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张辽父子拆密信(1/2)
张辽继续进发,准备去寻张合时便遇上了张虎带人前来,父子二人相见,终于松了一口气。
张辽道:“见三人旗时,却只见徐晃一人,便知中计。
还好我儿机智,否则今日怕是不能善了。
张合无事吧?
!”
“及时寻来颜良,张将军无恙。
还好来得及。
不然张合已死矣。”张虎道,“我已与颜将军说明,找到父亲汇合后便走了,颜将军也会在原地停留一瞬,若无求救,便也回去。
倒不必特意去见。”
“那便回吧,营地被毁,还得回去重挑地形来搭营帐!”张辽道。
张虎跟在张辽身边,父子二人挑路往回走。
见张虎沉默,张辽道:“有心事?
!”
此时也不是看信的好时机,张虎也不提信的事,只道:“在想颜将军!”可惜了啊。
张辽道:“我儿需分明一事,站在个人立场上,我们都可以欣赏颜将军,这样的大将,领军有方,又素来值得倚重,强悍勇武,谁人会不欣赏呢?
!
便是为父,也极欣赏这样的人。
然,我们出生也未必只是我们个人……尤其是有了效忠的明主,就更要明白,在其职,司其事,更多的时候,我们需要站在我们的立场上想问题,方对得起咱们肩上的职责。
君子不能以个人想事,才是处事之道。
吾儿若悟透此,便已明白,为将之责,为臣之责,身不由己!
唯尽忠心而已。”
张虎被张辽点悟,道:“儿子明白!”
颜良为袁绍所倚重,他是袁绍的死忠,那种死忠不是迂腐的忠诚,而更是一种知遇而感恩的忠诚,这是无法劝降的忠诚。
所以他们注定有不同的明主后就注定不死不休。
哪怕再欣赏。
知遇之恩的忠诚是不可逆的,只能杀死,而无法令其折节。
颜良注定是要跟着袁绍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之人。
若袁绍得奉尊位,他自是有功第一人,与文丑并列为开国之将,封公立位,得享太庙受帝王子嗣同祀的荣耀。
若袁绍败,他只能注定是跟着一道陪葬的人。
这是无法解的问题。
是一种殉道的方式而存在。
拉拢或是劝降都是折辱他的。
如吕布之高顺,都是如此。
张辽知道这种人,他独具一双慧眼,最善识人。
高顺对于吕布之忠,亦是如此之忠。
颜良对于袁绍也是如此!
张辽虽不是这类人,但是他知道这样的人,宁死也不会折节。
这样的人,哪怕是再欣赏和可惜,也是无能为力的。
就如同以前,他万分的欣赏高顺,却无法做同样的人一样。
那个时候,他只觉得吕布若栽了,他绝不会跟着陪葬。
但他会抵抗到最后一刻。
后来女公子改变了一切,也改变了他的信心。
但他知道,假如吕布还是栽了,做出同样选择的依旧是高顺。
张辽并不在其列。
正因为如此,他更明白,颜良高顺这类人,是绝对不可折节的。
可杀,却不可降或辱也。
张辽拍拍他的肩,道:“曹操只怕要头痛欲裂了。
他向来待有才之人十分不吝,只怕那三人回去,要被曹操安抚,恨不得更以死相报不罢休!”
“曹贼在收拢人心这一套上,比起袁绍,高明太多。”张虎皱眉道,“可儿子并不喜曹操,他用人只问才不问德,才者虽有,可是有德的,却没几个,略有些不择手段了!”
张辽哈哈大笑,道:“这样说的话,女公子用人岂不是更高明?
!
三教九流皆有,入者,赤脚泥腿也不限。”
张虎乐道:“然女公子虽不问德,却不至如曹操那般完全不问德。”
“我儿哪里知道这样用人的好处,有多少计策不说了,只说曹贼本就立身不正,他若用才德兼备者,这些人天天规劝,在他耳边叨叨,他哪里受得了?
!
况且他私德本也就有亏,用这样的人更好,大家都不是好人,谁也别说谁私德有亏。
耳根就清净了!”张辽笑道。
张虎乐的不行,道:“曹贼真是让人没话说。
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就凭这二句诗,让天下才者恨不得以死相报不负知遇。
这般心术,厉害啊。”
张辽与他笑了一通曹操,这才说起袁绍,道:“袁本初偏听偏信,极走极端。
其实他喜欢的才德兼备之人,在不能容忍无德之人事上,他比起曹贼可严苛的多。
对于私德有亏的,他向来是零容忍。
然而,这样的品性,却极易被小人蒙敝,小人善于营造身份,面上个个君子品行,实则暗里虚伪至极。
一代英雄,被人蒙蔽至此,身边只剩下小人,也是可惜!
对比起来,曹贼只是不追究,可是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在大事上,没有人敢蒙蔽他,他也向来是雷霆手段。”
“袁绍也算是仁主了,”张辽可惜道:“只是仁慈做了屠刀的土壤,最终于斩向了他自己。”
张虎叹了一口气,道:“亲小人,远贤士的下场,便是如此!
也是可惜。
自断脊梁的人正是他自己,又能有什么办法?
!
他若能重用田丰等人,何至于此?
!
至少这军心也不会如此离散!
若不是见有可图,便是曹贼再奸险,惧于实力也不会铁了心要与袁绍一较高下,立决生死。”
庞然大物是令人害怕,恐惧的存在,可是被人看到了虚弱,谁不想咬上一口来撕了吃呢?
!
庞然大物的崩解比起小诸侯的灭亡更惨。
那种无力的崩解,只能一点点的看着它离去,那一种无能为力,像诛心!
斥侯来禀道:“禀将军,张合将军领军来援。”
“且在原地稍候!”张辽命令全军稍停。
父子二人对视一眼,心中明白,虽然颜良是不可能拉过来,但是张合还是可以试一试的。
此人,张辽是真的十分欣赏。
他不像袁氏阵营的其它将领那样利字当头,却有勇有谋,又有忠心,却偏偏因为不合心意,也不得重用。
有颜良文丑这样的大将在,张合这样的人,虽有才能,也注定无法被看到,无法被足够重视。
他也没有生怨心,反而对袁营多多的担忧,也在尽力的维持着袁营的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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