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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火药军用没有戏(2/3)

郎君砍伤胡桌,赔铜钱五百...”

响起清脆耳光,赵声突然暴走,掐住他后脖颈,又是两记耳光。

摁他在胡桌上,骂骂咧咧道:“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有无刀痕。

大佬的刀法,能给你剃头,要不要试试?”

博士直接吓尿,说不出半句话,婢女叫声更大。

动静引来围观,走廊脚步凌乱。

美妇人先进门,后跟彪形大汉,手里拿着家伙,个个凶神恶煞。

妇人是老鸨,涂脂抹粉的,三十岁左右。

见自己人被打,登时暴跳如雷,指赵声破口大骂:“哪来的田舍奴,敢在这里撒野,给我乱棍打死,丢后院喂狗...”

滔天杀气闪过,叫骂戛然而止,打手纹丝不动,妇人额头冒汗。

她阅人无数,刚才的杀气,生平所未见。

此刻万分笃定,如果轻举妄动,所有人都会死。

望高挑男子,心脏砰砰跳,好个厮杀汉。

身高六尺,虎背熊腰,相貌中等。

左脸狰狞刀疤,右耳没有耳垂,浑身透着杀伐。

三分不像人,七分更像鬼,走夜路遇见,能活活吓死。

妇人迅速应对,遣散所有打手,打发博士婢女。

对方息事宁人,武康懒得追究。

拉出左边胡凳,坐姿大马金刀,伸脚挪扯胡凳,手指轻敲桌面,。

妇人款款而来,绕过桌边胡凳,坐在武康腿上。

柔荑锁住脖子,嗲声嗲气道:“郎君好面生,首次光顾吧,奴奴颜宾楼,蓬荜生辉矣。

下人不懂事,怠慢少郎君,奴奴赔礼了。”

暖玉满怀,媚态十足,武康浅笑。

拈起半片金叶,放在她的眼前:“我要招待友人,劳烦掌管布置,不会亏待你的。

要最好的酒席,最好的乐队,最好的娘子。”

妇人略微迟疑,赵声厉色训斥:“我家大佬能来,就是天大面子,别给脸不要脸。

叫水仙哥伺候,如若她不来,我拆你酒楼。

不管后台是谁,也不管几品官,乃翁说到做到。”

老鸨勃然变色,瞬间恢复正常,抚摸武康胸膛,楚楚可怜道:“奴奴胆子小,请郎君息怒。

水仙偶感风寒,奴奴很是担心,会扫郎君雅兴。

若执意要见,还请留下墨宝,奴奴代为通传。”

赵声再度暴走,拽出环首横刀,架在妇人肩头。

妇人终于害怕,身体很快僵硬,流露真实恐惧。

武康哑然失笑,影视中的恶霸,也是这种套路。

手中金叶子,插上通天髻,拿开横刀锋,不冷不热道:“我是当兵的,不会写诗,不见水仙。

今日招待贵客,不想寻衅滋事,不怕寻衅滋事,速去安排吧。”

老鸨如蒙大赦,嗲声嗲气告辞,轻轻关上房门,俏脸勃然变色。

气冲冲回后院,召来心腹部曲,咬牙切齿吩咐:“速去通知东家,有人在此闹事,身份可能很高,请他亲自处理。”

部曲马上行动,骑上马去报信。

老鸨闪出狠戾,哪来的田舍奴,不留两条胳膊,老娘就跟你姓。

转念仔细想,决定稳住他,吩咐博士奴婢,准备高档宴席。

二楼的包厢,武康听完汇报,满满都是不屑。

太岁头上动土,要付出代价的,如果惹毛乃翁,不介意拆酒楼。

考虑片刻,吩咐赵声:“不要理会她,去楼下候着,迎客人上来。”

赵声有些纠结,小声提意见:“我去通知钱顺,多带帮手过来,真的打起来,咱们会吃亏...属下知错了,这就下去守着,如果发生意外,您大声喊我。”

等赵声出门,武康翻白眼,真的打起来,我杀光他们。

这个兔崽子,脾气太暴躁,还心狠手辣。

因为几句口角,就拆人家店铺,简直恶霸行径。

回去知会媚娘,物色个母老虎,好好管教他。

此时房门敲响,老鸨言笑晏晏,酒菜纷纷入席。

乐队开始演奏,两个俊俏娘子,左右两边伺候。

妇人寒暄几句,作揖告辞转身,却被武康喊住。

轻敲桌面,淡淡说道:“身边两个娘子,刚才进门时,眼里有厌恶。

看来我这张脸,不讨她们喜欢。

我不喜欢强求,你们她们带走,也不要再安排。”

二妓花容失色,老鸨勃然变色,狠狠瞪着她们,转脸娇笑道:“郎君别生气,这两个贱婢,我会管教的。

两个贱蹄子,还不赶紧滚,去后堂领罚。”

鸡飞狗跳之后,耳根总算清静,武康眯起双眼,聆听悦耳音乐。

两刻钟左右,包厢门打开,赵声喊停乐队,小心翼翼汇报:“客人在门外,我带他进来?”

武康摆摆手,起身来到门外。

鹤发童颜的老者,模样仙风道骨,身穿青色道袍,是老神棍李淳风。

赶紧摆出笑脸,和颜悦色道:“老先生驾临,晚辈有失远迎,还望先生恕罪。”

李淳风搀扶,煞有介事道:“五品的太史令,劳烦大将军亲迎,老朽罪孽深重。

不过话说回来,变之宴请老夫,尽可家中摆宴,何必来颜宾楼呢?”

互相寒暄几句,两人联袂进门,武康遣走乐队,与他对面而坐。

吩咐赵声守门,入席三杯美酒,爷俩边吃边聊。

半刻钟左右,想步入正题,房门再次打开。

赵声胆战心惊,抹去额头冷汗,小心翼翼汇报:“刚才在巷子里,差点摔跤的娘子,大佬有印象吧。

她是颜宾楼的,听说咱们饮酒,特来伺奉左右。”

感觉有点意思,那么美的娘子,也是此楼艺妓。

抬头看老李,老李笑而不语,武康示意赵声。

娘子作揖行礼,还是那身衣袍,俏脸不施粉黛,犹如清水芙蓉。

老李颇感惊艳,很快收回目光,再邀武康共饮。

三杯美酒下肚,开始唉声叹气。

打开腰间算袋,递来个小布包,自怨自艾道:“变之当日所托,老夫未能实现,心中有愧呀。”

武康打开布包,是乌黑的粉末,伸鼻子仔细闻,很快笑逐颜开。

起身离席,粉末放地上,引燃火折子。

粉末快速燃烧,明亮的火光,浓浓的黑烟。

娘子吓的捂嘴,小手捂着胸脯,看向熏黑地板。

武康回座位,竖拇指点赞:“您的《乙巳占》,将风分成八级。

是世界历史上,最早的气象专著,绝对名垂青史。

而火药的发明,是划时代变革,您就是个伟人。”

老李摇头苦笑:“你刚才点火的,是最纯的火药,也只有那么多。

我和众师兄弟,呕心沥血数年,依旧没有进展。

试验过无数次,威力小问题多,军用不可能啊。”

这盆冷水浇的,简直浪费感情。

老李滔滔不绝,模样痛心疾首,讲述各种缺点。

诸如点火不灵,见潮气结成块,甚至不会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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