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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血塔罗(14)(2/3)

“第一种可能,真凶的个头相对矮小,光站在讲台上还够不着风扇,于是他还需要一把椅子。

把椅子放在讲台上,爬上讲台,再踩上椅子,他才能把那个遥控器藏到风扇叶上,之后他懒得把椅子放回原位,所以直接把尸体摆了上去。

只不过尸体最终滚落到了讲台上。”

“这种情况下,女生是真凶的可能性大一点。”

“但真凶既然有嫁祸李英语的可能,布局要布完整,所以这也可能是他故意制造的效果。”

“大家通过地毯式搜索,最终找到风扇上的遥控器,并不是一件难事。”

“继而,大家通过遥控器和钟表的作用,联想到催眠。

最后通过催眠,大家怀疑李英语。”

“李英语正好相比男生来讲,个头小,需要加把椅子才能把证据藏在风扇上……到那时候,李英语方方面面,都像是真凶了。”

“所以,光从这点来说,不足以判定真凶到底是谁。”

“但顺着这条线思考,不管真凶把椅子放在这里,单纯只是为了踩在上面放遥控器、还是为了利用‘身高’的因素嫁祸给李英语……最后他直接把尸体放了上去,到底是为什么?”

顾良回过头,瞧向杨夜,继续道:“第一张血牌是【恶魔】,凶手找不到铁链,所以用绳子代替。”

“第二血牌是【正义】,女神举的是剑,真凶无法找到剑,于是用教鞭做了代替。

他将死者放在椅子上,并没有进行固定,因为他没有固定工具,所以尸体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掉到了讲台上,只是在椅子上留下了血迹。”

“我以前看过相关分析报道,连环杀人案之所以在现场留下特殊的记号,一方面是因为精神偏执、注重仪式感,很可能跟宗教信仰一类的有关;另一方面,凶手这么做有可能是为了挑衅警察,彰显自己的智商。”

“去年的连环杀人案的凶手,在凶案现场放血塔罗牌,应该背后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但今年咱们经历的这个案子,真凶这么做,纯粹只是模仿办案,他应该只是想把一切嫁祸给去年的凶手;当然了,也许由于高智力的原因,他也有几分挑衅大家智力、或者警方的用意。

但无论如何……从这两起案子来看,这回真凶还原塔罗牌的执念并不是那么严重。”

“换句话说,这回真凶的仪式感并不那么强烈。

那么,按道理来说,他简单模拟塔罗牌的牌面内容就好,他如果可以直接可以将尸体放在椅子上,也能凑合着模仿。”

“那么,在犯案时间有限的情况下,他为什么不直接把他放到地面的椅子上呢?”

“为什么他非要多一个步骤,将尸体摆放在讲台上的那把椅子上呢?”

杨夜眉头倏地蹙起来。

“尸体倒在椅子旁边的讲台上,带血塔罗牌上的女神坐在椅子上,这两点现象,让我们自然而然推理,尸体一开始是坐在椅子上,只是死后自行掉落到讲台上的。”

“但也许——真凶其实从来没有把尸体放到过椅子上。”

顾良对上杨夜的目光,眼神微微有些发亮。

“还有一点。

如果钥匙是李晓玉盗取的,而凶手只是在事后扔血布的时候用到了钥匙,那钥匙上的血是怎么产生的?”

“毕竟,已经到了扔血布的环节,凶手肯定是清理过自己的手的。

因为教室里再没有其他能擦掉血迹的东西了。

所以,到那个时间,不可能是他手上的血染红的钥匙。”

“那么接下来,就是印证我们猜测的时刻了。”杨夜这么说一句,朝外走去。

“我去隔壁教室拿块干净的清洁布来。”

顾良举起手机。

“幸好这个剧本里人人都有手机,你来处理,我来拍摄全过程。”

片刻后,杨夜拿着清洁布返回,顾良则举起手机拍摄。

镜头下,清洁布一点点擦掉放在讲台上椅子上的血迹,如此,椅面上被血水隐藏住的一道痕迹,就清晰地出现在了两个人的面前。

——椅面原本是一个四角长方形的薄木板,对角的两个位置用了两颗螺丝钉固定。

而现在这个木板上,没有用螺丝钉固定的那两个对角之间,有一道几乎呈直线的裂缝。

顾良给了这裂缝一个特写,然后给了其中一个螺丝钉特写。

螺丝钉是呈十字造型的。

杨夜这会儿拿出一串钥匙,找出了一把钥匙。

这把钥匙是开窗户锁的,头部居然也成十字型。

杨夜拿着这把钥匙试了一下,居然完美契合,恰好能转动椅子上的螺丝钉。

接连取下两枚螺丝钉,椅面被杨夜举起来,自然而然分成了两个三角。

杨夜拿起其中一个三角,用其中角度较小、边长较长的那个角,对准尸体的胸口进行了比对,基本确认,这可以构成凶器。

给录像点了保存之后,顾良收起手机,道:“我要修正一个说法,凶手盗取钥匙,并不只是为了将血布扔出去,这钥匙还有拆椅子、装椅子的功能。”

“凶手用半个椅面杀完人,椅面从而沾满了血。

凶手杀完人后,用钥匙替代螺丝刀,为椅面安装上两颗螺丝钉……钥匙上的血,就是这个时候产生的。”

“而椅子安装完毕后,血水在不平稳的椅面流动、铺开,恰好遮住了椅面上呈直线的裂缝。

由此,真凶并没有处理凶器上的血迹,反而正好可以用这血迹掩盖凶器本身。”

杨夜拿出笔记本记录:“所以,我们现在可以还原凶杀真正的动线了。

7点50左右,开始深层次催眠,7点55分,所有人进入深层次催眠,真凶将李晓玉单独进行催眠、引导她盗取了钥匙。”

“拿到钥匙后,真凶将椅面的两颗螺丝钉拆下来,把古副班放在讲台上,直接在讲台上用三角木板杀了他,这期间真凶把清洁布用作隔档,避免衣服上沾上血。

之后真凶用钥匙再将木板装回去,导致钥匙沾满了血。”

“紧接着,真凶用清洁布上还没染上血的地方擦干双手、以及钥匙上的血迹,用钥匙打开窗,把清洁布扔到窗外的操场上,再把窗户关上。”

“最后,真凶把复原后的椅子摆在了讲台上。”

“嗯……等等,得补充一点。

事实上,这是一把已经坏掉的椅子,两颗钉子、裂了的木板,坐人的话凑合着可以,但真凶应该没法站在上面、继而往风扇上放遥控器的。”

“真凶应该是完成所有催眠后,站在讲台上,把遥控器藏到风扇上,之后才去杀人的。”

“所以,真凶把椅子放在那里,一方面是为了通过身高的元素,嫁祸给矮个子女生。

另一方面,则是为了误导我们。”

“满血的椅面,他完全不需要处理。

我们会被塔罗牌误导,以为那椅子上的血,纯粹是为了模仿牌面、让死者坐上去的时候造成的。”

“真凶想让我们误以为,凶手的行动线是,把椅子摆到讲台上,踩在上面藏遥控器。

之后凶手杀了人,不想多花时间挪椅子,而同时又要模仿【正义牌】,所以才直接把尸体顺手放到了讲台上的椅子上。”

“由此,我们被误导后,会忽略一件事——椅子并不是模仿塔罗牌的道具,而是凶器。

椅子上的血,也不是模仿【正义牌】、摆放尸体产生的,而是在杀人的时候产生的。”

顾良点头:“对,没错。

凶器、以及凶器上的血,真凶从头到尾都没处理,而是大大方方摆给我们看。

而那张塔罗牌,就是误导我们的最佳工具。”

“这样的行动线,非常简单、也完全合乎逻辑。

给真凶的时间太过有限,这是最佳的选择。”

“凶器上的血,反而能掩盖凶器本身。

这……确实有些难想到。”

杨夜道:“关于裂成两半的椅面,有两种可能。

第一,凶手力气很大,自己把它扳断的;第二,椅子在被搬进来之前,就被人坐裂了。”

“如果是第二种可能,我们排查一下昨晚大家搬椅子的情况,也许就能找出凶手。

因为凶手肯定是事先知道这把裂了的椅子,然后有意把它搬进来的。”

“哦对还有一点,真凶的个子一定比较高,站在讲台上就能够着风扇。

这也可以作为排查点。”

“嗯。”顾良举起塔罗牌,再道,“就算今天无法明确唯一的凶手,二选一还是选错了,我们还有一个机会。

明天凶手杀人之前,一定会来取一张塔罗牌,杀人后再把死者的牌替换过来。

我们想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守株待兔。”

“或者——还有一个办法。”杨夜忽然道。

顾良问:“哦?

什么办法?”

杨夜道:“我们先按常规方法盘查,比如再好好看下23号第一天的时间线,看有没有人去过器材室,以便能看到遥控器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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