,肚子挺明显的,“我一开始也不想要的,觉得我和聿执不明不白的,要个孩子没好处。”
“可现在他在我肚子里越来越大,b超单上的脸越来越清晰了,医生还说啊,头有点大。”
许言倾的声音落到聿执耳朵里,清清楚楚。
“妈,你说我头大吗?
难道是像我?”
“胡说,”汪琳珊嗓音里有些哽住,她家言倾怎么会头大呢?
“我女儿,从小就漂漂亮亮的,乡里邻居哪个不夸?
头大还能像谁啊,像他爸。”
聿执绷紧的神色舒展开,这会就算说他哪哪都大,他也无所谓,她们高兴就好。
“可是……他万一娶不了你怎么办呢?”
许言倾起身,去给爸爸和妹妹上香,“走一步算一步,他要不是真心的,就算领了证也说明不了什么。
他若不是真心的……”
聿执听到这,抬手放到了门板上,想要推门进去。
他听到许言倾轻声呢喃开,“妈,他要对我没有一点用心,用情,何必让我生下这个孩子呢?
他大可以娶个门当户对的女人,办一场举世无双的婚礼,堂堂正正的要一个自己的孩子。”
“我知道有人背地里说我,妄想用孩子攀高枝,我自己心里清楚就好了。
聿执要对我没有那点感情,别说孩子了,他连我们住的这种地方,都懒得踏进来一步。”
许言倾上完香,望着两个最亲的亲人,她手放到相框上,摸了摸许安的笑脸。
“安安,你马上就要当小姨了。”
“爸,你要当外公喽。”
许言倾眼睛被那炷香熏得发酸,发痛,“我在这个世上除了妈妈之外,又可以多一个亲人了。”
这种感觉,其实也挺好的。
那是血浓于水的亲情。
聿执的手放下去,抓着门把,用力握住时,几道筋骨突出的明显。
原来她心里是清楚的,他把她放在心上,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她并不是全然不知。
聿执下了楼,江怀本打算让司机把车停好的,没想到聿执这么快就出来了。
“小爷,您不留在这吗?”
“江怀,我头大吗?”
他冷不丁这么一问,江怀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小爷头身比例最是好,怎么会头大呢?”
“你不懂。”
江怀平日里最善揣摩聿执的心思,可这会真是摸不透了。
但他看得出来,聿执的心情是不错的。
汪琳珊在家住了一周左右,乡下的一位婶子又打电话来,说是那边忙得很,让她快回去帮忙。
许言倾挽留了几次无果,只好把她送去车站。
最近,小陈医生又找了许言倾两次。
给她送了不少东西,有婴幼儿用品,甚至连产妇用品也给她买齐全了。
聿执恨不得将那些东西全给他扔回去。
办公室内,江怀门都没敲,直接快步进去了。
“小爷!”
聿执站在落地窗前,目光眺向远处,江怀过来时,神色严峻,“您先看眼资料吧。”
他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聿执,那些都是受捐人的详细资料,聿执一一翻开,“不是五个人吗?”
江怀脸色凝重,这件事一查,有些不对劲才浮出来,“还有一个人的资料,查不到。”
“什么叫查不到?”
“那个受捐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根本找不到一点线索。”
聿执平静的面容被强烈的不安给撕扯开,他走到办公桌前,手掌轻撑在桌沿处。
“安安捐了什么脏器给那人?”
聿执直起身,江怀从后面望过去,男人的下颚线都绷紧了,聿执转身靠着桌子,他的眼神也变了,冰冷刺骨,令人有些招架不住。
江怀说出来的话,有些掐不准调子,“肾脏。”
他看到聿执潭底的那一线亮光,突然被击了个粉碎,他喉间上下涌动着,每一个字,都说得异常艰涩。
“江怀,你再说一遍?”
“是肾脏,许安小姐捐了什么,这些都要记档的,这个是做不了假的。”
窗外,阳光直射而入,聿执投在地上的影子,变得扭曲且阴暗。
他的眼帘轻抬了下,“你还记得那个王敏,当初得了什么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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