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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节 敲骨吸髓官诈民 急公好义匪治贪(1/2)

第89节    敲骨吸髓官诈民    急公好义匪治贪

“敲骨吸髓,官诈民!

百姓怎活?

官府一斗税米,加三斗耗米!”骆红和李离妹是因被保护,周忱和陈三在昨天晚上,从大牢接出二人。

孙嫔一行人一同去应诉,一早就直奔向德州知府,单约正看娶李离妹没了希望,放弃了打官司的事。

四辆马篷车:孙嫔、周女官一辆。

谭娟、骆红、尧梅、李离妹一辆。

周忱、陈三一辆。

三名保镖一辆车。

走到半路已近中午,他们在一个小镇停歇,进一家酒楼吃饭。

孙嫔、周女官仍是女扮男装的装束,周小妞穿着的袍衫,比孙嫔的布料略次。

周忱还是先生装束。

陈三和保镖都是黑衣便服。

谭娟是女老板装束。

骆红、尧梅、李离妹是小城普通淑女袄裙。

酒楼不大,一楼有十多张餐桌。

男人一桌。

孙嫔、周女官和女人一桌,统一要的一些饭菜,就一起吃起来。

餐厅除他们两桌外,其它两桌有几人吃着饭。

邻桌是一男一女在吃饭,女人粗门大嗓有气声高地说。

“是的!”男人小声地说。

孙嫔一听想起成语解释:敲碎骨头,来吸骨髓。

比喻剥削压迫,极其残酷,出处宋?释道原《景德传灯录?第二十八祖菩提达摩》。

俩人关心百姓疾苦,孙嫔想着看向说话的俩人。

“百姓叫苦连天!”女人说。

“我也听说,庶民愤恨无奈!”男人小声说。

“我还听说,瘪老三地多,是纳税大户,从不交耗米。

他与官差一说,有时税米还少交几成。”女人看眼邻桌,改小声神秘地说。

……

“耗米是啥米?”孙嫔没让男人喝酒,都吃着饭,女人说纳税事。

孙嫔在听三司会审灭门案时,罪犯骆果说出耗米词,孙嫔那时不知词何意。

二人一对话,孙嫔才明白其中意思,骆果说耗米税,每年高出税米几倍。

一斗税米竟增收三斗耗米,触目惊心啊!

瘪老三那样的财主,税米有时交不够,官府只好,加重庶民负担。

这里有个瘪老三,那里有个饱老三,别处再出个大老三……财主。

官府压庶民,喘不过气来,庶民不起来造反才怪!

打断孙嫔的遐想,周女官笑地问。

“耗米是指,税米被收上后,经保管、上缴、运输等过程,损耗的米叫耗米吧!”孙嫔想着理解着俩人对话,结合骆果说的词地说。

“官府税负,如此严重,庶民怎受得了?

官诈民,真是敲骨吸髓!”谭娟吃着饭,插一句话地说。

“我一个远亲村,百姓去年交耗米,与官差干了起来。

两位闹事者,被押进大牢,才平息闹事。

百姓仍按规定,交了耗米税。”李离妹吃着饭地说。

“耗米加太多!

唉!”另一桌,吃饭的俩男人,一声哀叹地说。

“咱快吃,也好赶路!”周忱催着大家地说。

“贵客楼上请!”小二豁亮的嗓音,叫着门口来客,惹得吃饭人看向门口。

一男人挺着大肚子进酒楼,后面跟两位官差,再后面有仨随从。

大肚男人轻蔑地看眼一楼吃饭顾客,傲视脸有鹤立鸡群的神态。

官差与大肚子,小声嘀咕句啥话,一起走上二楼。

“瘪老三来了,是那大肚子,他后面俩人,是催税官差。

我今天等着了。”粗门大嗓的女人,冲男人笑地说。

“百姓管不了官差,匪帮来管,让他们长教训?”男人凑向女人身边,有点拱女人火气意味笑着问。

“是!

梁军师,你等着,我去叫哥们。”女人管男人叫军师,放下碗筷着急地要走。

“瘪老三有保镖!”梁军师说。

“咱来的几位,都会两手,不怕两位鸟人。”粗嗓大门的女人,一脸豪横地说。

孙嫔抬头看一眼粗门大嗓女人,个子不低、披肩长发,一脸黑红的横肉,少了女人的温柔。

女人看眼楼梯口,急忙地朝外走去,梁军师吃完饭也放下了碗筷,像想着啥事般。

“孙主!

那个梁军师,我去肖四家,见过他。

他和万年吼是一伙的。”周女官认出梁军师,手捅一下孙嫔地说。

“你没看错?”孙嫔从侧面特看眼那人,梁军师是中等个、瘦白脸、没胡须,有点文雅儒士风度。

孙嫔听陈三说童养媳当土匪,常在这一带活动,此女像石亨描述陈三童养媳的长像。

陈三在圆房那天夜逃婚回宫,一直没回家,石亨去调解此事,见过此女,童养媳的脾气,是挺暴躁。

一听陈三不同意婚事,气得不知怎好地说:两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男人有的是。

孙嫔想着石亨从陈三家回宫向孙嫔禀报的话,看一眼低头吃饭的陈三地问。

“没错。”周女官说。

“急公好义,    匪治贪!”女人领5、6位壮汉一进门,粗门大嗓地说,叫着梁军师一起上了二楼。

“成语解释:热心公益,见义勇为;出处汉?刘向《新序?节士》。

她真是女光棍!”周忱冲孙嫔,笑解释成语地说。

“是啊!”孙嫔也笑说。

其他人笑附和。

又进来几位吃饭顾客,围坐一楼一桌旁,叫着小二点饭菜。

“催税官差,滚出来!”孙嫔一下听到楼上的声响。

粗门大嗓女人在二楼道上叫骂。

一楼吃饭人停了吃饭,有的到楼梯口看。

乒乒乓乓地打斗、翻桌子、咂碗盆的声响,搅在了一起,一楼有的放下半碗饭不再吃,有的害怕不吃饭就溜出酒楼。

厨房的厨师、帮厨、跑堂的都惊出了来,聚到楼梯口朝上看,楼上传出呻吟,和不要再打的哀求声。

“老板老板,二二楼打打打起来了!”小二从二楼跑下来,吓得结巴地喊。

“妈呀妈呀!

了不得,万氏帮女匪首打官差!

官差、瘪老板、保镖,鼻口是血,跪地求饶呢!”描眉抹唇的俩小姐,穿着花红柳绿的,一前一后从二楼下来,边走边回看地说。

“怎了?”老板是一矮胖墩,急着从后门进来地问。

“瘪老板、保镖和俩官差,被打得鼻口是血!”小二看到老板,忙不迭地说。

俩小姐过来,瞄着楼梯口地附和。

“你们没事,鼻流点血,死不了。

你们回去,告诉上司,耗米税,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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