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俘虏懒独禄妻子(2/3)
睡到翌日中午,迷迷糊糊睁眼,穿上厚重棉衣。
木榻上有吃食,冷冰冰的羊肉,抓在手中啃噬。
营房空荡荡的,别人都去操练,只有钱顺伺候,他凑过来汇报:“半个时辰前,苏将军来过,让我把这个给您。”
破旧的线装书,封面空空如也。
翻开看几眼,乐的眉开眼笑,果然是兵书,老苏够意思。
觉的有夹带,快速的翻找,是崭新信封,上书突厥二字。
有点意思嘛,把兵书放枕边,抽出信纸阅读。
清新的墨香,应该刚写不久,是西突厥的资料:贞观九年三月,西突厥分为十部,每部由一人统领,号称为十设。
每设赐一箭,又称突厥十箭。
十箭分左右厢,每厢掌一箭。
左厢称为五咄陆,置五大啜,一啜管一箭。
游牧区在碎叶川东,应该是吉尔吉斯斯坦境内,吉尔吉斯山脉北麓,辽阔的楚河草原。
共有五大部落:处木昆律部,胡禄屋阙部,摄舍提暾部,突骑施贺逻施部,鼠尼施处半部。
右厢称为五弩矢毕,置五大俟斤,一俟斤管一箭。
游牧区在碎叶川西,共有五大部落:阿悉结阙部,阿悉结泥熟部,哥舒阙部,哥舒处半部,拔塞干部。
永徽二年,头领阿史那贺鲁,叛唐率部落西走,自号泥伏沙钵略可汗,统领五弩失毕和五咄陆。
只是名义上的统帅,十大部落并不服他。
左厢和右厢,常年互相征战,贺鲁根本处理不了。
资料的后半部分,介绍各部落情报,包括人口兵员数目,牲畜战马的数目,以及彼此之间的龌龊。
武康十分不解,这些是军事机密,老苏为何告诉我?
几分钟后,想到那种可能,渐渐露出微笑。
看来昨天的战斗,入了老苏的法眼,告诉机密资料,想让我参与决策?
若果真如此,便再好不过,捞的功劳更大。
班师回朝后,直接升任千牛备身,提着刀巡逻皇宫。
正做着美梦,听到干咳声,折叠起文件,抬头看过去。
钱顺有些纠结,尬笑片刻说:“苏将军送书时,让您睡醒后,去中军帐见他。
属下见您疲惫,没好意思提醒。”
这个兔崽子,武康瞪他几眼,起身穿牛皮靴。
匆匆来中军帐,见恩师苏定方,恭敬抱拳行礼。
老苏拉他坐下,怀里拿出信封,笑呵呵递过来,示意他打开。
感觉很无奈,有话就说呗,写信做什么。
快速阅读后,一脸的懵逼,右屯卫将军举荐信。
举荐他做骑曹参军事,正八品下的武官,主管各种杂畜和战马。
将军的举荐,吏部不会反驳,可说板上钉钉。
然而没卵用,武康诚挚道谢,实话实说道:“恩师的美意,学生要辜负,家姊已经安排好。
等班师回朝,进左领左右府,任备身或千牛备身。”
苏定方浑不在意,呵呵笑道:“那没关系,有此举荐书,能做千牛备身。
此战大败处木昆,斩敌两万余人,懒独禄啜遣使请降。
不过有个条件,送回他的妻子,就是你俘虏的妇人。”
处木昆投降,在意料之内,他们伤亡太重。
俘虏的红衣女人,竟是懒独禄啜的妻子,鲜花插牛粪啊。
武康扯出戏谑,很不解的说:“那就送回去呗,不用和我商量,您老做主就行。
不过我建议,处木昆投降后,适当拿些物质,安抚他们部落。”
苏定方正有此意,当即哈哈笑道:“变之的想法,和我不谋而合,已经让薛仁贵准备。
安抚处木昆部,等于稳定后方,打垮贺鲁之前,必须保证此部臣服。”
回到刚才问题,苏定方浅笑:“突厥有个习俗,俘虏对方妻女,俘虏者亲自送回,表达重归于好的诚意。
所以劳烦变之,率领千名精骑,护送她会处木昆。”
这个没问题,武康拍胸保证,很快又有疑惑,眨眨眼说道:“若仅仅如此,恩师派人通知就行,不必喊来学生。
还有别的事吧,直接吩咐就行,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学生绝对服从。”
苏定方渐露慈祥,手拈长髯微笑:“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话说的好,有这份心就好。
言归正传吧,懒独禄发妻,刚才已经醒来,却不配合军医。
说是你的俘虏,只听你安排,明白意思吧?”
女人很麻烦,突厥女人更麻烦,武康无奈道:“恩师的意思,让学生给他疗伤,然后送她回家。
不过学生不解,她是背后中箭,如何得知俘虏者,后背长眼了吗?”
苏定方摊手,拿起桌上令箭,递到武康手中,语气颇为严肃:“不能掉以轻心,处木昆部投靠,关系整个大局。
她在中军后帐,酒精和针线已准备好,马上去处理吧。”
武康接令箭,再次恭敬行礼,跟随亲兵出去。
那女人运气不错,我用的不是脏箭,没在粪水里泡过。
大幅降低细菌感染,用酒精消毒后,直接缝合就行。
很快来到后账,接过卫兵托盘,撂帐帘进帐篷。
忽然眼前闪过黑影,下意识偏脑袋,不明飞行物贴脸过。
看着地上枕头,无奈翻起白眼,还能扔东西,应该有的救。
弯腰捡枕头,迈步入营帐,来到地铺旁,放下手中托盘。
右臂穿她脖颈,轻轻托起脑袋,枕头塞进去,再轻轻放下。
看着肩头绷带,咂咂嘴戏谑:“受这么重的伤,就别发火啦,当心伤口崩裂。”
妇人松开嘴唇,轻轻点下头,一副乖巧模样。
刚才还是泼妇,现在小鸟依人,变脸挺快嘛。
懒得搭理她,靴筒取匕首,皮鞘伸她嘴边,淡淡说道:“等下会很疼,不想咬掉舌头,就死死咬住它。”
再次乖巧点头,轻启朱唇含住,还眨了眨眼。
看起来很乖,继续保持啊,武康解她衣服,露出寸余伤口。
先用酒精清理,再穿针引线,挂和煦微笑:“我要开始了,你忍着疼,咬皮鞘别松口。”
左手归拢伤口,钩针快速穿过,妇人浑身紧绷。
武康哎呦怪叫,瞪着眼嚷嚷:“臭娘们快松嘴,让你咬皮套,咬我胳膊做啥?
快点给我撒口,想疼死我吗?”
妇人置若罔闻,咬的更用力,眼都闭上了。
这是报一箭之仇,乃翁成齐全你,当下不再理会,继续缝合伤口。
缝合完毕,酒精清洗缝痕,等她松开大嘴。
血淋淋牙印,真够郁闷的。
抱她翻过身,小心切开衣服,酒精湿润绷带。
再次穿针引线,嘿嘿怪笑道:“属狗的女人,这次你趴着,看你怎么咬。
准备好啦,我要下针了,小心被疼死。”
针线穿过皮肉,妇人肩头猛晃,武康再次嗷嗷。
这个臭娘们儿,脸趴他大腿上,隔着裤子咬。
心里暗叫倒霉,忍痛继续缝合,完事儿抱她翻身,淡淡说道:“自己穿衣服,送你回处木昆。
等我砍了阿史那贺鲁,再来给你拆线。”
给她盖上被子,收拾东西离开,忽听身后抽泣。
迟疑片刻,无奈转身,好麻烦的女人。
哭的梨花带雨,胸脯激烈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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