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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泥船渡海诵六甲 妙笔生花观百家1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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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这声喊时,李客一怔,巴掌戛然而止停在半空没有打下。

接着一个机灵,装傻充愣看向这殿外守卫。

见状,扮成国君模样的大祭司很不高兴,心里恨不得杀掉眼前下跪之人,还有那甚子龟兹国使者。

但,就当前而言,大祭司还不敢这么去做。

因为与龟兹相比,突厥不过是个稍微大些的城池,倘若真杀掉这使者,那就等同于是得罪整个龟兹。

所以,大祭司无奈之下只得暂且忍住心中怨气,挥挥手示意李客先行安歇,害怕待会李白哭闹起来,会在使者面前失礼。

遂,对那殿外守卫道:“去,速请使者来见!”

“是,大王!”

殿外守卫应,随之退去。

然说,巧了!

这龟兹使者不是别人,而正是侯贵。

那日告别李客回到龟兹之后,侯贵便交了船只,见了国君,算是功成圆满。

也果真如侯贵所料,龟兹老国君看到那泥船时登间气得不行,说‘唐王真是欺人太甚!

’话罢,当即就把泥船给摔得稀碎。

但,气归气,这国君或许还真有些佛修道行,不大会儿便平静下心来,想:‘这泥船乃唐中宗御笔亲赐,若他知道我把这泥船给摔碎啰,那定然安一个大不敬或是造反之罪,借这理由来攻我龟兹。

不行,不能中计。

’细思至此,龟兹老国君大惊,满满后悔,忽地脑一转,生出主意,唤来工匠,下令道:“去,给本大王仿烧一条原模原样的泥船来。”

工匠无奈,说自己只见得一堆稀烂片,没见过泥船真身,故而根本不知该如何仿烧。

正这时,侯贵忽然趁机站出来,说:“大王,这等艰难任务就交给小人去办吧!

仿烧泥船这事虽难,但小人颇为懂行。

不消几日,小人定给大王仿烧出一条原模原样的泥船,保证连那做工细节都是如出一辙。”

“当真?”

“当真!”

“好,此事那便交由你去办吧!”龟兹老国君,道:“切记做得逼真些,要那唐王知道是假,在场诸位可都没有甚样好果子吃。”

“是,大王!”侯贵保证,道:“小人定仿烧得叫人分不出真假。”

“甚好!”眼看燃眉之急已解,龟兹老国君心里万般高兴,问侯贵:“此次你置船有功,说,想要些甚样赏赐?

金银珠宝,还是美人封地?

随你挑。”

“回大王!”侯贵,禀曰:“小人既不要金银珠宝,也不要美人封地。”

“哦?”龟兹老国君诧异,问:“那你想要甚?

说来听听,只要是本王能给的,绝不推辞。”

“启禀大王!”侯贵施敬礼,不紧不慢,道:“小人在突厥还有些家室,大王应当知道。

但可恨的是,总有些地痞流氓去骚扰他们,甚至放火烧家,实在叫小人头疼和担心。

故,还请大王开恩,设下一道圣令给那突厥国国王,叫他好生保护小人家室。

否则要真出个甚样三长两短,那小人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得下去。”

龟兹老国君不傻,听得出侯贵此话言中之意。

不过利弊两者一衡量,龟兹老国君也没将侯贵此言揭破,反是一笑答应之。

可让侯贵不曾想到的是,自己才得到国君圣令,出了殿后不久,忽然就收到大祭司水淹突厥这等大坏消息。

万般着急担心下,侯贵便想即刻动身前来,但奈何国君不允,说一来要仿烧泥船;二来龟兹商道琐事实在太多,根本无法抽身。

幸好的是,未不出多久,李客忽飞鸽传书前来如实相告,当听得李府上下无甚大碍时,侯贵才安心不少。

同时,李客也叫侯贵勿要着急,先忙正事为紧。

侯贵照办。

至了数月后,眼见番番琐事终于忙完,侯贵就向龟兹老国君请了辞,从龟兹国动身前往突厥,想在仲秋佳节团圆之日赶来李府相聚。

至时,却听闻李家被突厥国君宴请入宫吃月,侯贵不大放心,便以使者身份求见突厥国君。

缘由这般,才在这阴差阳错之下及时救得李白,叫李白不被李客巴掌狠打。

很快,侯贵撩衣快步,跟随那殿外守卫来到众者面前,与扮成国君模样的大祭司番番施礼,相互称好道安。

李客和月娃看是侯贵,颇觉得些意外,但也没有多想,生怕李白失礼再生事端。

于是乎,李客和月娃一打眼色后,就趁着国君和那些文臣武将不注意,把李白拉到怀中安慰。

同时,开始以好言相道,劝李白待会儿莫在倔强,一定要喝下国君敬酒。

“启禀大王!”这时,侯贵忽掏出一封书信,敬递身前,说:“吾奉龟兹国国君之命,趁这仲秋佳节之夜,特来送上一封拜帖,请大王阅之。”

“盛上来!”

守卫接过,敬盛到大祭司手里。

结果,这拜帖不看还则罢了,一看,当即就气得大祭司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杀掉侯贵。

望去,见得此张拜帖之上,居然这般写着,说:“因,本大王高兴;故,设封李客一家上下内外,无论男女,无论老幼,无论猪羊牛马,无论鸡狗猫鸭,皆为龟兹国特使。

此后,尔之突厥小国当以礼相待,见特使,便如亲见本大王。

倘若尔之小国敢对其不敬,或者特使有个甚样三长两短,那么,本大王就派兵来打你!”

简单,霸气,明了。

强!

原来,殇唐文化底蕴深厚、博大精深,虽说塞外诸国都想要将之扼制,但终是难挡它的魅力,叫无数人喜爱备至;这龟兹国国君就是其中之一。

在龟兹面前,突厥乃小国,不足言语敬之。

寻思琢磨下,国君忽生出一主意,想趁这个机会,将拜帖给特意书成殇唐文字,以此讥讽突厥国国君看不懂,让其在仲秋节上,当着众文臣武将出糗。

只不过,由于殇唐文字实在太过复杂,这龟兹国国君所学也不太精通。

故,就叫侯贵代笔撰写,遂,有了如今这张霸气凌人的拜帖。

“敢问大王,可已阅尽?”就这时,侯贵忽又道:“吾王说,礼尚往来,大王阅尽之后,也请书撰一封拜帖回敬回敬。

毕竟此是仲秋佳节,团圆之夜,当以开心为上。”

听到此话,扮成国君模样的大祭司是气上加气,拳头捏得死死,双眼像再往外喷火,心说‘好一个开心为上’。

可奈何没辙就是没辙,打不过就是打不过,突厥真得罪不起龟兹,所以大祭司只得忍住,说:“使者远道而来,一路奔波,想必已觉生累了吧?

请,先入坐席间,好好吃喝歇息一晚,本王明日便差人把帖子送上。”

“多谢大王!”

侯贵话罢,敬礼撩衣将身一转,便想走到李客旁边坐下。

可万万未曾料到,才出得四步去,李白忽然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着李客和月娃怒道:“爹,娘,你们为何非得逼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

为何非得逼我喝这破酒?

我就想吃桂花月饼,有错么?”

“白儿!”李客心里‘咯噔’一跳,没想到李白这么大反应,只得继续安抚劝道:“乖!

别闹了,快去向大王赔个罪,然后把那敬酒讨过来喝掉!

白儿,你难道忘了方才爹和你说过的话么?”

“好!”李白终于还是没能忍住,掉下金豆子,但却依旧没有哭出来。

若有所思想了想,怒说:“我喝!

我喝还不行么?”

说着,李白擦擦眼前金豆,走到那端着毒酒的侍女旁,抬起手便要拿过来喝掉。

大祭司见,刹间被吓得半死,连忙说:“等会儿,这酒你不能喝!”

“为甚不能喝?”

“因为这酒里面有!”扮成国君模样的大祭司没差点急得说漏嘴,顿,改口说:“反正你不能喝。”

“我就是要喝!”

“你真不能喝!”

“为甚?”

“因为这酒里面有!”大祭司差点被李白套出话来,幸好反应够快,连忙改口说:“反正不能喝就是不能喝,快些给本大王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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