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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眼红(2/3)

“怎么会在venus啊?”

“怪不得我总觉得venus的风格有lamour的影子。”

贺寒声不是不知陈旖旎原先是lamour式微,venus又横出江湖,因为陈旖旎自己本身的设计风格独特,他们两家还是会难免被放在一起对比。

听旁人这么说,说不介意是假的,就像是那会儿沈京墨对陈旖旎说“好久不见”,陈旖旎却说不认识对方时,他没法做到不介意。

贺寒声看着身边与来往的众人把酒言欢的陈旖旎。

从今晚沈京墨出现那时,他就觉得自己好像看不懂她了。

他总以为,他们足够熟悉,她从前的一切他都知道,可从今晚开始,她和他之间,好像有了一层透明的,却真实存在的隔阂。

不想结婚,会不会也是因为沈京墨?

贺寒声大胆地猜测着,望向人群之外。

姿态矜冷的男人坐在那里,视线却还胶着在这一方的她身上。

她是人群焦点,在沈京墨的眼中,亦然是中心。

陈旖旎的手机突然在包中响了起来,她直接找了贺寒声挡在她与人群之间,匆匆说:“帮我挡一下酒,我去接个电话,可能是星熠打来的。”

“好……”贺寒声一抬头,就见她出去了。

余向南见陈旖旎行色匆匆地走了,看了看贺寒声:“哎,这是怎么了?”

“没事,”贺寒声收回视线,凉凉瞥了眼沈京墨的方向,说,“可能是她家孩子打来的。”

“是,我想起来,陈旖旎还有个儿子,”余向南笑了笑,也注意到了一圈儿人差不多喝完了,与陈旖旎说了“好久不见”的沈京墨却一直坐在那边,没往这边来。

余向南意味深长地猜测道:“你说,那个儿子不会是沈总的吧……沈总也没结婚,我刚才才听人说,以前陈旖旎就跟沈京墨认识了,lamour现在也是s&r在管……哎——寒声。”

也不知贺寒声是听到还没听到,直往另一边去了。

余向南只得跟上。

果然是星熠打来的电话。

陈旖旎一接起,还没出声,小家伙就虚弱地直呻.吟,“妈、妈妈……好、好疼……”

“星熠?”陈旖旎忙问,“怎么了?

不舒服么?”

“嗯、嗯……嗯,”小家伙在那边儿忙点头,喘气也跟着断断续续,虚弱极了,“妈妈,我、肚子……好疼……”

“肚子疼?”陈旖旎提了口气,有点儿生气他晚上缠着怀兮买了冰的给他,可更多的却还是心疼,“乖啊,妈妈马上回去了,星熠忍一下啊。”

“呜呜呜……好、好疼啊……妈妈,”小家伙也不知今天怎么了,特别容易哭,一下就破音了,“……妈、妈妈,我真的好疼……好疼——呜呜呜——”

一声一声的,陈旖旎听得心都碎了。

她又急又担心,“星熠乖,不哭。

妈妈这就回去,妈妈马上回去……你忍忍,再忍忍。”

说着,她匆匆转身,想去跟贺寒声说一声她要提前离开了。

一回身。

迎面撞上一堵灰色的墙。

她被一道身影结结实实地拦住了。

一阵凛冽的男香与低沉气息席卷而来,迎面抱拥住她,像是侵袭过荒野的一阵寒风。

一步又一步,将她节节逼退。

陈旖旎还没来得及抬头,突然,就有只寒凉的手,叩住她没握手机的那只手的手腕儿。

她被他顺势地逼着不住地向后退。

后退、再后退。

高跟鞋踩在绵软的地毯上,跌跌撞撞站不稳,她向后一仰,以为自己要栽倒,后背却结实地贴在了身后冰冷的墙上。

一抬头,撞上一双深沉的眼眸。

她惊魂未定,心砰砰跳个没完。

“妈妈……”电话里,星熠抽着鼻子,带着哭腔哽咽,“妈、妈妈……我好疼……”

“妈妈……你今晚跟贺叔叔……是不是有重要的事?”

“……如果有爸爸在,妈妈就可以忙自己的,不用回来了……”

陈旖旎听星熠在电话那头哭声不止,她心头不由自主地爬上酸涩。

眼底竟也是一片潮意。

她下意识抬头。

在他面前,之前在会客厅佯装而出的淡然,不知是否是受了星熠哭声的感染,在这一瞬间,全然垮了。

沈京墨垂下眼,凝视她,耐心地等她打完这个电话。

隔着电话,他也听到了孩子激烈的哭声。

她的孩子。

“妈妈……好疼……”

星熠哭得抽抽搭搭,她心口也跟着发疼,柔声安慰着:“星熠乖,妈妈马上就回去了。”

沈京墨听她自称是“妈妈”,凝视她侧颜,蓦然失了神。

“真的吗……”

“嗯,马上,”陈旖旎轻声安抚,坚定地说,“妈妈保证。”

“那我等妈妈回家……”星熠好受到了些安慰,抹了抹眼泪,这才肯挂电话。

电话一挂,满世界都静了。

连彼此呼吸在空气中交绕的节奏都能感受到。

陈旖旎心底急切,捏了捏手机,向一边挪开半步要走。

又被一个力道给拽回去。

她被他捏住了手腕儿,极力地避开他不去看,浑身却都绷得僵硬,全身上下的每个细胞,都是满满的疏离。

僵持了几秒,也没等到他放开她。

良久,才听他低哑克制地问了一句:“你结婚了?”

陈旖旎的脸依然侧向另一边,感觉手腕的力道收紧了一些,带着些许克制,小心翼翼的。

她一句多余的话也不想跟他说,侧开一步又要走,这次他没拦住她,她的手腕儿却还被他拉着。

他在她身后,又问了一句:

“就这么不想见到我吗?”

陈旖旎一偏头,黑沉的窗外,还在下雪。

她还是不说话。

寂静的走廊,不若会客厅中那般灯火通明。

一半都是晦暗的。

她在明,他置身暗处。

他们就这么被一明一暗切割开,也将这六年来的彼此,隔得更远。

他哑着声音,又问:“这么多年没见,陈旖旎,你对我一句话都没有吗。”

嗓音艰涩,仿佛在砂纸上磨过一番,都要磨出血来。

千言万语在他喉中滚过一遭,想对她说的,想问她的话,有无数句。

六年里,也在他心头盘旋过无数遍。

他还有很多从前没机会说出口的话,想对她说。

他冷硬着声音,克制又喑哑:“——陈旖旎,说话。”

“你有完没完——”没等他话音落下,她就夺过他的话。

他与她的声音同时落下,空气也寂静了。

陈旖旎这才缓缓回身,用一种极端冷漠的眼神,对他冰冷地笑了笑:“谁让你喊我的名字的,我们认识吗?”

他眉心轻拢,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与胸腔同时汹涌地高涨。

一明一暗的对视。

她一双眼眸浸在一侧光线中,能看清眼底尽是一片冷然。

他眸色喑哑晦涩,什么情绪都看不清。

“你再不放手,是想让我喊安保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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