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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废王立武准备中(2/3)

武康满不在乎,才不想进皇宫,搞不好少点东西,哭都没地方哭。

此时小淑女敏月,向杨氏撒娇:“外祖母,月月不想进宫,想在家里陪舅舅。”

有点儿意思,什么时候外甥女,也成贴身小棉袄啦。

老太太被逗乐,也不直接拒绝,和蔼可亲道:“康郎会多住几天,有的是时间,月月别急嘛。

你要真想留下,老身做不了主,问你阿娘去。”

敏月嘟嘴不乐意,武康更开心:“外祖母说的对,舅舅至少呆五天,啥也不干就陪月月。

今天是团员日,还是进宫吧,你姨母深宫寂寞,更需你的陪伴。”

听到这话,敏月直接噘嘴,还把头偏过去,搞的他莫名其妙。

老太太有些落寞,跳过此话题,继续和侄儿闲聊。

从张家长李家短,到媚娘的后宫生活,再到哺乳婴儿的经验,天上一脚地上一脚。

都是家常话,还异常唠叨,武康却甘之若饴。

整整两辈子,祖母和娘去的早,没人和他唠叨。

微笑着聆听,聊的很投机,不时插两句,连吃四碗馄饨。

老太太乐开怀,让敏之向舅舅学习,要恭听外祖母唠叨。

敏之有些尴尬,杨氏话锋一转,开始唉声叹气:“老身受媚娘托付,数次拜访长孙无忌,好话说尽苦苦哀求,他还是油盐不进。”

拜访的目的,傻子都明白,让无忌哥同意“废王立武”。

此为痴人说梦,武康斟酌片刻,苦笑道:“太尉就是茅坑石头,又臭又硬又犟,伯母别浪费表情了。”

杨氏颇感无奈:“伯母心知肚明,可是没办法,只能不断哀求。

媚娘想要那个位置,必须长孙无忌同意,否则难如登天。

满朝文武中,帮媚娘说话的,也只有亲家了。”

老崔给媚娘背书,倒是意料之外,武康浑不在意:“我们都是成年人,能处理自己的事,伯母别操心了。

和您实话实说,此事成败的关键,不在长孙无忌,而是某个朝廷重臣。

现在时机不成熟,暂时不能透露,伯母放宽心,那人会出手的。”

见他言辞凿凿,杨氏不禁愕然,冥思苦想许久,想不到那人是谁。

轻揉额头,和蔼笑道:“有康郎这句话,伯母放心啦。

时候不早了,宫人也快来了,顺娘先收拾。”

谈话就此结束,武康扶杨氏起身,送到后院准备。

敏之和武顺离开,敏月寸步不离,俏脸很是兴奋。

已征得母亲同意,在家陪舅舅玩耍,不去见那个女人。

武康抱着她,后院里荡秋千,两保安负责推,乐的敏月咯咯笑。

见钱顺匆匆过来,示意保安停手,把敏月放腿上,作出聆听准备。

钱顺汇报道:“属下在酒馆探听,有两大消息。

高句丽勾结靺鞨,七万兵马攻契丹,左武卫大将军、松漠都督李窟哥,率本部人马迎头痛击。

交战月余,战局暂时不明,战况异常激烈。”

武康微皱眉,快速回忆资料,渐渐成竹在胸。

李窟哥本名大贺窟哥,是契丹大贺氏酋长,贞观年内属唐朝。

太宗以契丹部,置松漠都督府(内蒙古赤峰市、通辽市),以窟哥为首任松漠都督,赐国姓李氏。

契丹接受唐文化,渐渐成了气候,几百年后建立大辽,打的大宋俯首称臣。

武康不置可否,没心思管后事,嘲讽高句丽:“螳臂当车,蚍蜉撼树,猴子们皮痒了。

过不了多久,朝廷大举讨伐高句丽,会向全国募兵,婺兵不能错过...说第二条儿吧。”

钱顺也露出笑:“战局暂不明朗,李都督向长安求援,请求兵器和粮食。

朝廷派薛仁贵护送,楚神客也去了,很可能直接参战。”

是个好消息,以楚神客的本事,早晚出人头地。

这时杨氏出来,武康起身相迎,武顺开启唠叨模式。

叮嘱康郎照顾好敏月,叮嘱敏月听舅舅的话,整个滔滔不绝。

直到宫人到来,这位才闭嘴。

钱顺看向敏之,嘿嘿调笑:“常住小老弟,听说宫里的御膳,凡人吃了能成仙。

给我们拿些呗,让俺们沾沾仙气。”

武康白他两眼,没出息的样子;老太太和武顺,捂嘴窃笑不已;敏之的面瘫脸,也勾起浅笑:“顺子舅舅放心,敏之每样都拿,让您吃...吃不了兜着走!”

爆发善意笑声,顺子尴尬挠头,这是大佬的口头禅,不是什么好话。

武顺曾在婺州呆过,顺子负责安保,和敏之关系不错,经常互开玩笑。

送她们离开,让管家关门,众人回后院。

保安负责巡逻,钱顺跟着武康,武康抱着敏月,敏月开口说话:“舅舅...能不能对阿娘更好,超过对姨母的好。”

武康瞬间停下,这话不太对,于是低头笑问:“月月为何如此说,舅舅向来一视同仁,送同样的夜明珠,送同等的鸡枞菌...悄悄告诉舅舅,发生什么事了,月月不喜姨母吗?”

敏月果断点头,又快速摇头:“月月不喜姨母,外祖母偏心,让姨母进宫,还让她做皇后,为何不让娘做?

舅舅也偏心,送给姨母的珠宝,比阿娘多的多,也不给阿娘红高粱。”

这不是好兆头,孩子思想有问题,现在就嫉妒了。

怪不得长大后,会抢媚娘的皇后,最终落的惨淡收场。

必须纠正过来,必须掐死苗头。

武康打定主意,在石桌旁坐下,开启话痨模式。

亲爱的外甥女,这种思想要不得,将来会吃亏的。

你姨母进宫时,你娘都嫁人了,自然不能进宫。

舅舅给姨母钱和酒,因为她有大用,用钱购买皇后选票。

这俗话说的好,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姨母当皇后,咱们都能沾光。

讲到一半闭嘴,敏月眼圈红了,泫然欲泣的模样。

看来白说了,不能再说了,换频道安慰。

一安慰不打紧,捅了马蜂窝,敏月哇哇的哭啊,所有人头痛欲裂。

武康把嘴唇磨薄,钱顺也跟着哄,费九牛二虎力,终于把她哄住。

折磨随之到来,看着绢布棋盘,看着黑白棋子,武康也想哭:“月月小宝贝,别玩五子棋行不?

我下不过你...好吧好吧,咱下五子棋,只要你别哭。”

三局下来,丢盔弃甲,这个郁闷啊。

敏月玩出花样,让管家拿酒坛,输一局喝一碗酒。

这个可以有,武康来了精神,不知喝了多少碗,直接醉倒棋盘上。

敏月轻唤舅舅,眼里闪过狡黠,让管家喊来仆人,把他抬进卧室。

杨氏很有人情味儿,专门开辟个院落,作为武康的寝室。

钱顺登时懵逼,不禁想起诸暨抗瘟时,新城公主的下药套路,和现在如出一辙。

一时汗如雨下,赶紧跟上去,阻止“龌龊”发生。

新城公主的恶作剧,可以睁只眼闭只眼,毕竟都是成年人,大佬不会怪罪。

敏月不一样,万一真发生了,绝对人头落地。

卧室房门半开,大佬鼾声如雷,敏月旁边看书。

守在门外的钱顺,心跳扑通扑通的,贼眼目不转睛。

脑门直冒冷汗,眼珠斜的生疼,眼泪都斜了出来。

敏月发现异常,直接关紧屋门。

钱顺如遭雷击,贴耳在门上,向满天神佛祈祷。

一直等到天黑,接到二显报告,老太太回来了。

终于熬过来,长出一口气,心力憔悴差点瘫倒。

告知杨氏情况,跟随仆人离开,吩咐弟兄们巡逻。

来到自己房间,享受宫廷糕点,味道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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