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 谪仙将进酒 青莲剑歌行4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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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的,走出来一个人,身着黑衫,手持一柄纯白长剑;和白衣黑剑的李白形成鲜明对比。
两人才碰面,李白便识出眼前这人就是那夜的黑影人,但他们谁都没有动,就那么站在原地看着彼此,相距二丈开外。
久许,持白剑的他忽问:“词如何?”李白爽答:“绝世独一!”他微微一笑,又问:“酒否?”李白也微微一笑,说:“求之不得!”
君子之交淡如水,知己之交默如惜;患难之交思如琴,生死之交念如音。
跟着这人,李白来到凤仙楼五层西厢,望去,见屋饰格局独具风韵,石桌石椅,木栏敞廓,坐其上,可观楼外湖景,甚将洛城一面繁花尽收眼底,美哉!
仙哉!
妙哉!
李白才和他并对坐下,西厢外便素步走来一个青花少女,亭亭玉立,宛如天上仙女。
她手中端一青花瓷盘,盘中放一青花瓷壶和两青花瓷杯,李白才见,顿就认出这是唐朝青花瓷。
刹,种种回忆再起间,李白万没想到竟能在秦觞得见,不禁无限感慨,如目旧人。
“苏公子!”青花少女笑如湖中莲花,走到近前,说:“这是我家主人新酿的酒,他说苏公子今日有良友到来,故叫奴婢带于二位品尝。
我家主人还说,二位公子尝过之后请风评一番,倘若能道出这酒中真意,那么就不收二位的酒钱了。
而若是道不出,那这酒钱便要翻上十倍。”
闻听如此,苏公子乐了!
李白也乐了!
“酌上!”
这两个字出于李白口中,他迫不及待想要尝尝青花少女盘中之酒,因为,酒还未曾揭壶入杯,李白就已经嗅到壶中酒香。
直觉告诉他,壶中之酒,必是仙酿,若不饮上一饮,便将成为人生憾事。
却不料的是,青花少女刚欲酌酒时,苏公子忽然将她给拦住,对李白说:“你我打一个赌如何?”
“甚好!”李白想都没想,直接答应道:“不知苏兄想如何赌法?”
“一字,猜酒意!”他谜笑。
“妙极!”李白大赞,似已完全明白,遂又问:“输如何?
赢如何?”
“哈哈哈……”苏公子却是一响狂笑,答:“酒未入喉,暂未想到!”
“来!”李白听后,对旁边青花少女拂袖一挥,豪言:“给苏兄满上!”
青花少女亦被二人此间气氛所然,当即礼行上前,揭壶入杯。
惊人的是,那青花瓷壶才被揭开,顿就飘出一股酒香,如雪中梅花,又不太像;似湖中青莲芳韵,却又味浓仙葩,实在叫他二人猜琢不透。
酒出壶时,色呈白透,若朝花雨露;酒入杯时,色泽又瞬变为红,亦血非血,好是神奇。
酒酌上毕,青花少女忽摘下腰间玉笛,吹与李白和苏公子听起来。
而伴着这悠扬清伤、叫人痴恋的笛声,李白和苏公子先是拱手互行酒礼,道出一个“请”字,接着便伸手探杯,将这美酒举到鼻前轻闻,小抿一口之后,遂才直接狂饮入喉。
“好酒!
真是好酒!”李白顿间赞不绝口,说:“初入口中时,如那桂花绽放,香而不腻,却是怡人清神。
可等酒过喉时,又似那滚烫火浆,烧得人直喘不过气,但等落定腹中时,亦又若是百花齐放,争香斗艳;想来就是天上那仙露琼浆,也不抵此酒三分浊酿。
苏兄,对否?”
却料,苏公子竟还沉醉在如此美酒当中,完全未听见李白说甚。
见之,李白不禁摇头窃笑,未去惊扰,而是站起身来对那青花少女拱手施礼,问:“敢问仙子,此酒呼为何名?”
“噗!
仙子?”青花少女捂嘴一笑,说:“我不过是一个婢女,那能称得上仙子?
李公子你说笑了,叫我小青便好。
至于此酒,乃是我家主人刚刚酿造,出窑不过半个时辰,故还尚未取名呼。”
“咦?”李白忽为惊疑,问:“小青仙子,你怎识得在下姓李?”
“我家主人告诉我的!”小青直言。
就这时,旁边苏公子终于从酒酿中醒来,说:“李兄,在下方才做了一个梦,一个十分有趣的奇梦。
梦里,我腾云驾雾去到那九天之上,碰见了两个执棋对弈的老者,一个穿白袍,一个穿黑袍。
我步上前去,看着他们下了二十四子棋后,这两对弈老者忽然与我说了一个秘密,一个关于李兄的秘密。”
听闻这此,李白心中顿生好奇惊疑,问:“甚样秘密?”但料,苏公子却是大笑两声,回六字,说:“天机不可泄露!”接而拿起那青花瓷壶,帮李白斟酒酌上,道:“来李兄,你我再饮一杯!”遂,李白应声坐下,又彼此拱手施行酒礼,将这仙酿琼浆饮尽。
“二位公子……”就这时,小青忽然催问:“酒已入喉两杯,是否喝出些名堂来?
我家主人可还在等着二位风评呢!”
李白和苏公子相视一笑,遂,听得李白说道:“苏兄,此酒让人甚是回味,意有沧海浮沉之苦,人间无奈之悲;也有莲出淤泥不染,花开半夏不妖的逍遥洒脱。”
“李兄!”苏公子听后,却突然故作不悦,说:“莫你忘了方才小赌?”
“哈哈哈……”李白摇头愧笑,歉说玩笑,道:“惭愧惭愧,都是这仙酿琼浆惹的祸,才仅仅两盅,就让太白些许小醉,胡言了!
胡言了!
还请苏兄莫生责怪!”
“无妨!
无妨!”苏公子也笑,遂将目光看向小青,说:“小青姑娘,有劳取些纸笔来。”
“公子稍等!”小青施礼,转身而去。
但才不大一会儿,就端着文房四宝踏步回来,放到二人眼前桌上。
遂,便见苏公子撩袖做手礼,道:“来李兄,一字猜酒意,请!”“还是苏兄先请!”
“也好!”苏公子毫不拘束,当即起身拿起笔,在宣纸上书下一个‘来’字,道:“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这酿酒之人心中虽藏有万千愁苦,无谁可诉,但却比任何人都要看得通透。
亦有言云:佛择众生之苦以为乐,道择万物之乐以为苦。
沧海浮沉间,这酿酒之人以佛悟道,以道参禅,最后更是将泰极生否、否极泰来之道融于酒中,以百花寓百味,让人在黑与白、佛与道、否与泰、对与错、甘与苦、生与死之间来回沉醉。
故,此酒应是一个‘来’字。”
“妙!
苏兄说的实在是妙不可言!”李白大赞,遂探笔点墨,在宣纸上书下一个‘凤’字,说:“不过苏兄,‘来’字虽之尚妙,可终归佛本是道。
生也好,死也罢,一切都逃不过轮回束缚。
唯独那凤凰神鸟自在,生即死,死即生,否间有泰,泰间有否。
加上这玉宇琼阙本就叫做‘凤仙楼’,所以这酿酒之人心中,其实更希望自己变成那不食人间烟火的凤凰,逍遥于天地山河,无生无死、无甘无苦、无对无错、无否无泰、无佛无道、无黑无白。
故,依在下所言,此酒当是一个‘凤’字。”
“哈哈哈……”就这时候,西厢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豁朗开怀的笑声,说:“妙!
简直是妙不可言!
二位这番风评,皆行猜中我心。
在下佩服!
佩服!”
“既是酿酒之人在此,何不现身与我等一番痛饮?”李白能听得出,这声音看似近在耳朵咫尺,实则却相距甚远,因是千里传音之术。
“罢了!”那声音又从远处飘来,说:“二位好意在下心领,有缘自会再见。”
说话之人,正是这凤仙楼楼主,高深莫测中,其名不详。
但可知的是,他此话罢后,小青便识趣般施礼告退,待准备一些佳肴后,只留李白和苏公子在西厢内长谈。
他二人杯举痛饮,亦多年不见老友,直接从正午方刻,喝到夜中子时。
半醉半醒之间,李白倚在阑珊处,手举酒盅,看着天空那轮残月,忽道:“苏兄,你相信这月亮之上真有什么仙娥么?
若是有,她为何不飞身而下,为你我舞上一曲霓裳?
若是没有,那这撒下来的月光又为何如此叫人悲灼?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苏兄,你这词谣好生应景呐!”
“酒不醉人人自醉,景不伤人人自伤。”苏公子也同李白那般倚在阑珊处,只不过他没有看着天上残月,而是看着湖中残月,说:“李兄,白天我说自己做了一个梦,梦里得知了一个关于你的秘密。
难道,你真不想知道是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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