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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点字数(5/7)

门敲了好长时间,居然没有开,依凡有点失望,这厮干什么去了,这么早就出去,也不喊我一声。

打个电话问问她。

依凡一向不爱记电话号码,就站在佳宁的门口翻手机的电话本,不小心按了阿成的电话,刚要挂断,她愣住了,门里边,传来了阿成手机的待机音乐,是葫芦丝吹的家乡的凤尾竹。



阿成的面前是一杯酒,依凡的面前是一杯冰水,这是他们经常去的那家餐厅,两个人谁都不言语,沉默了不知道有多长时间,依凡端起阿成的酒杯,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

之后站起来走了。

依凡醉了,她一直在说:原来她不知道,原来情人是酒,是对男人充满了诱惑的酒,愈喝越欲罢不能。

而妻子呢,无疑是一杯水,越喝越无味。

阿成一直跟在她的身后,他跑过去,拉着她的手说:“依凡,你能原谅我吗?

没有酒,我可以活,可是如果没有水,我就活不下去了。”



第二天,一夜无眠让依凡萎靡不振,她有气无力地打开电脑,点击着自己经常去的几个社区,她看到几个情色社区热闹得很,而另外的几个,确是很平静的,尽管她觉得那里很温暖有趣。

新邮件的提示来了,她打开来,是佳宁的邮件,她说:“酒是浓情的,而午夜里那一杯浓情的酒,更是难以拒绝,它充满着危险,让她失去了丈夫,如今又让自己失去了依赖多年的朋友,现在想来,朋友无疑是一杯自己生命里必不能少的水…

依凡不想再看下去。

她想诱惑如酒,情色如酒,有时候难以拒绝,而一杯温暖的水只有口渴了才觉得它更可贵。

昨夜的白色尼桑,永远留在梦里,暧mei而冗长,但今夜的梦还会再继续。

苏珊新近搬到绿树葱茏的京郊,空气出奇的好,只可惜离写字楼远,每日早晨的闹钟成了她内心的挣扎,然后就是颇为狼狈地拿着一杯酸奶,西裙里的美腿迈着小碎步一路赶着班车。

这天,苏珊感觉身后有车在不紧不慢地随着自己的碎步,好脾气地无声无息。

她知道又压了别人的道。

往日,总有不客气的刺耳鸣笛,今天想必是遇上绅士了。

不觉回眸——是辆白色尼桑,自己最喜欢的那款。

尼桑在不远处停下来,车窗的浅茶色玻璃缓缓而下,一位儒雅男子微笑说。

要送你一程吗?

苏珊惊讶地看了看他,脱口就说,你确定吗?

这是她在外企多年养成的习惯。

当她很窘迫很不确定对方企图的时候,就会这样反问,然后在最短时间洞察对方真正的意图。

当然。

他肯定地说,但他微笑的眼睛里分明有了谐戏的成分。

好像在说,你不敢吗?

苏珊没有来得及多想,走了过去,车门已经在无声中打开了。

如水的旋律立即把她的神经舒缓了——是杜普蕾的大提琴。

他说,他叫魏。

2

一年后,苏珊终于有了自己的车。

苏珊出了驾校就没有摸过车,是零公里驾驶员,居然有胆量直接从销售商那里把车提走,一路高速。

等到把它歪歪斜斜停靠在自己的车位上,前胸后背的衬衫和薄绒衣都已经被汗濡湿了。

她上了楼,把自己软软地浸泡在热腾腾的大木桶里,只一会儿,浴盐就把她的眼泪和汗珠逼了出来。

旋即,酣畅淋漓。

累啊,真累,心身俱老的感觉那么深切地在滂沱的泪水里宣泄了很久。

终于是一个有房有车的小女子了,在异乡的安全感又给自己加了三分。

第二天傍晚,她在小区里练倒车。

踢球的小孩和遛狗的老人都被她的技术引得一惊一乍。

她也不管,别别扭扭地手忙脚乱。

但是,她知道己是在期待什么的。

突然一声惊呼。

苏珊急踩刹车。

后视镜里,消清楚楚映照出一个男人颀长的身影。

是魏。

魏说,你的车轮都碾到水泥台阶了,很伤轮胎的,教练没有教你吗?

当他发现是苏珊,突然就笑了。

是你啊。

3

一年前,白色尼桑里。

苏珊喝着手里的酸奶,突然就有些拘谨,毕竟这是平生第一次搭蹭陌生男子的车。

魏开始也不说话,但一开口就把苏珊惊得差点从车窗跳出去:“你家是不是有一张巨大的红色木床?”

你怎么知道?

苏珊不胜惶恐。

魏已经上了高速公路,还是侧过来看苏珊的脸,发红,再发白。

于是,他笑得更坏了。

我到过你家,信不信?

不可能。

苏珊断然否定——除非你做了梁上君子。

那倒不敢。

你搬家那天,我正好在院子里遛狗。

头一回看见那么有性格的大床,就记住了,还以为是艺术家。

我不过是个朝九晚五的可怜人。

苏珊冷笑,为自己的虚惊一场。

魏见苏珊不怎么高兴,想是自己的玩笑有点过了,也就不再说话。

在高速公路的收费口,苏珊坚持要付5元钱的高速费,魏松松笑了一下,没有再让。

好像是找回了一点心理平衡,苏珊找话问魏,很技巧地探了魏的背景。

魏和太太开一家机电公司。

生意做得一波三折,好在有惊无险,在上海和香港都有分公司,一双儿女送到加拿大读高中了。

那么,魏也四十好几了吧?

可是他的发型很新潮,平平的看得见发根的那种。

已经有几丝白发渗透在鬓角,但还是比实际年龄显得朝气。

尤其是笑起来时,一张脸就会异常生动。

一直到苏珊的写字楼下,魏都没有问苏珊要联系电话。

苏珊很憋闷地在内心坚持着,终于没有把自己的名片掏出来。

主动交换电话也没什么,不就是街坊邻居吗?

苏珊恶狠狠地笑自己无聊。

4

就像四季风景画,白色尼桑大多时间都静悄悄泊在他的车位上。

很少几次白车从苏珊的身边倏忽来去,车窗后恍惚的面影却是一位卷发女子。

是他的车号,没错。

那么,他经常不在北京了。

地上满是落叶的时节,苏珊坐在阳台上喝着红酒看落日,猛然惊异地看见一个靠着白色护栏的散淡男人,竟然是好久不见的魏。

他白衣白裤,一身休闲,在逗他的狗。

他的大狗非常帅气,苏珊后来知道那是苏格兰牧羊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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