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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回:逐宕失返(1/2)

寒觞上前两步,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随后,像以前做过的无数次一样,他燃起不知火来。

火焰一路奔袭,如流水般奔向最近的几个怪异的鬼影。

而更怪异的事生了,即便是凝深海灵力的、传说中的不知火,也未能伤及它们分毫。

火焰穿过它们,而它们过火焰。

“没有实体?”施无弃皱起眉道,“莫只是幻影……”

不存在的眼睛,开花了。

悲伤的种子枯萎,而后萌芽。

问萤隐听到那些一开一合的嘴巴在说些什么。

“什?

你们……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听到了——但不太。”寒觞回)

花杀死了善妒的人。

她在这之前便已经死去。

她不会再爱,正如不愿被剪断十根手指。

由背下挑入刺,透了,便挂在树上。

树上皆是利刃,刃上皆是口舌。

好烫,烫。

冷风吹来了,于是烫又续。

着那些虚影的靠近,这些字句便越来越清晰了。

很难说明这些口中发出的是怎的声音,因为那些声音正如人在思考时脑海中浮现的声音一样,没有确切的音色。

可几人都觉得这些声音分明是不同的,就像来自不同人的脑海中——不同人嘴。

“到底在说么?

完全听不懂……”问有些苦恼。

此时,皎沫突然拉扯了一下她的衣摆,焦虑地说:“等等,这孩子,怎么了?”

他们都回头,发聆鹓痛苦地抱着头,蹲在地上。

她在发抖,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手臂则贴在双处,一点缝隙都不肯露出来。

寒觞说不妙,聆鹓的听力是极好的,很可能那些东西在这么近之前,口中所呢喃的话就源源不断地传到她中了。

“说她不该来了,呜……”

问萤既急又难过,她不知所地蹲下身,抚摸着聆鹓的后背。

可在蹲下的时候,她也感到一种奇妙的不适感,伴随着没来由的晕眩。

“可……虽然它们喋休,可那些话就算重叠在一起,每一句却都听得清楚。”

施无弃轻叹一声,道:

“此看来,那些嘴并不是真正的嘴,而是一种符号。

它将那些文字接传达到人的心里,就算住双耳也没有用处。

它们恐怕是一种实体的言灵,而在种六道的夹缝中,会更轻易地对人类造成侵蚀。

即是怪,也会受到负面的影响。”

然而在这种境况下,聆鹓已经听不到任何一个伙伴的声音了。

只有那些没道理的、没逻辑的、没意义字句接二连三地涌入她的脑海。

她觉得自己一句也听不懂,却隐约能它们是在讲述一真实的“事”。

它们在进行“描述”。

可能是发生过的,也可能没有发生,她无法判断。

她不能深入去想了。

得越明白,这种压迫感便越重,可除此之外什么都听不的她怎么可不去想呢?

山上很,很冷,一件衣服也不要。

金色的浪花,噼啪啦,炸开的尽是些无的过错。

脱皮露骨,折臂断筋。

花总要换掉,不然他们还会再来。

怎么能做这样的事?

么能做这样事?

尽是些吵的人。

你言外有意话外有音。

言外有意话外有音。

……有水?

好粘。

鹓的眼前出现了滴虚影,有什么东西落到地,她却只能看清残影。

即便地面是光秃秃的,连一块作为参照的石头也没有,她也明显察觉视线发生了扭曲。

不,那几滴并不是水,而是血……她甚至反应了很久,才察觉它们是红色的。

“糟了!”

皎沫和问萤同时去拉她一左一右两条手臂,努力将她拉扯起来。

她的上是鲜血,血从她的口角、鼻腔、眼睛里(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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淌出来。

尤其是耳朵,两边手臂的内侧已经被血浸湿了一团。

这也是纯粹的血,是混合了涕泪与唾液,成了黏稠的、色泽浑浊的东西。

“不,不对,你们……”

惊恐的视线从聆鹓的脸上移开,寒觞发现问萤和皎沫也有些不太自然。

她们脸色很差,尤其是问萤。

她的注意力可能都放在聆鹓身上,丝毫没有意自己的耳边也滴出红色的血。

话音刚落,他感到自己上唇也有些湿润。

用手背擦过去,一抹鼻无情地出现在视野中。

“糟了……”

“没办法了,”施无弃突然取出怀中的琥珀,“都把放上来。

比起没命,法器的修缮作用不会让事情更糟的。”

“呃、呃。

咯……”

聆鹓完全听不到他的话。

问萤的力气在迅速衰弱,仅凭皎沫的手也扶不起她。

半昏迷的人或许会配合旁人的搀扶,可像尸体一样不能动弹的人往往沉得过分。

这样一来聆鹓彻底下,侧身倒在地上。

像她的视线所看到的那样,身体与大地一并溶解。

她的灵魂仿佛脱离躯了,有那么一刻,甚至能看到完整的自己躺地上。

而后变得不。

皮肤在溃烂、脱落)随着那些妖魔的靠近,声音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象成视野里的一团噪点。

一切都在互挤压。

声音在挤,画面在挤压,情绪在挤压,身体在挤压。

血在凝固而肉在消融,骨骼推搡不断,错位到不正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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