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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首例鼠疫痊愈者(2/3)

钱顺哭脸应诺,刚才没忍住笑,被大佬报复了。

灰溜溜递缰绳,去招呼那头驴,惹的保安嘻嘻嘲笑。

武康抱新城上马,亲自招呼老骆,把姿态放最低。

两人放慢马速,边走边聊,气氛和谐。

老骆在道王府任期满,打算回老家看看,再去蜀地找卢照邻。

回到义乌,赶上越州鼠疫,从左邻右舍口中,得知武刺史大名。

这一研究不打紧,产生浓厚兴趣,有了投靠心思。

武康回忆史书,闻一多曾评价骆宾王,说他侠肝义胆,义薄云天。

喜欢管闲事,喜欢打抱不平,更喜欢帮痴情女,讨伐负心汉。

卢照邻负心蜀女,被这位知道了,不顾友情写诗骂,喷的老卢卧病不起。

其实最感兴趣的,还是那篇檄文,《代徐    敬业讨武曌檄》。

据史书记载,媚娘读完檄文,给出如此评价:事实清楚,证据确凿,定性准确,抵兵十万。

读完此文,老娘恨不得推翻我自己!

如此人才,为何不是宰相?

武康觉的,才华不能泯灭,咱先喷褚遂良,于是嘿嘿笑道:“想必先生有耳闻,我和褚遂良有龌龊。

武斗我不怕,文斗干不过,劳烦先生铁笔,《代武康讨褚遂良檄》”

腰眼阵阵疼痛,嘴角抽搐两下,强忍着继续说:“给您三个标准,喷的他吐血,奖金五百贯;喷出植物人...就是活死人,奖金一千贯;直接喷死,奖金两千贯。”

说完赶紧伸手,抓住新城手腕,老腰绝对青了。

骆宾王苦笑,这钱挣不到,讪讪抱拳:“武公说笑了,褚公忠贞正直,并无劣迹过错,檄文无处落笔。”

意思很明显,喷人要有理有据,不能乱喷一气。

武康不再言语,感觉左肾也被掐,赶紧转移话题:“那日看赵博士文书,得知先生和某老者,去深山采葛根,入灾区送温暖。

着实感动了我,那老丈不知姓甚名谁,可否引荐一番?”

骆宾王笑道:“那日去金华山游玩,偶遇采药老丈,他以乞讨为生,却心系疫区百姓。

身无分文,心忧天下,宾王很惭愧,与他共襄盛举。

说来凑巧,老丈也姓武,只是不知名号。”

场面瞬息安静,老骆见武康脸色难看,很莫名其妙。

保镖保持缄默,钱顺有些担忧,想说什么袖子被拉,林平郎无声摇头。

新城觉察异常,探究目光瞅钱顺,后者马上偏头。

凡视线所及,皆扭头不语,这很不正常。

感觉康郎怒火,以及绷紧的身躯,心里不禁酸楚,脸颊贴他后背上。

一路无话到户邑,狄仁杰率里正迎接。

见大佬脸色难看,不敢多说废话,带路去赵家屯。

戒严仍继续,家家户户紧锁门户,村里不见人影。

村头儿土地庙,民兵手持刀枪,戒严方圆两里。

庙门被锁死,庙里关十四人,现在只剩四个。

武康一声令下,众人戴两层口罩,保安、弓手行动,搭箭拉弓瞄准庙门。

狄仁杰拿葫芦喇叭,冲庙里大喊:“里面的人听着,庙门打开后,除赵传喜外,皆不许出门。

不听劝告者,格杀勿论!

赵传喜,听到我的话,应诺三声。”

洪亮应诺传来,武康略微点头,没听出痰喘。

狄仁杰再喊:“赵传喜,倘若欺骗我们,仍有发热咳嗽,后果不堪设想。

再给你机会,再次大喊三声,确定要出来。”

三声激动呐喊,带着期望与急迫,带着焦急与向往。

武康斟酌几息,摘掉口罩,再给新城加两层。

新城不乐意伸手摘,见冰冷眼神,吓的缩脖子,小眼神满是委屈。

懒得搭理她,武康伸出手,钱顺递强弓。

林平郎过来,与大佬并排,长羽箭轻搭弓弦,全神贯注盯庙门。

武康从箭壶取箭,示意可以开始。

两名武装士兵,浑身裹白布,只漏两只眼,像两具木乃伊。

慢慢靠近庙门,对视片刻快速开锁,加速跑回本阵。

很快门打开,恶臭气传来,众人无不掩口鼻。

身影出现门口,不适应强光,直愣愣站原地。

狄仁杰再喊:“就站在那里,不要轻举妄动,把头发撩开,让我看见你的脸。

不要轻举妄动,这是最后警告,否则死于非命。”

赵传喜很配合,双手撩蓬头,露脏兮兮脸,咧着嘴傻笑。

经村正确认,狄仁杰喊话:“现在听我指挥,轻轻抬左脚,慢慢跨门槛。

不错就是这样,再抬起右脚...完美!

现在慢慢转身,捡地上的锁,重锁土地庙。”

即将落锁,异变横生,木门砰的打开。

赵传喜猝不及防,半扇门拍脸上,仰面摔倒,捂口鼻哀嚎。

两野人冲出,向土地庙两侧,嗷嗷的分开跑。

排箭瞬间射出,武康杀气迸发,弯弓瞬间拉满,利箭破空而出。

向右逃窜的野人,脖子被箭头穿透,身体钉木窗上。

来不及惨叫,被箭雨射成刺猬,身贴墙淌出血,姿势很怪异。

向左跑的感染者,被林平郎射杀,也成了刺猬。

最后的幸存者,一脚踏出门槛,直接呆愣当场。

狄仁杰火气上涌,冲庙门咆哮:“收左脚退庙里,否则那两支刺猬,就是你的下场。”

幸存者果断照做,情绪随之崩溃,扑通跪倒磕头,苦苦哀求着。

武康表示理解,庙门和禁闭室无异,恐惧在所难免。

每当有同伴死亡,他们还要焚烧尸体,确实生不如死。

狄仁杰暴跳如雷,武康抢过喇叭,淡淡说道:“庙里的黑暗与恐惧,不是人呆的地方,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也请你理解我的工作。

给你三息时间,在我耐心消失前,从我眼前消失,或者永远消失。”

林平郎拉满弓,瞄准头颅要害,默数四个数。

意识到危险,他爬起来躲门口,哭的撕心裂肺。

武康缓摇头,见赵传喜艰难爬起,把喇叭递给狄仁杰。

庙门再次落锁,武康来新城背后,轻轻转她肩头。

可爱的不解眼神,让他哑然失笑,凑她耳边细语:“漱玉,画面少儿不宜,小孩子不要看。”

把她揽在怀里,左手轻摁后脑勺,温柔却不容拒绝,摁俏脸贴胸膛。

民兵丢出剪刀,狄仁杰继续:“赵传喜,听我指挥,脱光身上衣服,一件不许留。

拿起剪刀,剪自己头发,必须全部剪光。

如果我觉察,你有逃跑意图,就会下令放箭,明白吗?”

赵传喜马上脱衣,很快一丝不挂。

捡地上剪刀,胡乱剪头发,不顾被划破的脸。

武康不禁叹息,不要怪我心狠,我也是被逼的。

半小时左右,木乃伊打扮的太医,挎药箱过去。

仔细检查每处皮肤,确定没乌青黑紫,再抬他右臂,感受腋下温度。

五分钟左右,冲这边点头,收拾头发和衣服,用火折子点燃。

拿药箱病号服,示意赵传喜穿上,再拿出剃刀,给他理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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