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
关灯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

第423章 祸起萧墙增内耗(1/2)

 三人正说着,高顺来了。

他甚至一路风尘仆仆,进了徐州后,都没来得及回自家府上一趟,连洗浴休整一番都顾不上。

三人皆知他敬职忠心,只是见他如此肝胆,还是有点感动,陈宫道:“高将军,如今袁氏已定,进了徐州,高将军可以喘一口气了,既已回,当好生歇息两日,再行守城事宜。”

陈宫心下也是有点感慨的,女公子未出闺阁时,他与高顺向来有点不睦,如今,却是事过境迁,乍然想起来,犹如前世一样。

女公子出闺阁以后,徐州人事,兵事,人心,竟是像重新的洗过一次一样,而如今的局面,也是从所未有过的。

这种感觉,仿佛新生,因此,陈宫真的感慨万千。

这是一种面对新的局面的壮阔胸怀。

当初,他与陈珪陈登父子,与高顺,都不怎么合得来,如今,却是另一番景象了,个人私怨,喜不喜欢的,都靠后,而真正在前的公义,都是为着徐州共同的利益和目标。

这种感觉,像是一种共同的信仰,无关他们各自喜不喜欢对方,欣不欣赏对方,最重要的是,为了同一个目标,一直合契,放开过往,抛下成见,放下彼此的私怨和所有的小心思,只为了共同的远大目标而努力的感觉,真的很棒。

是女公子黏合了他们,像一种无形的胶质,将他们连接在一起。

也幸此,才有如今这令人舒畅的局面。

从今往后,吕氏得了袁氏的助力,徐州合并了袁术的势力,真正的壮大了,这是一种新的开局。

仿佛壮大了一个层次。

同时也开启了一个新的可能,新的模式。

以后若有降军,可依照袁氏这种模式下去。

而袁氏也是一种规范,一种模式,一种施仁义于天下的范本。

这就是真正的新开局。

高顺也有点感慨,道:“虽已回徐州,然而不敢稍怠,唯恐有错失而生乱。

因此,待安定了袁军以后,方得来此。

多谢陈相,待将事务交接一二,顺再歇一两日便可。”

他本就是以军旅为生的人,说是要歇,只怕也未必能歇得住。

袁氏新来,他哪里能放心啊,这个时候,是磨合的初期,他得更尽心,以后他暂不出征,只专门的盯这个事了,直到磨合完全顺利了为止。

同时,也是驻守徐州大本营。

高顺对自己的职责很清楚。

不急不躁的,十分稳妥。

“也只有高将军这般的性情,才能顺利的将袁氏军送回徐州来。”贾诩笑道:“女公子不会看错人。”

“幸不辱命。”高顺道:“职责所在,唯死忠而已。”

“这一路也多亏了高将军,若非如此,只恐计已成计矣,徐州必陷入失德失仁失义的名声中去,只会越来越糟,越陷越深,这一路,只恐外人不知有多惊险。”陈珪道:“成则王侯,败则贼寇啊。”

若是袁耀与刘琦真的死在路上,不用猜,外面都会说是吕布假仁假义,根本容不下袁氏,一切都是套路袁耀到半路杀掉的,徐州根本不会容人,吕布本就有黑历史,发生这样的事,没有人不会这样想,墙倒众人推,名声一败涂地,像摊烂泥,再涂也涂不上墙了。

真到那个局面,便是他们再智计千里,便是吕娴再有本事,徐州也只会苟延残喘,再无前程与任何可能了,最后被人吞掉。

这个时候,名声一烂,影响的何止是后续的谋略进展,而是整个的落败。

这在封建时代,这样的名声,是致命的。

事不过三,吕布若是再有这第三回,他的形象,只会让人心离散,离他而去,而诸侯既败,也不会降,既使降,也绝不奔,一时伏首,也会叛出,并且还占据着义字。

真落到这个局面,对徐州来说,绝对是完全被动的。

现在光想一想,都觉得心有余悸。

所以他们觉得高顺才是真正的功臣,大功臣。

这其中的惊险,若不是高顺小心翼翼,若不是高顺力求稳妥,日夜紧盯,把控局势,就不可能将这么多人这样平静的送回徐州来。

这一路,他们光想都知道惊险,尽管暗影也一直盯着,尽管,也有援军和支应,但是谁也不保会没有意外。

因为三人在这途中也是提心吊胆。

包括如夫人在内,所有人都是牵挂着高顺大军的进发与脚程的,不断的派人去盯,不断的增派人手,不断的书信问策,来往,其中的事的势,不知开了多少会,才顺势平叛,定了人心。

这其中的担忧,不足以与外人道。

三人累,高顺更累,此时此刻,他才松了半口气,还有半口还在吊着呢,便是回了徐州,顺利了,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这个时候,光靠宋宪一个人,万一有事,是压不住的,得有他在。

所以高顺不用人说,便清楚的知道,短时间内,他的职责只是稳看徐州,而不是出征。

他不敢大意,高顺为将生涯中,也的确是从来没有大意过。

回来的路途中的小心,高顺虽不说,三人却全都明白,为什么会走的这么慢的回来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寿春离徐州并不远,却走了这么久,就是因为这个。

陷阵营是先锋军的素养,他们极擅急行兵,可是,这种情况下,行军如此之慢,是有理由的。

因为人心不稳,便不能急着进徐州,否则就是将不稳定因素全带进了徐州,再徐州出事的影响,远比在路上要大。

因此,他等着人心发酵和积累,在路上解决掉了。

而在这等待的过程中,对高顺,对陈宫,对贾诩,对陈珪,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凌迟。

这心中的感受,都是略有戚戚焉的。

高顺向来不是诉苦的性子,但这其中不紧不慢,盯着军中影响的小心,不用说,他们全都明白。

而此时,四人,却是相顾一笑。

对此便不再多言。

一切早在不言中了。

也更因为彼此共担了风险和共同经历的心历路程,反而将隔阂,与以往的不睦都消磨了,现在倒有几分默契来。

人与人的事,真是奇妙呢。

贾诩便道:“只是不知路上这事,到底是出于何人之手了。

诩原以为,此事最多是有人叛去,离营而已。

但是,他们真的下了决心要杀袁耀,这何止是叛出这么简单?



这是想要另奔前程,还要断徐州后路,绝袁氏之患。

是一箭三雕的计谋。”

陈珪瞅了他一眼,觉得这人,明明有猜想却偏不说到底是谁。

便道:“可惜叛军要杀,不能审。

若是能审,倒是有机会问出来……”

高顺点头,只是那时候,是必要杀了见血,迅速定人心的,就不能延迟审议,然后再弄的人心惶惶。

军中之事,一定要快。

因此,也是颇为遗憾。

“要问,哪能问得出来?”陈宫道:“这样的事,必是无影无踪,便是顺藤摸瓜的审,也未必能问得出来,然而,便是料,也是能料得到的,只是未曾想过,是一个意料之外的人。

若是元直知之,不知心中如何感想……”

说罢又道:“文和以为,还能困住此人几时?

!”

贾诩没有正面回答,道:“上次派兵围之,他便如此反击,此人之计的确过人,若是成功,才是真的断了徐州的所有上升之路。

下手之快狠准,与女公子有的一拼。”

陈珪捻着胡须点头,却不说话。

高顺向来都是听者多,言者少的性子,因此,也只是细细听着,并不肯轻易发表意见,或是表达私怨与不满。

武将的本分,高顺体现的最为严格,他这个人,极为自律,不止是工作上的自律,还有言行如一的自律,不越矩越线的自律,便是当此之世,也难有几个人能做到。

陈宫笑道:“可见,困住此人的人,却未必控制得住他的手腕,他这反击就是想告诉吾等,越困,也越困住徐州。

偏也笃定咱们不会杀他,因此肆无忌惮,这般的下手,何其辣也!

此人若放出,将来,必为大敌。

后患无穷啊。”

贾诩笑道:“诩倒并不这么以为。”

“哦?

!”陈宫笑道:“愿闻其详!”

“此事不难,而他能掐准时机成计,是因为太了解徐州之事,以及时机和势头,若远在他处,又如何能伸的这么长的手?

!”贾诩道:“正因为离的太近,才会成计。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
上一章 回目录    收藏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