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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狄仁杰是我小弟(2/3)

假装搭手推出,突然发难袭击,护卫猝不及防。

只是下官不明白,折冲府的粮草队,必有府兵押送...”

武康却心知肚明,陈寡妇的势力,渗入睦州折冲府了。

那真实的文书,是折冲都尉给的。

怪不得陈寡妇造反,睦州折冲府不堪一击,千余府兵一触即溃,原来早勾搭上了。

见上官不言语,狄仁杰想到事发现场,小心翼翼道:“当时下官厉声斥责,强人好像...对婺州法曹参军恨之入骨。

还说为文宝大帅、七仙圣姑报仇,敢问武录参,认识这两人吗?”

那当然认识,都死在了我手里。

不想告诉他,琢磨借口敷衍,眼角余光瞟到,敏月躲月亮门外。

鬼鬼祟祟的样子,应该是来通知我,该去拜文殊菩萨了。

懒得找借口,直接和老狄说:“法衙快上班了,你过去吧。”

老狄略微错愕,施礼告辞。

敏月很淑女过来,武康不待她行礼,一把抱在胳膊上,嘿嘿戏谑道:“不是舅舅说你,六岁大的娃子,哪那么多礼数?

木头人似的。

走吧,咱去礼佛。”

小丫头嘟着嘴,武康更觉可乐,伸手去捏噘起的嘴。

换来两个白眼,嘿嘿调笑道:“瞧这小嘴噘的,都能拴叫驴了。

敏月啊,小声告诉舅舅,大名叫什...算啦,当我没问。”

大步流星到门口,众人瞬间凌乱,仆人纷纷低头。

崔小晴眼神怪异,敏之恭敬行礼,武顺眼有笑意。

武康懒得理会,把敏月放车上,随便打个招呼,骑上黑马斗骢,示意保镖开路。

揉揉左臂伤口,舒缓下疼痛。

这次受伤,没敢让崔小晴知道,否则鸡飞狗跳。

老狄家金疮药不错,还有止疼功效。

武康陷入沉思,仔细回忆史书,貌似老狄大器晚成。

公元620年生人,今年二十三,比我大四岁。

出身太原狄氏,是武昭仪的老乡,并州太原(山西省太原市)人。

早期不受李九待见,在老乡手里一飞冲天,官拜朝廷宰相。

据说老狄驾鹤西归,武二姐佬感触颇深,直呼“朝堂空矣”。

不过现在嘛,是我的小弟,以后有吹嘘资本:当朝狄宰相老西儿,是我带出来的高干。

当年在我手下跑龙套,我让他往东,他不敢往西。

我让他摸狗,他不敢偷鸡...

越想越觉得可乐,竟傻笑出声,搞得众保镖战战兢兢。

意淫间斗骢停下,武康迷茫抬头,发现快撞前马屁股了。

钱顺带三保镖,车队前与人交涉。

听嚣张吵架,瞬间皱了眉头。

五丈外开外,停着大号鸡公车,俩衙役打扮的汉子,正嚣张跳脚。

一人指钱顺鼻子,面目狰狞吼叫。

很快保镖长刀出鞘,这位马上老实,翻脸比翻书还快。

典型的色厉内荏,武康认为有点意思,翻身下马看究竟。

两保镖牵马,其余全部跟随。

俩衙役见深红绯袍,彻底没了嚣张,快步迎上赔笑,恭敬行礼问安。

看他们打扮,不像站班衙役,也不是不良人,好像是狱卫体系。

仔细琢磨片刻,“解差”闪过脑海。

所谓解差,即押送犯人、物品的官差,相当苦逼的衙役。

唐律五刑中,死刑二最严重,接着是流刑三,最远流放三千里。

每当有流刑犯,解差就会找满天神佛祷告,可别派我出差啊。

被点到名字的,基本生无可恋,比亲爹死了都难受。

他们两人结伴,徒步押送流犯,沿着官道行走,至少走两千里。

到达目的地,交流犯给当地官府,再徒步返回。

一来一回小半年,不知磨坏多少鞋底。

最有名的解差,应该是《水浒传》里,押送林冲、卢俊义,热水洗脚的董超、薛霸。

最可乐的解差,也是《水浒传》里,押送武松那俩,想吃母夜叉豆腐,差点成包子馅。

眼前这俩挺高级,别人都步行,他们开鸡公车。

车上躺着的流犯,身穿赎衣,满身汗臭,头发盖脸。

车上两条水火棍,两个深灰布包,是解差的行李。

钱顺凑过来汇报:“武帅容禀,这俩田舍奴凶的狠,叫嚣让咱们让路。

还说办的皇差,押送的犯人,是...犯了事儿的王爷。”

办皇差押王爷,武康瞬间迷茫,最近被流放的王爷,只有被高阳公主牵连,发配象州的李道宗,李九的王叔江夏郡王。

时间能对上,地点对不上,象州隶属广西,从长安到广西,不可能路过浙江,绝对有猫腻。

然不管怎么说,王爷是稀罕物,武康来了兴趣,想继续问话,发现有人拉衣角。

敏月嘟着嘴质问:“礼佛吉时快到了,阿娘问舅舅,为什么停下?”

武康喜出望外,笑着抱起她,搞怪道:“你这小丫头,终于和舅舅说话了,还以为小哑巴嘞。

舅舅有事要处理,月月是和舅母礼佛呢,还是陪舅舅办事呢?”

敏月有些纠结,嘟着嘴不说话,武康嘿嘿两声,大步到车前。

马车帘掀开,武顺、小晴共乘一车,俨然如胶似漆的闺蜜。

这是好事啊,武康微笑:“很抱歉两位,突然有公务,让钱顺保护你们吧。

另外,帮我给菩萨带话,就说本官公务繁忙,不能参加他的生日宴会。

让他老别生气,改天请他喝酒赔罪。”

四只白眼闪过,武顺苦口婆心教诲:“不许胡说八道,不许对菩萨不敬,菩萨会怪罪的。”

武康嬉皮笑脸,妹子表示无奈。

武顺瞅瞅爱女,笑着说:“从长安到婺州,一路舟车劳顿,康郎带敏月散心吧,礼佛由敏郎陪着。”

小丫头不置可否,武康应下差事,冲钱顺招手。

钱顺得吩咐,让保镖齐下手,抬鸡公车到路边,招呼车队通行。

武康让楚神客、林平郎跟随车队,身边留只四名保镖。

鸡公车上流犯咳嗽,仿佛浓痰堵喉咙,呼吸十分困难。

我就走进一看,这位太惨了:披头散发,蓬头垢面,骨瘦如柴,脸色蜡黄,嘴角溢出血丝。

解差见大佬皱眉,赶紧点头哈腰,解差甲汇报:“回禀上官,犯人之前是位王爷,好像被高阳谋反牵涉,发配岭南道象州。

好像叫什么李道...李道宗。”

真是李道宗?

与李靖、李勣齐名的帅才,战功彪炳的大将?

先前被电视剧忽悠,以为是祸害薛仁贵的坏人,后来了解历史,发现他被黑了。

干咳两声,淡淡问:“既发配象州,为何途径婺州?”

解差张口结舌,讪讪低头。

不用说也知道,解差收了好处,私自改变押送路线。

欲打破砂锅问到底,听微弱且刚毅声音:“老夫挂念杭州四娘,圣人恩准改变行程,郎君别为难他们啦。”

气若游丝有气无力,武康不禁唏嘘,昔日风华正茂,指挥千军万马,灭突厥、吐浑谷。

如今虎落平阳,成垂暮老人,世态炎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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