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小玥睁开汪汪大眼睛盯着夏医生(1/2)
在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吃过早餐之后,尹小雨和夏瑞龙双双离开,尹小雨回工业区瑞丽鞋业,夏瑞龙去了瑞龙广场。
张珏铭一个人照顾昏迷不醒的儿子,她以为尹小雨还会回病房和她一起照顾韩冰,一直等着尹小雨进病房。
等了两个小时,终不见尹小雨的影子。
张珏铭暴跳如雷,这个可恶的女人,学会偷懒了!尹小雨呆餐厅已经两个小时了,和夏瑞龙在里面干什么?
就算是做饭也做出来了吧?
张珏铭想去餐厅把尹小雨揪回来,可是又不能走得太远,儿子需要洗漱,不是那个女人的份内事情吗?
张珏铭掏出手机,找到尹小雨的号码,算了,不想跟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说话,听见她的声音就不舒服!张珏铭按了退回键,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咦?
口袋里还有一张小小的硬壳纸,什么东西?
摸出来一看,是昨天尹小峰送她回出租屋给她的名片。
张珏铭笑了,找那个女人干嘛?
找她弟弟代劳不是一样的吗?
谁说医生不能帮病人洗漱了?
偏要那个女人的弟弟帮儿子洗漱!
张珏铭走到急诊室一看,不见尹小峰,只有一个陌生的医生在那里忙碌,张珏铭走过去问医生,唉!
那个小子呢?
医生忙自己的,不吭声。
张珏铭来火了,唉!
你什么态度?
我问你话呢!
医生扔掉手里注射器和空药瓶,瞄了一下她,想火来着,想想还是克制住了,问张珏铭,女士,有什么事?
张珏铭满口讽刺意味,哟!
你会说话呀?
还以为你是哑巴呢,昨天晚上值班那个小子呢?
医生又看看她,不冷不热地纠正,昨天值班的尹小峰医生,今天早上已经外出了,去工业区体检。
女士,找他什么事?
张珏铭看看他,年纪和尹小峰相仿,估计也是实习生吧?
问他,小伙子啊,你在也行,能帮我儿子擦擦身子么?
你看我一个女的怎么跟儿子擦身子?
医生觉得特别好笑,第一次听说有人叫医生帮病人擦身子,把医生当驴使啊?
张珏铭争辩,医生不能给病人服务吗?
你什么态度?
小心我投诉你!
这时,有护士端着盆子进来,张珏铭抓住护士的手臂,护士吓了一跳,药水和盆子掉一地。
见此情景,医生开始说教,毛小玥啊,做事毛毛躁躁的!你是护士,要稳重,不要受闲杂人等的影响!
谁是闲杂人等?
张珏铭逼问医生。
医生不理她,继续教育毛小玥,毛小玥啊,你是实习护士,能不能留下来工作,就看你的表现了。
还不赶紧收拾!
毛小玥睁开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他,恭敬地回答他,我会好好工作的,夏医生。
毛小玥说完之后,蹲在地上收拾东西。
张珏铭看她可怜巴巴,叫毛小玥别收拾。
毛小玥不敢听张珏铭的话,低头继续收拾地上的杂物。
张珏铭说,姑娘,你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在医院,医生和护士都是员工,打扫卫生,有清洁工嘛。
姑娘啊,你太听话了,所以他才会得寸进尺。
毛小玥不敢做声,只顾捡地上的碎片。
这时,夏医生接到内线电话,病人出现了一点意外,夏医生跑了出去。
张珏铭在后面叫喊,夏医生,那我儿子怎么办呀?
谁帮他擦身子?
夏医生回来一句,毛小玥,帮她找一个护工!
毛小玥笑了,是,夏医生,我一定会做好的。
夏医生走了之后,毛小玥摔掉手里的杂物,拿起急诊室桌上的电话,喂!
钟阿姨,过来一下!
钟阿姨问,毛护士,哪里呀?
毛小玥对着电话吼,你是清洁工,不会看号码吗?
话机上有电话号码显示,你瞎了吗?
赶紧过来,晚了,副院长夏医生怪罪下来,你我可担当不起!
毛小玥砰地一声挂了电话,回头现张珏铭怔怔地看着她。
毛小玥问张珏铭怎么了?
还有事吗?
张珏铭问,你说副院长夏医生,哪个夏医生?
毛小玥笑了,大妈啊,看来你第一次来医科大学附属医院吧?
待久了就知道了,这家医院是医科大学包给医生的,也就是说名义上是公立的,实际上是私立的。
夏医生是尹医生的同学,也是实习生,夏医生的父亲是医科大学附属医院的最大股东,是医院的董事长,董事长夫人为了留住夏医生在国内工作,硬是叫夏董事长给他安排一个副院长的位置。
张珏铭听得一愣一愣地,原来是这么回事,怪不得夏医生牛哄哄的。
毛小玥按照夏医生的指示,给韩冰找了一个护工,即刻上工。
张珏铭回到儿子的病房,这个尹小雨,把自己丈夫放在一边就不管了,还不如一个小护士呢!
小护士还能给她找护工,尹小雨就这样甩手不管,这个恶毒的女人!
张珏铭回想起夏瑞龙提到的,暂时还不能得罪那个女人,韩冰的医药费还得她出!必须忍耐!让这个女人嚣张一段时间,等韩冰病好了,就叫她滚蛋!
张珏铭气愤地盘算着,护工进来了,是一个衣着土里土气的中年妇女,名字叫荷花。
当荷花自我介绍,她叫荷花,张珏铭笑了老半天,差点笑岔气,指着荷花,你那哪能像一个名字啊,土得掉渣!
荷花脾气很好,憨厚地笑笑,名字嘛,就是一个代号而已,都是父母取的,我还有一个姐姐,好多年前就在这边打工,在一大户人家里当保姆,她叫莲花。
那家人家很好,先生已经去世了,剩下一位太太和少爷,还有一位领养的大小姐。
张珏铭笑,你们这种家庭出身的,也只有当保姆的份了。
荷花听了笑笑,不再说话,熟练地拿毛巾和洗脸盆。
荷花帮韩冰擦身子的时候,张珏铭呆在外面,她说即使是血亲母子也是男女有别,男女授受不亲。
荷花淡然一笑,这样的母亲,就是奇葩一朵!明明是嫌脏嫌累,却要满口伦理道德,难不成她荷花就不是女的?
张珏铭在走廊里溜达来溜达去,照顾病人还真累,难怪那个女人给韩冰守夜,还需要找一个姘头呢。
张珏铭一想到自己儿媳妇和那个姘头搂在一起睡在病房里的情景,就觉得恶心,有伤风化。
张珏铭觉得有必要把那个女人的不检点行为告诉韩御,让韩御也有一个心理准备,儿子好了就让那个女人滚出去。
张珏铭拿出手机,打通了丈夫韩御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一位女士,张珏铭大叫,你谁呀?
怎么拿我老公的手机?
对方没有了声音。
张珏铭再叫时,电话里传出来丈夫韩御的声音。
韩御迷迷糊糊打着呵欠,问张珏铭,怎么这么早起来了?
张珏铭这才想起来了,今天是星期六,丈夫韩御双休日不用上班。
张珏铭叽里呱啦描述了儿媳妇和一个男人当着韩冰的面搂在一起过夜的整个过程,她还说,一定要复制到那个女人和野男人过夜的监控录像,等韩冰病好了,就起诉她离婚。
韩御在电话那头劝她,别瞎掺和,儿子是成年人了,他知道怎么处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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