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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再见了,爱人(1/2)

周雪岑没有时间多说,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何苗苗看到,她又背起了那个小背包。

那是个神奇的背包,里面的东西从不轻易向别人展示。

有一次,何苗苗出于好奇,趁着周雪岑不在时打开看了一下,着实吓了一跳。

她觉得那不仅仅是一个小背包,也是载着满满的爱和希望。

不过,周雪岑从未像今天这次如此精心打理这个背包,里面所有的文件材料,她都认认真真整整齐齐地码放好,装进包的夹层里。

周雪岑匆匆道别,转身要走,却被何苗苗叫住。

雪岑,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

这两年里,何苗苗已经十分了解周雪岑的脾气性格,对于她的一些古怪行为,比如始终不离身的背包,比如空闲时经常发呆等等,何苗苗一开始也觉得她有些不正常,但是后来了解到周雪岑的遭遇后也就豁然了。

即便两人再有性格上的诧异,但是同样作为母亲,都能体会到失去孩子的痛彻心扉。

是吗,我怎么不一样了?

周雪岑没想到何苗苗会这么问,不过,她是发自内心的高兴,这种高兴完全洋溢在脸上。

以至于两年来从未见过这副表情的何苗苗被惊呆了。

你都在我这里两年了,你有没有事情我还能看不出来?

何苗苗很坦陈,两人的关系,已经不是主雇关系。

周雪岑想了一下,也是,本来就是一件开心的事情,还有什么可隐瞒的呢?

对于何苗苗的为人,她也很清楚,虽然为人挑剔,但是从人品上来说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坏心眼。

正因为这样,周雪岑才在这个家庭工作这么久,一直没有离开。

是是关于我老公的事情,我要去趟报社,他们想问我一些情况。

报社?

就是你老公以前工作的地方?

是的,他们要重新调查我老公的事情。

我就说吧,我老公是冤枉的。

你看,兴许这就是转机。

雪岑,耽误你几分钟的时间可以吗?

何苗苗让周雪岑坐下,自己也坐在对面。

周雪岑虽然心急如焚,但是也不好拒绝,毕竟是自己的雇主,哪有员工拒绝老板的道理?

她看了看时间,应该能够在七点前赶到北江晚报社。

何苗苗:这两年咱俩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你我都了解彼此的脾气性格。

我一直把你当作姐妹,felix更是离不了你。

所以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周雪岑:嗯,没关系,你说吧。

何苗苗:关于你老公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一些,但是一直没有多问,怕你触景伤情。

我总觉得,这事情一步步发展到今天,其中利害错综复杂。

现在两年过去了,事情过去了,人也被处理了。

他们又说要再调查,我心里总有一些担心。

何苗苗所谓的担心,源自她多年来从事投资理财职业所形成的警觉性与敏感性。

尽管她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直觉告诉她,这事应该没有那么简单。

也许是因为一直沉浸在意外的喜悦之中,周雪岑则没有考虑到这些。

你放心,我会多加小心的,周雪岑十分感激何苗苗能够跟她说出这些真心话。

不过,她也只是多加小心,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还是布满荆棘,她都决定去闯一闯,也不知道咋啦,我最近总是睡不醒,因为我老是做一个梦,我梦见我们一家三口又在一起,我梦见了诺一的样子,他有呼吸,他脸蛋是热的。

不像我在殡仪馆时抱着他,只是一副躯壳。

我觉得太幸福了,真的,我都能从梦里笑醒。

何苗苗看着她,无奈地叹口气,这样的女人,活着估计都是一种折磨吧。

离别之际,何苗苗又一次叫住周雪岑,忙完了就赶紧回来,felix还等着你呢

周雪岑很开心,笑到合不拢嘴:我知道,我都答应他了,明天给他绣一个啥车来着。

她记不住felix所说的动画片名字。

这几年,她记忆力真的越来越差了。

况且,自从诺一不在之后,自己也没再看过新的动画片。

想到这个年轻的女主人——何苗苗,周雪岑也觉着很有意思。

这世界上,最让人捉摸不透的就是人性,没有绝对的好,也没有绝对的坏。

有的人天生一副慈眉善目,看到流浪狗都要忍不住伤感许久,但是面对与自己一样的人类时,却整日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有的人平时说话不经大脑咄咄逼人,但内心却从来不忍伤害任何人。

周雪岑走后,何苗苗拿着那个刚刚织好的小猪佩奇荷包看了许久。

又为她的人生感到惋惜。

在何苗苗看来,任何一个喜欢孩子的女人,心肠都不会太差,只不过,她的命运太差。

妈妈,你也喜欢小猪佩奇?

felix凑了上来,好奇地问道。

何苗苗莞尔一笑,捏了捏felix的小脸蛋:是啊,妈妈也喜欢。

那让雪岑阿姨也给你做一个吧,你一个我一个,嘻嘻。

何苗苗笑了笑,站在窗前寻找周雪岑远去的背影。

何苗苗所在的小区是河东市一个高档社区。

现如今,越是高档的社区越是远离市中心,甚至是建在小山坡上,周围被森林环绕,形成天然氧吧。

业主看中的就是这种远离喧嚣与世隔绝的感觉。

不过,这样的社区也有它的缺点——封闭偏远交通不便。

周雪岑走出小区,又步行十来分钟才赶到公交站点,本来她打算打一辆出租车,可也许是车流晚高峰的缘故,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

周雪岑算了一下,倘若是乘坐出租车,从何苗苗家的小区到北江晚报社,大约需要半个小时的时间,而乘坐公交车的话,由于中间换乘一次,需要一个小时。

下车之后还需要再步行走上两站地,才能到达报社。

不过这种下班高峰时段,出租车和公交车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没有别的选择,哪辆车先到就先上哪辆。

可是让她觉得奇怪的是,偏偏等什么什么不来,真是应验了孕妇效应。

几乎每一辆从身边经过的出租车都亮着红灯。

约莫20分钟后,好不容易来了趟公交,周雪岑没有多想,箭步冲了上去。

公交车内同样是爆挤。

她想起了一个流传在很低俗的段子:两个人在评论市政交通如何如何差,公交车如何如何拥挤。

甲说,有一次坐公交,车上人特别多,我都被挤流产了。

乙不屑地笑了笑,这算什么?

我有一次挤公交被挤怀孕了。

看似是一个黄段子,却极其讽刺,不知道讽刺的是日益拥堵的交通,还是日益增多的色狼。

周雪岑有些着急,公交车到达距离北江晚报社两条街的距离时,整个市区的拥堵状况已经到了爆表程度——延绵数公里的车辆队伍,鸣笛声此起彼伏。

对于当地人来说,常常挂在嘴边的自嘲莫过于河东没有北京的命,却有一身北京的病!

堵车雾霾样样不比北京差,经济水平去一直徘徊不前,甚至正在被后起之秀超越。

找谁说理去?

周雪岑焦虑之间,手机响了。

她想办法左右挤了挤,终于给自己的左手挤出了空间,好不容易从裤兜里翻出手机,刚要去接,对方挂掉了。

周雪岑仔细辨别,来电是陈继洲。

她又换了换姿势,左手抓住头顶的抓手,右手拿着手机,拨了回去。

喂,喂,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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