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对垒武卫大将军(2/3)
武康敏锐觉察,可怜的老扑街,小肚鸡肠啊你。
身为大将军,不能独当一面,还是有原因的。
仁泰放下酒杯,和颜悦色道:“贤弟允文允武,是愚兄多心了。
不过还有件事,卫士们嚼舌根,说你十分惧内。
家中无妾室,也不养外室,因为惧怕夫人。
这群兔崽子,贤弟你放心,我收拾他们。”
武康起身敬酒,可怜的老扑街,你的拳拳盛意,乃翁感激不尽。
两人碰杯饮酒,仁泰继续埋汰:“家里阴盛阳衰,始终不是好事,没有男儿气概,如何统帅三军?”
兄台教训的是,武康表示受教,强忍喉中笑声。
他的这番言论,表达两层意思。
首先我是妻管严,没有男子气概,水仙小哥跟我,会受窝囊气的。
其次也在暗示,小晴是个妒妇,家里不容妾室。
两层综合起来,告诫水仙小哥,他不是良配,赶紧死心吧。
不过很可惜,此乃神助攻,会适得其反。
乃翁的惧内,男人会看不起,女人却会心仪。
在她们看来,惧内的男人,就是有心郎。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心郎,鱼玄机的心声,适用所有娘子。
再看举举、小哥,都是含情脉脉,哪有半分鄙夷?
一时兴致缺缺,伸手挠着鬓角,很想结账闪人。
他官拜大将军,简直就是奇迹。
太宗和李九,不委他重任,很英明神武。
以他的智商,若听令行事,是沙场悍将;若独自领军,必刚愎自用,会累死三军。
小哥款款起身,轻挠武康鬓角。
举举轻抿朱唇,嗲声嗲气道:“郎君的巾子,是苎葛编的,奴奴的舅父,也是鬓角痒。
换成竹篾巾子,效果立竿见影,郎君不妨一试。”
武康微笑点头,心里却在吐槽,俩个小妖精,火上浇油啊。
仁泰妒意更浓,淳风再次补刀:“将军有所不知,变之不是惧内,而是重情重义。
当初开刀问斩,夫人勇闯百杖,冒死递万民书。”
酒席再次沉寂,曾经满城风雨,众人都有耳闻。
淳风抚须,继续补刀:“万民齐上表,圣人被感动,彻查圣袍案。
变之死里逃生,全仗夫人挽救,岂能不被感动?
房玄龄惧内,百官敬重,变之惧内,卫士亦然。”
赤裸裸的打脸,郑仁泰很尴尬,忽然站起身,举起酒杯说:“兼听则明,偏信则暗,道听途说,不足为据。
愚兄很惭愧,自罚三杯酒,聊表心中歉意。”
武康冷静应对,言辞凿凿道:“兄台切莫自责,您是为我着想,我又岂能不知?
不能罚酒兄台,您看这样如何,咱们共饮三杯。
我再敬您三杯,感谢关怀之意。”
面子给足他,李淳风相陪,借坡下驴吧。
三杯酒喝完,武康独饮三杯,三人相视而笑。
各自入席后,小哥再斟酒,只有大半杯。
感觉很无奈,娘子春心萌动,貌似撩过头了。
武康略感头疼,开始吹嘘老郑:“郑将军的威名,晚辈如雷贯耳。
侍奉三位明主,东征西讨,南征北战。
立汗马功劳,扬大唐国威,实乃我辈楷模。
您叱咤风云时,我还没出生,很是惭愧呀。”
仁泰豪迈大笑,被搔到了痒处,摆着手谦虚道:“都是陈年旧事,贤弟休要再提。
古人有诗云,长江后浪推前浪,浮事新人换旧人。
贤弟年仅廿八,柱国金华县公,左千牛府大将军,才是我辈楷模。”
商业互吹开启,推杯换盏频频,气氛开始和谐。
举举殷勤伺候,眼中却有嫉妒,不时偷瞧武康。
不到而立之年,正三品大将军,还是皇后堂弟,前途不可限量。
怪不得狐媚子,不理睬郑将军。
仁泰继续捧:“去年许州演武,圣人钦赐彩头,贤弟摆下擂台。
连败十二勇士,战胜八位将军,最终守擂成功。
刘伯英将军,庞德安将军,薛仁贵将军,都是军中悍将,都是手下败将。”
武康赶紧谦虚:“是同僚们承让,没有认真出手,否则我早败了。
郑将军也知道,最后战薛仁贵,只是平局而已。
他手中的铁戟,让我吃尽苦头,若非圣人叫停,败的肯定是我。”
郑仁泰长诶,面露不屑道:“经过车轮战,变之已力衰,他乘人之危。
你们缠斗许久,众人都很担心,两虎相争,非死即伤。
苏将军劝谏,圣人纳谏,叫停了比武,以平局收场。”
这话倒是不假,当时打出真火,千牛刀想出鞘。
李九息事宁人,原玉佩归我,又拿个小玉佩,赏给了薛仁贵。
郑仁泰眨眼,煞有介事道:“圣人赐的玉佩,可是大有来头,贤弟想知道吗?”
武康不置可否,算袋拿出玉佩,恭敬的递过去。
郑仁泰双手接,小心翼翼品鉴,很快啧啧称奇:“灵州献的祥瑞,太宗赐给圣人,圣人随身佩戴。
两位帝王经手,关键时刻能保命。”
你可拉倒吧,现在能杀我的,只有李九大帝。
他若真想杀我,别说这块烂玉,免死金牌也没用。
摇头晃脑后,有了馊主意,询问郑仁泰:“庶民拥有它,会有什么特权?”
郑仁泰笑道:“庶民有此玉,就是护身符,可保生命安全。
满朝文武百官,哪怕是你和我,见到了持玉人,也要恭敬三分。
不过你在说笑,我绝不相信,你会送出玉佩?”
武康笑而不语,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挤兑我啊。
咱们俩是老乡,我不出言反驳,不代表好欺负。
馊主意涌心头,准备打他来脸,转念又一想,还是算了吧。
玉佩放进算袋,我确实舍不得,您老满意了吧。
仁泰挽回面子,笑声很是放肆,端起酒杯豪饮。
淳风自斟自饮,老脸怡然自得,眼中闪过赞许,变之处理的对。
接下来很和谐,忆往昔峥嵘岁月,郑仁泰大讲过去。
酒也越喝越多,武康杯中酒,却越斟越少。
不知过了多久,郑仁泰有些飘,起身施礼告辞:“人老酒量小,不胜酒力啊,改日再饮吧。”
两人起身恭送,郑仁泰摆手,颇为豪迈道:“老夫先行离开,两位还没尽兴,不必起身相送。
实不相瞒,这座颜宾楼,是我的产业。
我尽地主之谊,两位尽管享用,花销记我账上。”
乃翁早就猜到,不是你产业,你也不会来。
武康客套着,今日我做东,理应我买单。
仁泰坚决不许,召来兰娘叮嘱,三人依依惜别,耳根总算清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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