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可和她的离去相比却怎么。

。

。

阳凌天嘴唇喃喃动了两下，却没发出声音。

忽然，一种淡淡的异样气息以他身体为中心快速弥散开来。

“为什么，为什么身体的疼痛都比不上她的离去。”

“为什么，纠缠百世，却还是不能抓住她！”

没人听到阳凌天在念叨什么。

那弥散空中的异样气息陡然清晰而炽烈起来。

——怒气，那竟然是怒气，可以焚灭大地，让苍天匍匐的怒气。

曾几何时，当天武大陆那个女孩陷入沉睡之后，他就以为自己不会再发怒，只会冷静、执着地寻找让那女子醒来的方法。

然，当体会到身体被洞穿的痛楚竟不如一个女子离去之痛的时候，当知道经历了百世轮回，每一世都会和那女子缠绵纠缠，但却没一次能抓住，而这一世也同样的时候。

他终于愤怒了。

或许，冷漠、平静一直都只是表象，愤怒始终深植于心底，此刻只是彻底的爆发而已。

一个久违的名词陡然浮现脑海。

——天怒，对天而怒。

——问天，剑指苍天，怒声而问。

九尺长剑赫然出现手中，冰冷的幽光和一袭清冷的白衫相互映照，却给人一种惊心动魄的震颤。

平静的海面猛地沸腾，滔天巨浪将九族城市般的大船犹如落叶扁舟般高高抛起，然后丢下。

众人诧异间。

只听嗡然剑鸣，无匹剑气陡然刺破寂寥的天空，盘旋凝为一条经天长龙，咆哮着发出九天长吟，配合漫天飘舞的雪花，化作怒目金刚，往对面目瞪口呆的紧那罗头上狠狠噬去。
本章已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