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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7章 大战准备(1/2)

求和派无人再敢出声反驳。

“退朝,苏长宁你到我御书房来一趟,朕有事与你私议。”

御书房内,秦楚裳直接问道:“苏长宁,安西、北庭已经成为两支孤军,你有何看法?”

苏长宁应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两位节度使毕竟统兵多年,这些年也鲜少让天子挂忧,大小事宜一手决断,君命不达,这一点陛下倒无需太过担心。”

“臣以为两军现在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全力防守以待时机。

而是主动进攻围魏救赵,减轻我军正面压力。”

“最怕是走第三条路,为保住荣华富贵,通敌投降。”

秦楚裳淡道:“就是想有通敌投降的念头,也要观望一番,随后我会派专人给两位节度使送去书信,让他们两军以逸待劳,静待时机,随时准备与陇西三军里应外合,大败北狄西戎大军。”

苏长宁一讶之后,就明白女皇的意思,首先要让这两支孤军充满信心,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当亡国奴,其次这两支孤军随着战事变化也可以成为奇兵。

“陛下,我国刚刚将粮饷送各个重镇,北狄、西戎选择在这个节骨眼上开战,想必打的是以战养战,一鼓作气攻陷长安的打算,如果再失灵州、太原、鄯州,两国大军以此为据点,又有充沛粮草补充后勤,长安危矣。”

“朕知道,所以朕打算亲赴牵线,御驾亲督。”

苏长宁大讶:“陛下,国不可一日无君,请陛下三思。”

秦楚裳道:“苏长宁,朕不在长安,大小国事和军需后勤就靠你和萧作愧。”

这时萧作愧被太监领了进来:“臣见过陛下。”

“萧作愧,你即日着令,命骁骑卫、熊渠卫、豹骑卫、射声卫、调集全国兵马,随朕出征抗敌,命羽林卫、次飞卫,左右监门卫、左右千牛卫六卫率镇守京师全国。”

萧作愧一讶之后,当下领命。

一个月后,女皇亲率骁骑卫、熊渠卫、豹骑卫、射声卫西抗北狄、西戎两国。

而这个时候,西戎和陇右军在鄯州,北狄与朔方、河东两镇在灵州和太原一带展开全面展示一月有余。

陇右军以一镇之力尚能与西戎大军周旋,朔方、河东两镇虽扼守城关,奈何北狄大军过于强大,短短一月,连失数座城关。

待女皇率大军抵达,局势方才有所缓转,甚至趁初胜之士气,夺回两座城关。

两个月后,西戎大军攻陷杨王府防线,以此为突破口,挺军北进,打算与北狄大军汇合。

赵王府率部追赶阻击,却有去无回。

其他王府不敢冒进,加之与西戎大军激战数月,损兵折将,只得先做调整,再图打算。

西戎大军与北狄大军汇合之后,

关内道朔方军压力大增,女皇陛下亲率军队在关内道与北狄大军的正面战场上。

河东军只得抽出大量兵力西进,驰援关内道朔方军,总算抵挡住敌军凶猛攻势。

但是随着河东军抽兵西进,河东道兵力空虚,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被另外一支北狄军队从北面攻陷。

随着河东道全面失守,北狄犹如一把尖刀挺近大观国腹地。

关内道大观国联军西、北、南三面受敌,被困围在中间,至于西南方向陇右军与西戎大军激战数月,杨王府与赵王府两部全军覆没,余部也是死伤惨重,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更别说支援关内道。

关内道联军成了困兽,随着河东道全面沦陷,连后勤补给路线都给切断,便这般围而不攻数个月,粮草吃完也是不战自败。

当然关内道大观国也可以集合兵力进攻河东道北狄军队,可这样一来也就想相当于将关内雄关险要拱手让敌。

失去城关,进入平原阔地,面对北狄、西戎最骁勇善战的铁骑,这场仗更没法打。

北狄这把磨了二十多年的刀太锋利了,关内联军是守也艰难,退守也艰难。

前线战况告急,苏长宁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这些日子他忙着从全国筹集粮草衣被准备过冬,好与北狄、西戎打一场持久战,如果在寒冬到来之前,北狄还攻陷不下,必会选择退兵。

如今粮草物需倒是筹集到了,所有精兵悍将已调往前线作战,剩下军队是镇守京师全国,却成了有粮无兵可用的困境。

与萧作愧商量再三之后,决定冒险抽去一半兵力,再让范阳节度使调兵西进,两军从西、北两个方向进攻河东道北狄军队,重新夺回河东道。

军情紧急,萧作愧负责从京师抽出一半兵力,苏长宁负责联系范阳节度使卢惠密,让卢惠密率军西援。

书信一来一去,卢惠密以近冬天气转寒为名义,要求苏长宁补充粮草物资才愿意出兵。

看到卢惠密的回信,气得苏长宁这个文人直骂娘,今年夏,朝廷才将物资送到范阳军,范阳军又怎么会有粮草短缺,再者说了范阳军常驻范阳,往年还不是这么过冬,怎么会缺少过冬衣物,又不是驻扎江南温暖之地的军队。

分明就是为不愿出兵找的借口,朝廷这些年不知道花费多少财力物力养着范阳军,关键要用上的时候,却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

站在卢惠密的角度上也可以理解,他在范阳经营多年,早就拥兵自重,怎么会舍得将这支人马去送死,若是前线战事告捷,锦上添花自然好说,雪中送炭却是门都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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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作愧不愧是中书省长官,仅用半个月的时候就从驻扎京师的各卫率调出一半兵力了,也就他这前朝重臣才有这样的运作能力。

找到苏长宁,询问范阳军进展如何。

苏长宁向萧作愧大吐苦水,说卢惠密拥兵自重,惜兵惜将,找借口不肯调兵西援。

萧作愧说道:“范阳卢家是以洛阳李家为首的门阀集团,这事就算女皇陛下亲自下令也没用,需要洛阳李家拍板才行。”

苏长宁这才恍然大悟,自女皇陛下登基以来,大刀阔斧进行改革,与各大门阀世家的矛盾早就形同水火,愤慨说道:“门阀误国啊。”

紧接说道:“这洛阳李家该不会不知轻重吧,一旦灭国沦为亡国奴,他洛阳李家也不复存在。”

萧作愧沉吟道:“或许洛阳李家也有自己的打算吧,或许洛阳李家想借此机会削弱天子秦家的势力,又或许洛阳李家有自信驱逐外敌。”

苏长宁哎呀一声:“北狄这把刀磨了二十年,这北狄三公主是横扫西域大小诸邦的雄帅,若无把握岂敢东侵,眼下敌势滔天,应该一致抗敌才是,怎还搞内斗消耗。”

萧作愧默不作声,门阀问题,秦家当了二百年的天子都没法解决好,又能有什么办法。

两人沉默许久,苏长宁轻轻说道:“萧大人,那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卢惠密不愿意出兵,单凭你调集的这些兵马根本没有把握从北狄军队中夺回河东道。”

萧作愧叹息道:“卢惠密要什么就给他什么吧,夺回河东道为重,他卢惠密趁火打劫,秋后算账。”

苏长宁只好派人将粮草物资送到范阳,同时修书一封让卢惠密接收物资之后,即可驰兵西援。

又等了半个多月,苏长宁收到卢惠密书信,以在辽阔地带与北狄军作战需要良驹重甲为名,向苏长宁索要军资,反正就是以各种名义为借口,迟迟不愿意出兵河东。

苏长宁看到书信之后,气的大拍桌子,别说他现在没有良驹重甲,就算是有,也不会再被卢惠密给白白骗去。

再这么耗下去,都快寒冬了,白白贻误战机。

再次找到萧作愧,两人商量对策。

结果就是卢惠密靠不住,就算最终肯出兵,也会怠战不肯真正出力。

计划可行,奈何无兵可用,两人想了一天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从哪里挖出兵马来。

隔日有下人来禀,苏州刺史陆涛求见,苏长宁现在正焦头烂额,哪有心情见客,不过陆涛毕竟是一方大佬,不见不行。

几句客套话之后,陆涛就切入正题:“前线战事告急,朔方军、河东军、女皇陛下率部被北狄西戎两国联军困于关内道,苏大人作为尚书令,何能无动于衷。”

问题严峻,苏长宁岂能不知,办法是想到了,可无兵可用,根本实施不了,干脆问道:“陆大人有何良策。”

陆涛也不卖关子,直言:“自然是出兵河东道,夺回河东道,解关内联军被围之困。”

陆涛任苏州刺史二十多年,又是陆阀家主,能跟他想到一起去并不奇怪,干脆掏心说道:“陆大人,不瞒你说,我与中书令萧大人自一个多月前就定下夺回河东道的作战计划,可恨那范阳节度使卢惠密拥兵自重,国难面前不肯出力……”

苏长宁将萧作愧已经从京师重地抽出一半兵力准备北援,卢惠密却接连两次敷衍,还坑骗了他粮饷物资的过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陆涛听完笑道:“原来苏大人所忧是无兵可用。”

“正是。”

苏长宁说着将天下兵马如数家珍点了出来,然后问道:“陆大人,你说除了范阳军,还有那支兵马可用?”

陆涛笑道:“苏长宁忘了,还有一个节度使?”

苏长宁疑惑:“谁?”

“淮南道节度使谢傅。”

苏长宁听完却道:“陆大人,现在这个时候,你就不要再跟我开玩笑了,淮南道节度使谢傅早就去岭南当逍遥王爷了,这淮南道节度使一职虽未卸任,但也是挂着的一个虚衔。”

陆涛笑道:“倒是如苏大人所说一般。”

苏长宁继续道:“就算谢傅现在手握实权,这江南之地不比其他重镇,去哪里抽出兵力上前阵作战,那些府兵那些地方驻军?

这些军队打打山贼,镇压地方暴乱还行,真正上前线连装备战马都凑不齐,面对北狄军队那就是被人砍瓜切菜。”

陆涛淡道:“谢傅在前往岭南之前,就以淮南道节度使的名义遣送江南东道和淮南道府兵驻军,让士兵解甲归田,休养生息,储粮富民。”

苏长宁楞了一下:“既无一兵,陆大人该不会是想让那些捕快官差上前线打战吧。”

陆涛淡笑:“这些士兵虽务农桑,却兵役在身,只需征召,弃锄拾刀就是全民皆兵。”

苏长宁惊讶:“此话当真?”

陆涛便将谢傅让让士兵解甲归田,保留兵役身份者,开垦荒地归个人所有并免赋税三年的一些列举措讲了出来。

苏长宁现如今是尚书令,每日操心国事,一听便明白个中巧妙,惊喜说道:“太妙了,只有天才才能想出这种绝妙的举措,一解军赋重担,让士兵自给自足。

二来农户轻赋,民富国强。

三来又随时保留兵力,闲时为农,战时为兵。”

其实兵农合一的兵制并不是谢傅头一个想出来来,源起北魏沿袭至今的府兵制不正是如此。

府兵制说的好听,出为兵,入为民,藏兵于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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