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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7章 展现无惧逼荀彧(1/2)

 其实,她哪里真的现在就要推翻汉室,她之前就是要他先急,他急了……事儿就好谈了。

背书不就有人背了吗?



众亲兵皆笑,捧上重箱子,道“血诏在此箱之中!”

妥了!

哪怕伏完等人都死了,但有荀彧背书,还有这诏书,就能为他们父女进许都奉诏讨贼之事定性。

这天下再乱,也乱不了人心了。

吕娴向来是要占据大义的。

不能在这名声上被人咬住啃咬唾骂啊。

吕布就是吃了这太多的亏!

以前对义父所行,已经不能为世所容,现在若是敢对汉帝有个啥,那他就真的更不为世所容了。

吕娴哪里是真不在乎,她之前就是想要荀彧先急。

但士大夫的骄傲就是士可杀,不可辱。

你去求他,你就低了一层,他甚至知道了你先怕了,因此就拿捏住了你,更知道你因为怕,就不敢灭汉室杀害天子,那么他就知道天子还有价值。

如果这样,越是求他,他越不鸟你。

这才是现实。

从进许都开始的每一步,吕娴心中都十分清楚,她不能急,急的应该是别人,都不能是她。

她更不能怕,所以她还要展示她的无惧无恐!

吕布是个勇夫,也是个武夫的思维,是进来了,他就高兴了,没事这儿打三竿子,那儿打三竿子,根本就没个主心骨,甚至都不知道,战争不是攻完城进了城就结束了,而是,从进来以后才真正的开始!

她这个老爹啊,活到现在,权力的游戏玩到现在,甚至连最基本的规则都没玩明白啊。

有啥法子嘛,曹操玩的那一套叫儿皇帝,她只能玩爹皇帝。

不然,都得死!

曹操拥有的,她未必有,但她拥有的千年的思维,曹操也未必有嘛。

吕娴正在巡街,带着人清理不肯投降的曹兵曹将,持械不降的,这个时候还讲什么仁慈那是开玩笑,对于敌人的反抗,必须消灭!

荀彧就是在这个时候被带到了街上,看到吕娴号令徐州兵们如狼似虎的消灭一直反抗的曹兵曹将,眉眼便一直在抽搐着。

他深吸了一口气,至今还不知吕娴是个什么路数,他隐居了太久,刻意不闻世事许久,所以,对于外界诸侯的发展和徐州的发展,都不太清楚了。

大抵有一种自闭耳目的自欺欺人的感情!

不过他对于天下大势的诸侯的分布还是有着基本的认知的,徐州吕布父女所在更是如雷入耳,哪怕想要抹去都抹不去的,自曹操东征吕布失败而回后,那基本上是许都就没有不知道他们父女的大名的。

此时想要情报,想知道吕娴的路数也来不及补课了,只能试探,硬着头皮上。

他是真的急了!

他知道吕娴铁定是聪明人,毕竟一来是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他已经失去了主动权。

主动权早已经被吕娴给掌握了。

这个人,绝对不好糊弄!

他要保天子,原先的计划怕是绝对行不动了。

必须要谨慎的谈,否则,万一吕娴继续了吕布的某些方面的莽,她对天子又没感情,万一也一把火……这就……

现在是谁求谁,他很清楚,也是吕娴晾着他,让他看到的。

但肯谈就好。

尽管对他有一个下马威,然而,荀彧知道,她也是想谈的。

现在,就是一个相互搏弈的过程,你来我往,必要经过一番试探,才能达成共识,或者说是妥协!

“拜见女公子!”荀彧上前行了大礼。

吕娴调过头来,笑着回了一礼,道“公不可行此大礼,我小辈人也,焉敢在长者面前倨傲?

!”

荀彧哪会与她说那许多没用的,只上前道“女公子,可否恳请进一步说话!”

“娴也正有此意,”吕娴道“不如寻一空地,席地而谈,如何?

!”

这里乱糟糟的,寻一民居未必安全,还不如寻一个空地说话。

荀彧自然听从。

到达一处窄巷子后面,是一块空地,周围民居都已荒废,连井桓都已废弃,到处都是断壁残垣。

军士上前铺上席子,置上水壶。

此时战争之时,也不可能有多好的招待装备,又不是去野餐。

亲兵们已到巷子口掩护。

荀彧看到有几个擅射的弓箭手爬上了草屋屋顶,占了制高点在戒备。

防着有人偷袭,只怕也在防着他。

徐州兵马的不凡之处是勿庸置疑的,他整个人都心沉了。

因为一个诸侯能不能成事,在他进了一座城的时候所做的事是能看得出来的。

一是军队强不强,一眼便知,二是能不能打下城控制住局面,这也能看得出。

剩下的便是看人员安置,怎么约束手下的兵听话了,而徐州兵没有乱抢乱杀。

这也就是说吕娴对于兵马的控制达到了一个令达必行的效果,这样的人不成事,还有谁能成事!

她甚至没有着急,找到天子以后也没有急吼吼的谈条件,威胁朝廷官员等服从。

她沉得住气,在等自己表态。

这样的人,太会抓要害了。

这是董卓那种强势的人能比的吗?



如果只是进城烧杀抢掠的,虽然不幸,倒也还好了,至少,是绝对不可能成事的!

可是吕娴所展现出来的,已具备枭雄的气质。

什么是枭雄?



枭雄是出于乱世的豪雄,如果能控制住局面,那就是,如果不能,那也只是昙花一现,不具备建立基础政权的人,那也只是历史中的一粒沙,可卷一时的狂风,但最终也不过是微不足道,风一吹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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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才想了很多,才如此着急,却偏偏不知道如何开口。

“公请坐!”吕娴笑道“我吕氏本非贵族出身,有些礼节不妥之处,还请公勿见笑。

昔年,我父不知礼节,不知被天下人笑过几回,父亲为此还恼羞成怒过,我倒是劝他看开些,别人一笑,置之一笑,笑他的人反而没趣,若恼了,别人还越来越来劲。”

荀彧坐了下来,道“女公子看得开,竟袒荡释然。”

“不袒荡释然又能如何?

所受的教育,所出身的阶层,在公等士人眼中是掩不住的,明知不如,偏要别人假意恭维,却也是虚伪,何需要此,还不如袒荡释然,虽不必对于这样的出身自傲,但也不必因为不容于士人之中而自卑。”吕娴笑道“父亲所为,当年也曾不义,为天下耻,父亲想要掩盖住,可是这样的事越是掩盖越没用。

人们会在他身上盖上章,一辈子也掩盖不了,当面揭穿了反而更难堪。

与其如此,倒不如认错,向天下认错。

宁做一个知错的小人,不做一个虚伪的君子,反而能让天下人信任。”

荀彧沉默了。

“我不是为父亲掩非饰过的意思,只是他的出身决定了他的眼界和局限,他能看到的,也只到此地步了,肯听我的话,肯认错反省,就已是极限。”吕娴道“之所以告诉公这些,是想说,他就是这样的人。

不必对他抱有太大的期待,天下人都是如此。

吕布,就是如此不义。

但,也小人袒荡,认错认的袒荡,他不耿耿于怀,只是天下人也不必总耿耿于怀。

天下肯不肯给机会,就只看我们如何做了,若能做的好,天下人不计较了就更好,若是不能,也罢,争取过也不后悔……”

荀彧大概明白她到底想说什么了。

吕娴笑道“当年父亲逃到徐州,从刘玄德手中要来徐州,说实话,也十分不义。

当初他的处境并不好,已不容于天下。

北上到袁绍投奔,袁绍也并不肯容,唯惧遭到反噬,那时候,已沦落到靠联姻来维持自己的力量的程度了,我与袁耀,差一点就成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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