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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黄泉十二月 第二十四回:此消彼长(2/2)

看样子,您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吧?”

“嗨呀,都几十年了。

您别看我们现在这样子,以前,我们家可是大得很呐。

对面那条街的宅子,都是我们的。”

“恕我无礼,可如今怎落得这个样子?”

“唉。

当家的走得早,都是老太一手支起的。

后来,官府要修路,图纸里要横穿我们的宅子。

说是给补贴,却不够公正,况且人人都知道,那群商贩觊觎这块地好久了,都塞了钱,要搞垮柏谷家!”

“这怎么行?

可看样子,的确是吃了亏啊。”

“可不是,家里没有男人不行啊。

后来娶了妻,娘家那里带来了嫁妆,倒是解了燃眉之急只是,家里的开销仍是有增无减,时至今日,实在是入不敷出啊”

“这话由我说可能不大合适,但,少爷不曾考虑向娘家借点钱,做些生意么?”

“她娘家,也没啊,哎呀,我打点水,您先忙啊”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感到厨娘有些警惕了,就像先前那丫鬟一样。

山海回到房间,有人端来午膳。

饭后不多久,慕琬先敲门进来了。

“和丫鬟们聊了聊,没什么值得注意的,倒是听来了不少八卦。”

她伸了伸懒腰,坐在床牙子上。

山海问她都打听了什么。

“这老太太,其实不是当年老爷子的正房,是个妾。

先是正房莫名害了病,死了,没多久老爷子也遭了瘟,这家自然就落到她的手上。

而那柏谷妻呢,其实也不是正房,也是妾,你说巧么。

老太太不知是同命相怜怎么着,对她也疼爱有加。”

“啊莫非,当年给柏谷家嫁妆的,其实是正房么。”

“什么嫁妆”慕琬并不知此事,“对了,有个家丁,说之前修房子的木匠来过,说了什么话,教少爷他们赶走了。

说是那木匠做了个梦,梦里有个声音对他说:‘头好痛,我的头好痛’这样的话。

再细问,也没人知道了。”

“头痛?”

山海心中隐隐浮现出了一个念头。

这时候,黛鸾门也没敲就急匆匆地跑进来。

“山海,你们快去看啊!

那边——那边有奇怪的柱子!”

她上气不接下气的。

山海与慕琬对视一眼,忙冲出屋子,随她跑出去。

那是一处有些偏僻的屋子,也是没盖几年的屋子。

就在这儿房角,拐了弯,就是院墙。

不过这里太偏,一般没人上这儿来,更不知道这里拐了弯,竟然还有最后一根柱子。

这柱子上,几乎密密麻麻长满了新的嫩芽。

只是它们是冲下长的。

而且这柱子,上面的纹路还有些怪,与其他的树木不一样,它的上面拧出了一个歪七扭八的疮。

估计是原木上就有这么一快树疤,就挑了这么个偏僻的角落用了。

真是怪了,所有的树枝都不应向上么?

它们为何像屋檐像伞似的,向下长。

“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山海总觉得她那态度,不像是愿意找的这样仔细。

“早上和你打照面之前,就见你把它们往地上扔。

我也扔了,发现不一会,它们竟然都指着一个方向。

所以,我就照着那儿走过来,就找到这儿了。”

黛鸾随手将树枝抛到地上,天女散花似的。

这会,树枝还没变动方向,但颤动的频率明显加快了些。

梁丘慕琬在柱子旁左看右看,也觉得怪。

这些密集的嫩枝,看得让人心里发毛。

“而且,我没法拔它呢!”黛鸾说着,一面弯腰捡回地上的树枝。

“为何?”山海上前,伸出手去拽其中一枝芽。

啊。

他手一抖——又来了,又是之前的叫声!

慕琬却好像并没有听见,她有些莫名奇妙地望着师徒二人,转过脸,盯着山海没有摘下的枝。

她也伸手去拔,只是逆着树枝向上撕开的时候,柱子里竟然渗出了森森红色。

“这这是,漆?”慕琬瞪大了眼睛。

“不对这”山海欲言又止。

“——啊!”

又是一声尖叫,比起先前都嘹亮的多。

但这次,不是那个莫名的声音。

——是黛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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