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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报社据点聚餐(2/3)

“什么变动?”向北问道。

“老陈辞职了……”

“老陈?

他可是老记者了,入社得有十多年了吧,比你还要早,这怎么走了呢?

!”向北很吃惊。

“老记者?

向北,可能我们现在位置不同,对‘老’字的感受不同。

在我看来,这个‘老’字,看上去是一种尊称,其实是一种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尴尬。”曲长国有感而。

“哦?”向北疑惑,尴尬?

自己没记错的话,这两年曲长国经常称呼自己为“老记者”“老同志”,原来这是一个贬义词?

不过,他也很清楚,人到四十是个坎,不仅到了油腻的风险期,职业危机感也油然而生。

对于记者而言,这个年纪不上不下、十分尴尬。

通常来说,一个新人,二十多岁入职,入职三年后进入事业黄金期,这个时候的干劲和灵感最有状态。

甚至在每年的考核排名中,排在前列的永远是那些年轻人。

两性关系,新人总比旧人好,职场也是如此。

这似乎是动物界的普遍规律。

在记者界,四十岁算是进入了老年期:领导不待见,自己也不愿干。

如果连升职这条道都堵上了,无异于提前退休。

“你也知道老陈的性格,干活是一把好手,这没得说,几乎每年的新闻作品都能在集团或者省里获奖。

但就是在这人际关系上一直处理不好,跟大家走动少。

你说你跟同事之间走动少也就罢了,你跟领导也不怎么走动。

你说,这怎么能行?



而且……他还有文人那点臭脾气,恃才傲物!

这些年……领导一直不待见他,但又觉得他是个人才,所以就一直坚持一个原则:用你但不提拔你!

这老陈年纪也大了,今年四十多岁,无奈之下辞了职,去一家小公司做部门主管。”

“哎……太可惜了。”向北心中不由一颤。

在记者当中,老陈是出了名的“老黄牛”,工作兢兢业业、埋头苦干,四十多岁了还是单身,把热情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

但他也有致命的缺点:不善表达和交际,同事跟他开玩笑,他常常是嘿嘿一笑。

说来也怪,这样一个沉默寡言的人时不时会有一些“惊人”之作,还多次荣获全国和北江省的新闻大奖。

向北刚工作时,曾经得到老陈的点拨和照顾,深深被他的敬业精神和人格魅力所折服。

“所以说,这真是应了那句话‘会哭的孩子有奶吃’。

你看看那些小孩子,哭哭闹闹,家长才会管,才会给零食吃,给奶喝。

反观那些老实巴交的孩子,家长倒是觉得省心,他自己却常常得不到什么实惠。”

“是啊,吃亏的往往都是老实人!

特别是职场,不仅要会苦干,更要会巧干,即便是很简单的任务,你也要表现出有多难多难,要常给领导诉苦,最后在排除万难之后,终于圆满完成任务。

然后就是准备好工作照,写好工作总结。

哈哈,领导,是不是这个套路。”一旁的一名记者插话道。

“你小子啊,你这是话里有话。”曲长国手指着对方笑着说道,“看来你这是对总编室有意见喽?”

“嘿嘿,不敢。”这记者连忙补充,“我这是总结性言,曲总是弟兄们的贴心人,我们对哪个领导有意见也不会对曲总有意见,大家说对不对。”

“是啊,我们跟着曲总干。”众人跟着附和。

“别胡说,”曲长国举着杯子摇了摇手,“不讲政治的话不能说。

弟兄们的心情我理解,放在肚子里就好。

以后大家的事就是我的事。

来,咱们干杯。”

曲长国爽快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也跟着干掉。

颇有江湖结义的气势。

“小罗,你这次表现不错,对你的实习很加分啊。”曲长国将话题转到罗方伊身上。

罗方伊已经微醺,面色白里透红,眼神有些迷离,看上去多了几分骄人可爱。

“谢谢曲总,火车跑得快,全靠领导带,呃,不对!

全靠车头带。”罗方伊还是一如既往的搞怪范儿。

“这丫头,不仅脑子灵光,出活快,还是个活宝。

我在骆河村这一两周,那是一个孤独寂寞冷啊,全靠小罗给我排遣寂寞了。”向北说道。

“向哥,你说说咋给你排遣的呗?

给我们演示一下,哈哈。”旁边的男同事跟着起哄。

“来来来,我有酒,说出你的故事……”

大家开启了起哄模式。

眼看酒局的氛围要跑偏。

“你小子,果然是出口成脏。

怪不得大家说跟你一起出差,车子都变黄了。”向北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顺势插科打诨,“不要把你们肮脏的灵魂玷污了咱们的美女实习记者,人们还是单纯的小姑娘。”

哎,连师父都这样了……这些个记者,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但是说起小段子来滔滔不绝,一个比一个甚之。

罗方伊不由得心中感慨,这个世道,哪有什么绝对的一本正经?

就连央视的内部春晚,不也是各种大跌眼镜的节目吗?

“这不是去幼儿园的车,我要下车!”罗方伊也抛出了网上流行的梗化解尴尬。

“行啦,大家积点口德。”眼看这场对话要演变成事故现场,曲长国紧急叫停,“小罗,看看还有多少酒?”

曲长国余光扫了一眼正对面的柜台,上面放着被拆开的各式啤酒、白酒。

他要考验一下面前这个大学生,对于酒场的套路了解多少。

“好嘞。”罗方伊迅挪动脚步,将柜台上的盒子数了一遍,“曲总,已经打开的白酒还剩半瓶,啤酒还有六瓶。”

“那咱们喝了多少?

把每个人都要算精准喽。

这一刻,你就是会计。”曲长国追问。

“咱们12个人,其中8个人喝白酒,4个人喝啤酒,白酒喝了三瓶,每人不到半斤,啤酒喝了14瓶,每人三瓶多。”

“不行,不行,力度太差。

你们当中,肯定有偷懒的。

把剩下的酒都满上。

挨个倒,我喊停才能停。”曲长国扮演起了裁判角色。

“领导,这可是高度酒,半斤不少了。”有记者“抗议”。

“你小子还敢反抗。

我还不知道你的量?

小罗,先给他倒!

倒满了!”

罗方伊一脸严肃,认真地将每人酒杯斟满。

“接下来我宣布,‘第一场’进入尾声,这杯酒咱们三口清了。”曲长国举起酒杯,“至于‘二场’,大家举手表决。

去老地方唱歌。”

北江的规矩,一场喝完,不尽兴的话,大家通常会组织第二场。

众人此时已近兴奋状态,纷纷举手响应。

“领导,我就不去了,出来这么久了,我得赶紧回去,家里的领导还在等着我呢。”向北颇感疲惫,跟曲长国请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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