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初次见上官婉儿(2/3)
这群官二代,后台太硬了,得罪不起的。
武康仔细观察,脑袋挂满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只是抄家抓人,金吾卫翊府的领导,怎么全都来了?
瞧瞧这些头目,包括翊府中郎,翊府中郎将,左右中郎将,以及左右郎将。
与道兴联袂而行,队伍浩浩荡荡,直奔东南上官家。
路过李勣府邸,武康随口询问:“只是办案而已,为何诸位将军,都来配合行动?
我看翊府卫士,神情颇为热切,对我颇有好感。
武康的名号,有那么响吗?”
赵道兴尴尬,压低声音说:“处理李义府时,左奉宸和左羽林,前来协助将军。
将军十分大度,抄出来的财物,那是见者有份。
协助您的卫士,捞了不少好处,所以金吾翊卫,才会争先恐后。”
武康懵逼了,合着这些人,是为了钱呀。
嘴角无声笑,可怜的弟兄,打错算盘喽。
李义府是贪官,家里有着铜山,自然人人有份。
可这个上官仪,传说中的清官,钱应该不多吧。
懒得多费心思,到达了目的地,抬头仰视牌匾。
好气派的大门,牌匾上的书法,写的龙飞凤舞。
不过非常可惜,相信过了今天,就是烧火干柴。
呵呵干笑,轻声吩咐:道兴老兄啊,早些结束吧。
道兴点头应诺,捂嘴干咳几声,开始发号施令。
卫士火速行动,翊卫左右郎将,包围上官府邸。
两个校尉带头,抬手砰砰砸门,义正辞严嚎叫:左金吾卫翊卫,捉拿朝廷钦犯,速速开门迎见...
一遍遍的呐喊,惹来大片狗叫,义宁坊炸开锅。
大概半刻钟,西边角门打开,门房探出脑袋。
看见凶神恶煞,吓的失声尖叫,下意识要关门,瞬间被门拍倒。
校尉眼疾手快,夺门闯入府邸,随后打开中门。
卫士横刀出鞘,跟随中郎将,气势汹汹涌入。
仆人的惊叫声,卫士的怒吼声,凌乱的脚步声。
各种噪音交织,那么悦耳动听,应是最美乐章。
武康诗兴大发,摇头晃脑吟诗,兵呼一何怒,妇啼一何苦。
然后被人打断,道兴当街呐喊:“左金吾卫公干,左右街坊四邻,全部紧闭门户。
再敢探头探脑,我请你们喝茶,喝卫署的好茶。”
这小子很嚣张,节目效果很好,到处是关门声。
武康深以为然,这些吃瓜群众,啥热闹都敢看。
狗叫声小了很多,估计各家主人,都去捂狗嘴了。
大概两刻钟,卫士出门汇报,已经控制局势。
武康轻轻点头,作出请的手势,哥俩联袂而行,踏入上官府邸。
院子确实不小,装修不怎么样,比义府家差远了。
放眼一片狼藉,被踩踏的青草,被打碎的瓷器,被踢倒的桌椅。
仆人们被集中,全部蹲在地上,个个心惊胆战。
卫士呶呶咆哮,舞着手中横刀,若有不听话的,马上拳打脚踢。
武康停住脚步,扭头看向狗棚,差点乐出猪声。
两只田园犬,倒在血泊中,还有鸡的尸体,鸡犬不留吗?
忽然听到咆哮,有些色厉内荏:吾乃当朝宰相,你们休要放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面容,不熟悉的狼狈。
呵斥戛然而止,两人四目相对,上官仪痴呆了。
卫士强拽着他,摁在台阶旁边,横刀架上脖颈:奉命捉拿钦犯,你是不是宰相,不关我们的事。
武康信步过去,居高临下蔑视,笑容如同春风:“勾结庶人李忠,内侍监王伏胜,望气士郭行真。
施行巫蛊厌胜,意图加害圣人,此为谋大逆。
奉圣人敕书,缉拿你归案,所以上官宰相,不要让我为难。”
上官仪如遭雷击,剧烈挣扎咆哮:“此乃污蔑之言,老夫深受皇恩,忠心可鉴日月,岂敢不敬圣人?
你们快放开我,我要进宫面圣,我是冤枉的...”
众卫士齐下手,扭住他的胳膊,死死摁在地上。
武康嗤之以鼻,你想进宫面圣,那是痴心妄想。
你所谓的冤枉,到了阴曹地府,找阎王申诉吧。
他要是可怜你,会给李九托梦,说不定平反了。
我真想不明白,你不是关陇系,已经官拜宰相,为何铤而走险。
鹤林寺的薛氏,许了什么好处?
让你押上全部,甚至身家性命,进行这场豪赌。
武家已经很苦,你还火上浇油,当真不为人子。
就在这个时候,上官仪的家属,鱼贯押出后院,男女分开看管。
其子上官庭芝,见到父亲被辱,也是挣扎咆哮。
卫士不会手软,直接把他摁倒,开始拳打脚踢。
女眷呜呜抽泣,道兴微蹙眉头,示意卫士放行。
庭芝不顾疼痛,跑到父亲旁边,一时泪如雨下。
抬头瞪向武康,双目燃着怒火,五官高度扭曲。
武康哑然失笑,早给你机会了,你却置若罔闻。
至少有四次,我婉言提醒,别与武家为敌。
此次倒武行动,无论成功与否,你们上官家,都没好下场。
因为你上官家,不是关陇门阀,只是薛氏鹰犬。
懒得打眼神战,来到男眷人群,看向上官琨儿。
心中暗叫可惜,上官家嫡长孙,今年已过十六,也会陪着斩首。
如果再小两岁,会流放到岭南,兴许保住性命。
吩咐赵道兴,除了祖孙三人,捆绑其余男丁。
上官仪父子俩,私生活挺干净,没有几房妾室,人丁也很单薄。
妾室生的儿子,会被打入奴籍,永世不能翻身。
可以这样说,上官家绝嗣了。
来到女眷旁边,目光锁定郑氏,见她抱着襁褓,不禁唉声叹气。
这娘们傲的很,曾听小晴说,两家的婚约,她抵死不从。
庭芝无可奈何,去找其父哭诉,最终退回婚书。
武康心知肚明,门第观念作祟,因为荥阳郑氏,隶属五姓七望。
武家小门小户,门不当户不对,配不上她女儿。
她不从中作梗,婚约依旧有效,有可能上官仪,不会走上极端。
一时感慨万千,婴儿清脆哭声,打断他的遐想。
郑氏脸色煞白,小心晃动襁褓,神情异常紧张。
婴儿继续啼哭,钱顺平郎会意,突然抢走襁褓,放在大佬怀里。
惊叫突如其来,又是鸡飞狗跳,卫士维持秩序,钱顺控制郑氏。
郑氏跪他脚下,苦苦的哀求着,求他大发慈悲,不要伤害婴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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