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诡计之坑李敬业(2/3)
酒杯相碰,长孙冲冷嘲热讽:忠孝仁义,咱再说仁,他更不配。
俗话说的好,一个女婿半个儿。
可在他看来,女儿只有一个,女婿可以有很多个。
他的次女李氏,嫁给弘农杜家,也算门当户对。
贞观十八年十一月,太宗任命张亮,为平壤道行军大总管。
任命李勣,辽东道行军大总管,领军六万进攻辽东,与张亮协力并进。
李勣招来女婿,让他随军出征,美其名曰挣军功。
武都督您也知道,大将军接管军队,首先整顿军务,其次确立威严。
如何立威,最简单的,杀人祭旗。
被祭旗者,必精挑细选,必有足够身份,才能震慑全军。
他女婿首次出征,犯了些许错误,被他砍头祭旗。
分量足够大,效果非常好,军威成功立下。
其实在我看来,召女婿随军,不是让他镀金,而是早就计划好,借女婿脑袋祭旗...您别急着辩解,咱再喝两杯,听我继续道来。
酒杯相碰,放屁声响:贞观二十年正月,薛延陀部内乱;六月,太宗进击薛延陀。
薛延陀向西溃逃,拥立新的可汗,遣使上书朝廷,请求在郁督军山安家;太宗派李勣安抚,薛延陀摇摆不定,李勣决定再启战端。
又到祭旗时刻,李娘子的新夫君,没能及时起床,被推出辕门斩首。
这个可怜虫,与前辈如出一辙,也是被骗入军营。
从此看来,两任女婿的死,根本不是巧合,而是蓄意谋杀。
去年三月份,李娘子再嫁杜怀恭,两位前辈珠玉在前,奢望可怜的小杜,别成为第三个倒霉蛋。
李勣心狠手辣,专对家人动手,何配称仁?
所以我说,英国公老贼,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放你娘的狗臭屁”,咆哮如同雷震,房门砰的撞开。
李敬业五官狰狞,握着拳头冲过来。
武康陡然起身,张双臂拦身前,声色俱厉:你是谁,想干什么?
李敬业呶呶怪叫,两人抱在一起,纠缠五分多钟。
武康哎呦一声,被甩出老远,后背撞顶梁柱。
满桌珍馐佳肴,有人脸埋双臂,趴桌上悄无声息。
装的挺像啊,小李杀气腾腾,大步到桌边。
左手抓发髻,拎起脑袋看,果然是长孙冲。
该死的田舍奴,污蔑乃翁的祖父,你以为装醉,就会放过你?
抡起蒲扇右手,啪啪左右开弓,血手印快速上脸。
长孙冲不省人事,李敬业暴跳如雷,好你个王八犊子,接着给我装。
又是几耳光,脸颊快速凸起,嘴角沁出鲜血。
“诶诶干什么,怎么乱打人啊?
他是秘书监长孙冲,长孙无忌的嫡子”,武康搂腰往后拽。
李敬业不撒手,扯着长孙冲发髻,带翻整个饭桌。
这下更热闹,酒菜碗碟哗啦啦,全砸在长孙冲身上。
李敬业呶呶怪叫,知道他是长孙冲,打的就是他。
再次猛甩武康,咬牙切齿抬脚,狠踹长孙冲后背。
武康再次跌倒,嗷嗷两声爬起,挡在小李身前,扯嗓门怪叫:打死人啦,出人命啦,快来人呀...
来毛儿的人啊,早被我们清场啦,大佬您太坏喽。
躲在床底的二显,紧紧咬嘴唇,双手捂死嘴。
眼里满是笑意,驴脸都扭曲了,因为画面太喜感。
倒霉的李敬业,出门不带脑子,大佬力大无穷,是婺州第一悍将。
就你这小身板,不可能挣脱,他单手拎你起来,和拎小鸡差不多。
不过大佬更可乐,好好劝架不行吗,别踩冲哥的脸呀。
长孙冲自作聪明,武佞的东西也敢吃,扎的你嘴破血流。
其实请你赴会,不是走进后门儿,而是请你挨打。
自从进包厢,大佬只说废话,绝口不提废王立武,只是不停的劝酒。
几杯酒下肚,找恰当时机,悄悄下蒙汗药。
这药可厉害了,李淳风配的,指甲大小的分量,就能迷晕犍牛。
当初诸暨抗瘟,大佬都被公主药倒,皮鞭、滴蜡轮着上,差点整死人。
大佬在夫人眼皮下,幽会公主情妹,就是为了蒙汗药。
设计完长孙冲,便设计李敬业,他也是没脑子的。
那块水晶宝镜,整块水晶磨成,历时半年有余,是送给昭仪的礼物。
傻子都知道,价值连城宝镜,怎么可能只卖五贯?
你酒里有泻药,拉完肚子,离开茅房,故意让你听到。
当然说那些话的,并不是长孙冲,而是我二显子。
我有口诀绝活儿,只要是声音,都能模仿,都能以假乱真。
屋里噼里啪啦,二显笑意消失,心头涌起阴霾。
做此局的目的,是给长孙无忌、李勣制造矛盾,让他们对立起来。
无忌哥反对废王立武,李勣做缩头乌龟,大佬要拉他下水。
为帮武昭仪,得罪两位重臣,真的值吗?
倘若事情败露,无论长孙无忌,还是老狐狸李勣,都不会放过他。
二显纠结片刻,觉的不会暴露,卖镜子的人,平郎会处理的。
见时候差不多,李敬业被抱走,声源很快下楼。
二显立刻钻出,瞟了眼长孙冲,一口浓痰吐脸上。
小心翼翼绕过,脱掉鞋拿手中,下楼跑到后院,从后门逃之夭夭。
沿途遇大队武侯,嘴角扯出讥讽,速度回修真坊。
见到钱顺和平郎,打出ok手势,两人回点赞手势。
走进后院厢房,插上门凑一起,开始窃窃私语。
一直等到黄昏,仍不见大佬回来,三人都急了。
最后达成一致,把今日的事,原本告诉夫人。
让她找崔公和杨氏,打听宫里情况,可别节外生枝。
他们的担心没发生,此刻皇宫西内殿,紧张又喜感。
李九脸黑如锅底,李勣和长孙无忌,全都闭目不言。
如果仔细观察,无忌哥的山羊胡,正微微颤动。
侯卫将军看天,于志宁看地,武康跪地不语。
长孙冲浑身包绷带,脑袋肿成猪头,眼泪汪汪的。
李敬业悲痛不已,讲述当时情况,添油加醋,声泪俱下。
说到一半,李勣的胡子,也轻微颤动。
李九当即制止,让武康起来,淡淡问道:“武爱卿,为何找长孙冲?”
武康恭敬回答:“回禀陛下,臣找长孙监,是为了武昭仪。
伯母数次拜访太尉,皆被严词拒绝,整日郁郁寡欢。
我便找长孙监,求他在太尉面前,为昭仪美言几句。”
话音落,冷哼起,声源长孙无忌。
李九脸色微好,眼中闪过赞许,看向长孙冲:“武康所言,是否属实?
李敬业所言,是否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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