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赞成银先老哥的话，如今宋蛮崛起，如果我们大蒙古还不团结起来，迟早会走上金国和西夏的老路。”

军令的真假，窝阔台还能看不出来吗？

从“锦衣”的叙述来看，那些马匪是无差别地对他们进行袭击，只是“锦衣”的战力实在强悍，才导致大量马匪被杀。

武南天哪还有心思看陈副将的军报，一把又从蒙古使者的手里，夺过来那份军令，愤怒地掷在地上。

“使者，您看我师傅就这一点儿爱好，这么多年就喜欢练武，如今闭关了恐怕短时间内就见不到了。”

“诸位，你们来之前，窝阔台大汉可曾有过什么交待？”

“陈副将，你们‘靖难’军为何要对窝阔台大汗的领地发动了进攻？”

“窝阔台汗，我等部落中还有要事，就先告辞了——”

银先这番举动，也引起了大帐内两位头人的极度不满，他们正是身份地位不次于窝阔台之人。

“怎么？

难道武统领那里也遇到了马贼？”

“本汗也给宋皇回一封书信，并派一队使者前往回拜，不过这一路上的安危，就拜托诸位使者了。”

武南天又拿出了那份军令，

还诚意十足地替窝阔台的使者，想了两条应对的方案。

中都城外，武南天正在送别郭默，同郭默一起离开的，只有李莫愁、杨过和郭襄四人。

对于银先等人的支持，窝阔台自然是心有感激，却并不会因此而得意忘形。

窝阔台依旧笑而不语、冷眼旁观。

“好了，今日就这样吧，你们先归队吧，至于训练的进度，让陆统领为你们安排吧。”

最后右侧的一位老者，也无奈地摇头叹息着走开了。

“银先老兄，多谢你的支持啊，不过窝阔台自知才德不足以服众，才不能令大蒙古团结在一起啊。”

派出了“锦衣”的人，武南天还亲自为此走了一趟，连同窝阔台的使者一起，前往密云“靖难”军驻地问责。

只是进入居庸关之后，再次清点人数，才发现窝阔台的三十名使者，经过三次马匪的袭击，已经锐减到了八人。

如果真能给史天泽三万蒙古铁骑，虽然说未必能拿下韩宝驹，至少重创一下这三万“靖难”军还是有机会的。

“算了，不就是五百里牧场吗？

本汗还舍得起。”

“为保‘靖难’军大营不失，韩都统才命在下率领了三千精锐在此驻守，难道这份假的军令，竟然是那些马匪伪造的？”

“这样吧，在这中军帐里，我数了一下至少有十六个部落的头人在此，咱们索性做一个表决，愿意拥立窝阔台汗为我蒙古大汗的，请随老夫站在大帐的左边——”

“诸位，你们能来到中都城见朕，也算是九死一生了，无论此次出使的结果如何，每人奉上白银一千两。”

“陛下，我等临来之时，窝阔台汗曾经将我等聚在一起，说了很多见到陛下要注重礼节的事情。”

是啊，韩宝驹也不过三万人马，且分散在数百里之内。

即便蒙古人内部意见不统一，但是，郭默索要这数州之地，恰好都是在窝阔台的治下，他自己非要送人别人就算再心有不满，也不好说些什么。

信封不小，里边装着好几部分的内容。

郭默一挥手，武南天从旁边走了过来，从怀中拿出一些银票，都是千两一张的，每人都发了一张。

从中都去大漠的时候，虽然天寒地冻的，一行人走的慢些，却也一路平安无事。

“哈哈，拿来吧，朕既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又不是长在深宫中的无用之辈，难道还见不得鲜血吗？”

武南天有些将信将疑，展开对方递过来的军令一看。

“窝阔台汗……”

哈吉作为头一道守关人，把守在郭默所住的宫殿外边，旁边是“铁掌无情”陆平生，和数十名“锦衣”。

陈副将也傻眼了，从地上小心翼翼地将那份军令又捡了起来。

这时，大帐右侧一位部落头人站了起来，冲着窝阔台一抱拳，转身出了大帐。

“武统领息怒，‘靖难’军是陛下的军队，我等自然是奉命行事的，您看，陛下的军令在此。”

“另外，我也会也个人的名义，通知‘敦武’军和‘靖难’军的兄弟们，但凡见到马贼的，绝对不会姑息养奸。”

武南天恨得牙痒痒的。

武南天一改往常温文尔雅的性子，今日已经连发了几次脾气了。

一进入密云的大营，武南天就没压住自己的怒火，要知道郭默知道此事的时候，可是连御书案都给掀翻了的。

如今，他的竞争对手损失惨重，而他自身也失去了数百里的牧场，至于那些部落的牧民，宋军倒是没有过多的杀害。

陈副将有些不解地道。

“二师兄，你们回来的实在是不巧，师傅昨日突然偶有所得，就马上闭关了，也许此次闭关之后，师傅的武功能再进一步呢。”

书信的内容没什么难理解的，只是最后这几张草图，让郭默有些模棱两可。

“谢陛下、谢陛下，我等奉命出使，本来就是分内之事，沿途要不是有陛下的‘锦衣’护持，我等八人也未必能来到此地。”

两日后，郭默亲自接见了窝阔台的使者。

陈副将又拿出一份军报，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容。

“其实，像这种看守大营的事情，有一两千人马足矣，可是最近密云出现了几批马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悍勇无比。”

另外一部分是那数州之地的舆图，在这个时代，献图就等同于献地了。

既然窝阔台让人带来了那几个州的舆图，郭默也就没再等到三月底，就让王坚率领的三万“敦武”军，和郭靖率领的四万“靖难”军，提前发动了攻势。

……

“陈副将，我来问你，最近你们密云这一带，可出现过什么不寻常的事情，或者说有什么不可控的力量吗？”

而另外几张草纸上，则画的更简单，似乎是一片一片的草场，又像是大漠的地形图，只是不像是连接在一起的。

“窝阔台汗，不是老朽不愿意支持您，实在是如今部落之中，老朽的兵权已经完全被犬子给剥夺了，就算是老朽支持了您也无济于事啊——”

却也被押走了，据说是到大宋境内，人口稀少的地区去进行什么“劳动改造”，无非是修桥补路，植草种树之类的。

最终，算上窝阔台在内，十六家部落头人，站在大帐左侧的有十家之多，明显占据了半数以上。

“您看，这是昨日韩都统传回来的军报，他已经清除了密云北部五处蒙古人的部落，现在改道向西，已经出去四百多里地了。”

郭默相信，这些人未必知道信封里的内容，就直接略过没问。

……

陈副将像是发现了事情的真相，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地看着武南天。

“您看，您是继续在中都城等着家师出关，还是带着这份假的军令回去交差呢？”

“既然如此，末将一定严守营寨，必然不给马匪半点可乘之机。

武统领，这份假的军令，您就带回去给陛下吧，免得您也难以交差。”

蒙古的中军大帐，窝阔台少见的当众破口大骂，甚至撕碎了使者拿回去的军令。

形势到了如今这个地步，窝阔台也算是打掉牙齿和血吞了。

可是，窝阔台敢吗？

“废物，全都是废物——”

“哼，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到中都城去撒野。

不过，在一个月前，那些该死的马贼数次袭击了窝阔台汗派往中都的使者团，造成了二十二名使者无辜丧生了。”

因此，又想起了许多年前，他和黄蓉待过的那个地方。

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又能产生一些满足这两个孩子练功所需的材料吧。

四人四马，向南而行，送行的只有二徒弟武南天，他们也算是走的清净，没有往日的喧嚣，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夕阳拉长了送行人的身影，武南天直到看不见师傅和师娘四人的身影了，才慢慢调转马头，向中都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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